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身後,鎮北王月刑天也是上前。
“陛下,此事不若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永盛帝輕皺劍眉,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明麵上對鎮國公大加叱責,甚至懲處,暗地裡不予治罪?”
“是!陛下,先前葉玄所言卻是沒錯,近段時間,長安城各種風波不斷,有些甚囂塵上之感。臣以為,可借此事著大理寺和京兆尹府調查一番,揪出一些意圖不軌的宵小之輩,以穩京都治安。”
“且也可以以此探聽朝中是否有被收買之輩,也好肅清,還政事之清明!”
“陛下,老臣也深以為然!”
一直未吭聲的葉定邊也是走上前來,抱拳附和。
永盛帝背負著手,看向依舊躺在病榻之上的鎮國公。
良久
“既然如此,便這麼辦吧!明麵上擬定旨意,對鎮國公相關人等大加斥責、懲處,背地不予治罪,不過不予治罪不代表無罪。郭恒一事,鎮國公終歸有為人父失察之罪,罰沒其一年俸祿,將其公爵之位降為侯爵!”
“另,著大理寺與京兆尹府聯合辦案,糾察京城之內賊人宵小,以防範朝廷重臣再有被刺殺之情況!堂堂天下腳下,堂堂九州天下第一城宮城之下,發生了公爵被刺一事,禁軍和巡防營責無旁貸,一並都要獲罪!”
“不過朕準許他們戴罪立功,若能將刺客擒拿,此事作罷,不然,該如何懲處還是如何懲處!”
“陛下聖明!”
“吾皇聖明!”
“謝陛下開恩!”
“謝陛下!”
隨著永盛帝拍板。
附和之聲接連響起。
伏在地上的一乾鎮國公子嗣也是個個麵露喜色,不斷地磕頭謝恩。
不光感謝永盛帝。
便是連葉玄、月刑天以及葉定邊也是一並感謝了。
郭子儀、郭淮心裡很清楚。
倘若此時,這三位強行落井下石的話,借題發揮的話,國公府明日血流成河都有可能!
隨後
永盛帝又看向了葉玄。
“葉卿,此次又立下了大功,你可有什麼想讓朕賞你的?”
葉玄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臣前些日子便曾經說過,為人臣者,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乃是臣子之本份,豈敢討要賞賜。”
“倘若陛下朕若是想給臣賞賜的話,那就讓臣早些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吧,臣實在是太累了。”
永盛帝當即莞爾一笑。
“哼!你這話說的好似朕不讓你休息一般。”
“你且自行想一想,從你文鬥那柳生開始起,有那一件事是朕逼你去做的?”
“不都是你自己湊上前去的嗎?”
葉玄隨之一怔,眼珠子眨了眨,旋即一臉的鬱悶。
永盛帝說的還真沒錯。
自己重生過來到現在,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並非彆人所逼。
要麼是自己為了自救,自告奮勇。
要麼就是自己撞上了,出於一腔熱血,這位聖上還真沒逼過自己。
“合著,我活該倒黴唄?”
“臭小子,你的意思替朕替大靖辦事之倒黴的事情?”
“臣絕無此意,臣是說自己運氣不好,淨遇上事兒。”
葉玄連忙搖頭。
永盛帝,故作生氣地板了下臉。
“也便是你,若是他人,這番話朕非治他的罪不可!”
“既然你覺得自己淨是遇上事,讓你不痛快,那這次朕就親自替你找一件事來辦!”
“啊?不是,陛下,臣現在隻有喘氣的勁兒了,您還要讓臣做事,您饒了臣吧。”
葉玄瞬間垮下來一張臉,叫苦不迭。
“你急什麼!朕又不是現在就讓你去做,況且朕給你的還是一個美差!”
“過幾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藩國使臣來京之日,鴻臚寺的人都被朕派去了他國執行你先前所提的計策去了,這迎接招待藩國來使的任務自然就交由你來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