白茶慢慢的走了過去。
一個穿著掛滿了柳釘鎖鏈衣服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推了白T恤的男生,後者回了一下手,兩方人瞬間就打了起來。
而那個小可憐手足無措的被一群人擠來擠去,撞了好幾次牆,他似乎真是個傻的,被人推了也不知道還手。
白茶加快了步子。
嘈雜的音樂聲掩蓋了打鬨的動靜,隨著廳內播放起了新的熱烈而動感的曲子,色彩明豔的燈光一下子轉為了黑白兩色的交替,模糊了人的視線。
也就是這個時候,被擠在牆角的那個柔弱的小可憐,手裡突然多了一個酒瓶,他站在了那個推了他的男人的背後,在一片混亂中猛的衝著人砸了過去。
玻璃碎裂,頭破血流的人身影晃了晃,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那群在圍毆另一個男生的朋友卻沒注意。
他又摸到了一個新的酒瓶,不急不緩的朝著另一個人的背後靠近,這般冷靜而不急不躁的動作,讓他像是這場黑暗裡的一個幽靈。
但當這個幽靈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女人時,他的腳步停住了。
時間也像是停滯了一秒。
他手中的酒瓶落地,接著,他挪到了那片混亂的打架人的周圍,也不知道是蹭到了誰的手,他身體一歪,以一種“我很柔弱”的姿態摔在了地上。
接著,他就不動了。
白T恤的男生一看怒了,“你敢打我朋友!”
那被質問的男人也懵了一下,他剛剛有對那個柔弱的菜雞動手嗎?可他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就被像是小宇宙爆發的男生給湊了一拳,讓他整個腦子都是暈的。
地上的人還在躺著。
趁彆人不注意,他悄悄地摸了把那個被打破了頭的人身上的血,抹在了自己臉上,然後就氣若遊絲般,隻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目光。
白茶:“……”
她不是瞎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