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方呢?”
賽貂蟬充滿期待地看著蔣毅鑫,胭脂鋪可比酒樓利潤大,真有秘方在手,說不定真的能乾成。
她這話倒讓蔣毅鑫感到為難,隻好無奈攤手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保證將來一定給你送來。”
“哦。”
賽貂蟬輕蔑地應了句,小翠也彆過頭去,一臉不屑。蔣毅鑫頓時感到臉上掛不住了,急忙道,“我可不是騙你,這是現在時機未到。看來我不給你們露一手,你們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賽掌櫃,以後打算怎麼經營這個胭脂鋪?”
賽貂蟬沉思一會,她所擅長的是經營酒樓,從未打理過胭脂鋪的生意,不過生意上的事一通百通,當下也不露怯,說出了幾個法子。蔣毅鑫暗暗點頭,賽貂蟬確實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幾千兩銀子交到她手裡也算是人儘其才,將來還得靠她來為自己把山賊的財寶洗乾淨,再賺回更多的銀子。
隻是這會要顯示自己的才乾,倒也不能過分讚揚她。蔣毅鑫隻微微點頭,“倒也還行,可惜不是最好的辦法。”賽貂蟬自思賣身契在對方手上,也不和他爭辯,隻是心裡不免暗道,“他也太自大了。”
蔣毅鑫看出二人的心思,笑道,“你們聽聽我的主意。首先,目前的怡紅樓規模太小。由於規模太小,使企業缺乏競爭力和凝聚力,無法形成品牌效應,使得潛在客戶大量流失。”
“其次,店的管理水平要跟上。由於管理思維的僵化和管理辦法的陳舊,使得某些重要環節嚴重脫節,上情下達很不通暢,甚至產生了互相拖後腿的現象!”
……
“將來發展了,咱們把旁邊的店盤下來,如果條件允許,最好能把整條街都盤下來,如果再允許,那就把整個鎮子都盤下來,改成同福娛樂鎮,餐飲洗浴一條龍,娛樂休閒一體化,還可以再開幾間賭場……”
蔣毅鑫滔滔不絕講了好一會兒,這是郭芙蓉當初給佟湘玉提出的客棧發展計劃,正好拿來應付賽貂蟬。小翠剛開始還能聽明白,漸漸地就如在雲裡霧裡。而賽貂蟬則越聽越驚訝,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等見識,雖然還有很多地方值得商榷,但也不無可取之處,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了蔣毅鑫。
蔣毅鑫雙臂抱在胸前,享受著兩位女子驚訝和讚歎的目光。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賽貂蟬的下一句話便讓她破相了,“那銀子從哪裡來?”
“這個銀子嘛……隻要好好乾,將來總會有的。總之,我看好你哦。”
蔣毅鑫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多說多錯,不如趕緊閃人。於是便叮囑了賽貂蟬幾句,便將全部的事情都交給了她。臨走時,蔣毅鑫正色道,“這銀子是一個故人托付給我的,你們不要說出去。如果讓我知道誰亂嚼舌頭,拿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說著拔出官刀,一刀砍在戲台的欄杆上,頓時一刀兩斷,碎渣掉了一地。
賽貂蟬和小翠見他突然發狠,都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跪下求饒,發誓絕不敢說出去。蔣毅鑫這才收刀入鞘,笑著將她們扶了起來,揚著手裡的賣身契走了。
等蔣毅鑫出了門,小翠悄聲道,“小姐,咱們去報官吧!他這錢一定來路不正!”賽貂蟬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厲聲道,“報官咱們也得抓進去。咱們是人家的奴仆,犯事是要連坐的。還有他被抓了,銀子不也得充公,咱們拿啥錢還債,你還想被賣進妓院?”
小翠立刻回想起五歲那年被賭鬼舅舅推進妓院的慘痛回憶,如果不是賽貂蟬將她贖了出來,她現在可能生不如死。賽貂蟬一指那斷成兩段的欄杆,又道,“他武功了得,要是知道是咱們泄密,第一個不得找咱們算賬。你彆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那咱們怎麼辦呢?”
小翠急忙問道,她本就沒有啥主意,此時更是賽貂蟬說什麼便是什麼。賽貂蟬環視被搶劫一空的怡紅樓,歎氣道,“隻能勉從虎穴暫棲身。好好做胭脂買賣,希望蔣毅鑫能遵守諾言,等咱們還了錢,真得把賣身契撕了。”
又過一會,許多債主聽說怡紅樓遭了難,紛紛上麵討債。賽貂蟬得了蔣毅鑫的幾千兩銀子,也爽快地將錢還給他們。眾人千恩萬謝的走,賽貂蟬和小翠便先關了怡紅樓,回家去商量。
蔣毅鑫怕兩人忙不過來,便將怡紅樓改做胭脂生意的事,告訴給同福客棧眾人。眾人都可憐她們遭了災,佟湘玉當即決定援助怡紅樓。賽貂蟬再次來到同福客棧,這一次卻不是競爭對手,而是友好鄰居。客棧眾人幫忙打掃屋子,購置東西,很快怡紅樓便重新開張。
賽貂蟬心裡感動,自此便常來同福客棧串門,認了佟湘玉做姐姐。七俠鎮的男女老少見她寧肯賠本,也把遵守承諾,都讚她是一個女中豪傑,時常來光顧她的生意。
賽貂蟬見胭脂鋪生意不錯,便也死了開酒樓的心,乾脆把自家的房子也賣了幾十兩銀子,搬到怡紅樓樓上住下。每天一早,便下樓開門做生意。蔣毅鑫時常過來閒逛,賽貂蟬都催著他把秘方拿來,隻把他說得不好意思。兩人一來二回,便也熟絡起來。
蔣毅鑫見怡紅樓改做胭脂鋪,買賣上了正規,便尋思起另一件事。這便是撮合呂秀才和郭芙蓉。因為上次的算命的事情,郭芙蓉誤會蔣毅鑫對她有意,暗思,“當初那個賊人,我越看越像他。我辦的那些錯事,他給我收尾,難道我倆真的有緣?”又兼上次蔣毅鑫酒醉抓了她的手,越想越覺得是如此。
郭芙蓉心思單純,為人率直,敢愛敢恨,對蔣毅鑫也起了好感,言語和行動上便如害羞的女子忸怩起來。蔣毅鑫看了,暗暗叫苦,趁著呂秀才不在,把她叫到巷子口把話說開。
郭芙蓉害羞地低頭,擺弄自己的衣服。蔣毅鑫見她露出女人姿態,不由得心神一蕩,趕緊拍了自己一巴掌。郭芙蓉問道,“小蔣,你怎麼自己打自己的臉?”
“哈哈,沒事,我臉皮厚。”
蔣毅鑫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道,“小郭,我是想跟你說下咱倆的事。其實我……”話還沒說完,郭芙蓉便伸手輕輕捂住他的嘴,害羞道,“討厭,人家還沒準備呢!”
“不是,小郭,你聽我說。”蔣毅鑫連忙甩開郭芙蓉的手,郭芙蓉轉身要走,蔣毅鑫上前擋在她麵前,道,“小郭,其實你誤會了,我對你真的沒啥壞心思。”
郭芙蓉楞住了,連忙問道,“小蔣,你剛才說什麼?”
蔣毅鑫咬牙道,“我沒喜歡你!”
郭芙蓉一聽這話,生氣地指著他喊道,“蔣毅鑫,算我郭芙蓉自作多情。以後,我也不纏著你呢。”說完轉身就走。
蔣毅鑫連忙伸手攔住,郭芙蓉生氣地擺開陣勢,大喊,“排山倒海。”一掌向蔣毅鑫攻去,蔣毅鑫連忙施展輕功跳開。
郭芙蓉氣得跺腳。蔣毅鑫連忙又走到她麵前,賠笑道,“小郭,你聽我說。我不是不喜歡你,隻是……”
“隻是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郭芙蓉由不得你來輕賤,你要是不喜歡我,就閃一邊去,有的是人喜歡我。”
郭芙蓉仍舊是怒氣衝衝,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對她千依百順,三師兄追風身為六扇門的神捕,父親要將她許配給他,郭芙蓉心裡還不樂意。誰知蔣毅鑫卻無視她的真心。
蔣毅鑫連忙賠笑道,“小郭你是江湖女俠,誰人不對你傾倒。隻是我對你的喜歡是一種欣賞,所有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但是有人不一樣,他比我喜歡你,更愛你。”
“你說誰?”
“秀才!”
郭芙蓉聽了轉身便走,“那個酸秀才,怎麼可能呢!”蔣毅鑫連忙又拉住他,郭芙蓉生氣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搪塞。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