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陛下,不是,您沒搞錯吧?臣一介紈絝子弟,哪能擔當此任?”
葉玄眼珠子瞪大,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實朕也覺得你不能擔當此任!”
“那不就成了。”
“可是雲國來使、南詔國來使和黨項國來使俱是提名要你擔當此任!”
“啊?”
葉玄傻眼了。
這些藩國腦子有坑不成,緣何讓自己一個不相乾的人替代鴻臚寺的差事接待他們?
“葉卿,看樣子,鬥敗那柳生,讓你名聲已然遠播了。人家藩國上表執意讓你擔此差事,朕也不好拒絕!”
“不是,陛下,您就沒看出來,他們是一肚子壞水,想讓我大靖出醜嗎?”
“看出來了,想必你擊敗南晉柳生,他們還不相信,所以想以此次朝貢試探你,倘若你真有才學便罷了,若是沒有才學,我大靖將跟著丟醜。”
“陛下,您既然知道,還答應?”
永盛帝玩味的看著葉玄。
“因為朕對你知根知底,清楚你非是浪得虛名,更清楚這些番邦在你手裡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臣謝謝陛下您呢!”
葉玄撇了撇嘴,不鹹不淡的說道。
此刻的他有種在大學裡通宵打遊戲疲憊不堪剛準備入睡,結果被輔導員叫去當搬運工的感覺。
“不必客氣!此事便這麼定下了,哦,對了。這次藩國來京,恰好與渭水詩會日期撞在了一起,想來這些藩國使臣會找機會打壓我大靖文人,葉卿你素有才學,若是詩會上有不敵者,你幫著出手便是!”
“總之一句話,你此次擔當重任,絕不允許丟我大靖的臉麵!不僅不能丟,更要彰顯我大國的氣度,明白嗎?”
“臣明白!”
垂著頭,葉玄一臉的無語表情。
旁側,月紅妝見其霜打了茄子的模樣,不由的輕掩著紅唇笑出聲來。
而她這一笑,立時引起了葉玄注意。
他微微歪過頭去,看向對方。
“陛下,臣有個請求!”
“說!”
“臣要求配幾個副手!”
“副手,好,你準備讓誰做你的副手?”
月紅妝已然感覺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葉玄帶著壞笑的指向了她。
“紅妝郡主素來與月王爺在東北邊境駐防雲國,想來應該是對雲國極為熟悉,臣便讓他作為臣的副手之一。至於其他幾個,臣回頭再報於陛下。”
“也好!紅妝,你便做幾日葉卿的副手,幫他梳理雲國之事。”
月紅妝無奈,隻能咬了咬紅唇,欠身答應。
“紅妝遵旨!”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交代,今日便如此吧。天色已經亮了,朕還要去早朝。葉卿回府好生休息,過幾日,莫要墮了我大靖威名。”
又是叮囑了一番,心情大好的永盛帝背負著雙手轉身離開了太醫署。
月紅妝本想責問葉玄為何要把她也拉下水,結果一回身,葉玄卻已經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柳眉不由一皺,最終恨恨的跺了跺腳作罷。
隨後,月紅妝跟隨著父親月刑天也離開了太醫署。
葉定邊則是遣了幾名宮中太監幫葉玄抬上了停在宮外的馬車,也是打馬離去。
一場持續了數日的風波,便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時光清淡如水
不知不覺之間,便是幾日過去。
這段時間,葉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宛若黃花大閨女一般,躲在自己的小院裡,連睡了兩天兩夜。
隨後便被爺爺葉定邊逼著將有關個藩國的一些情況給梳理了一遍。
以防其過幾日藩國來朝,一問三不知。
到第四日,葉玄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
吃過早飯,葉玄擦拭了嘴角,正準備回屋借著啃藩國資料的名義睡一個回籠覺。
門口下人卻是來報,紅妝郡主竟是又找上門來。
這已經是她第四次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