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好幾天沒見你,想是出去遊玩了?”謝紓見到顧琦,雖不太歡喜,可畢竟是親戚一場,他也不好擺臉色給對方看。
“可不,都說揚州是天下名城,不僅商賈雲集,文人騷客也愛流連忘返,我也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附庸風雅,也沾惹點文氣回來。”顧琦當然也清楚謝紓未必想見到他,隻是目前他還不能跟謝紓翻臉。
“哦,看二哥手裡抱了不少東西,想必收獲頗豐吧?”謝紓這才看見顧琦手裡抱著幾個卷軸。
揚州確實是曆來文人騷客流連忘返之處,崇尚文風,大街小巷的古玩店裡經常能淘到一些好字畫,謝紓自己就有這個愛好,可惜,他的身子再也起不來了。
顧琦見謝紓似乎又比初見時瘦了一些,眼眶瞘得越發厲害,眼神似乎也有點渙散了,心下一酸,也不計較那些了,忙坐了過去。
“妹丈,這是你的墨寶,是涵姐兒那天抱出來說要送去裝裱的,被我碰上了,我打發人送去了,今兒剛取回來。”
“我的畫?”謝紓尋思了一下,很快想起來是他在女兒房間作的那幾幅畫。
“這孩子也是,我本不善於此道,不過是心緒難遣時信手塗鴉了幾筆,這樣的東西也拿去裝裱,豈不貽笑大方?”謝紓說完又急劇地咳嗽起來。
“爹,這東西對彆人來說或許是不值幾文,可對女兒來說卻是無價之寶,女兒看見這幾幅畫,就仿佛看見母親在對女兒笑,也仿佛看見父親抱著女兒手把手地教女兒念書寫字,爹,這些對女兒來說,都是最值得珍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