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琦是五天後抱著那幾幅畫軸進春暉院找謝涵的,他進門的時候,謝涵正坐在窗戶下焚香準備撫琴。
這幾天,謝涵哪裡也沒有去,除了睡覺和父親會客的時間,她基本都在父親房裡待著,父親有精力時便和父親探討一下詩詞歌賦,父親累了,她不是給父親念經就是給父親撫琴。
而說來也是怪,謝紓在女兒的琴聲或者是經文中總能得到放鬆,也能找到一種支撐自己的力量,讓他相信女兒可以平安、健康地長大。
當然,這五天顧琦也沒閒著,他也會了不少客,有鹽政官署的人,也有揚州府衙的一些官員,用的仍是謝紓朋友的名號。
即便如此,這些人也很快知曉了他的身份,畢竟還是有人時不時地進謝家看望謝紓,找謝家的下人隨便一打聽也就知道顧琦是誰了。
因為誰不清楚當年鼎鼎大名的玉麵探花郎被定國公府榜下捉婿成就了一段好姻緣的故事?且謝紓的平步青雲也著實羨煞了天下不少的讀書人。
因此,知道顧琦身份後這些人對他無一例外都很恭敬,可恭敬歸恭敬,顧琦想知道的事情卻依舊是一點風聞也沒有。
顧琦在外忙了整整五天一無所獲,也就死了這條心,可巧今兒回到府裡碰到裝裱店的夥計來送那些畫軸,他便取了回房又細細研究了一遍,依舊什麼也沒發現,這才給謝涵送來。
謝紓自然也聽說了顧琦這幾天日日早出晚歸的,也猜想他肯定是出門尋找線索去了,隻是他真沒有精力去操心這些了,這五天,顧琦不來煩他,他和女兒安安靜靜地守著彼此說說話,談談詩,彈彈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因為他知道留給他們父女相聚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