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手機應該是舊手機,些微有一點磨損,但不算很舊,看起來比江故自己那個摔了的不知道要新多少。
沒有手機的確不方便,於是江故也沒客氣:“謝謝你,我買了新手機就還給你。”
說到了手機這件事,司珩順勢道:“你介意手機不是新機嗎,我不是說這個,下個月手機會出新款,到時候我公司會提前拿到內測資格,內測結束後就沒什麼用了,你要是不介意開封過的…”
江故:“可以賣給我?”
司珩本來想說送給他,但突然意識到如果說送的話,江故應該是不會要的,於是順著江故的話點頭:“嗯,畢竟開封內測過,又是接了推廣拿的內測資格,再作為員工獎勵也不太合適,你要的話可以拿一個很低的折扣。”
江故沒有什麼新機開箱的執念,能便宜自然是好,反正手機提前開機內測一下也不是多大的問題,於是欣然同意。
隻不過好心情也沒讓他把一碗麵疙瘩吃完,吃了一小半實在是吃不下了,捂著胃靠在椅子上看著司珩吃,然後看向廚房的小燜鍋裡:“小米粥怎麼辦?”
司珩:“就這麼溫著,你晚上要是餓了可以直接吃,你不吃我就明天當早餐。”
江故搖了搖頭:“我晚上應該不會再吃了。”
見他臉色有些發白,司珩滿眼擔憂:“又疼起來了?”
江故:“還好,有點反胃。”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司珩沉聲著道,表情是不容拒絕。
江故:“不用了,我等下吃點胃藥就好了,我胃不好是老毛病了,也看過醫生的,吃的藥就是醫生開的。”
司珩:“上次做檢查是什麼時候?”
江故想了想:“好像是去年。”
他胃病很多年了,小時候落下的病根,小時候他總是饑一頓飽一頓,藥喝多了就喝不進去了,喝了吐,吐了繼續喝,最後吐出的胃液裡還帶著血絲,心臟這毛病都治不好,哪裡還會給他治胃病。
這長大再怎麼調養,也補不上身
體裡的窟窿了。
司珩:“那正好去做個檢查,在這邊的醫院建檔,以後用藥什麼這邊會留有記錄。”
江故看了眼外麵還沒停的雨,道:“過兩天吧,外麵濕噠噠的我不想出門,你慢慢吃,我回房間躺一會兒。”
說完生怕司珩把他扣住非要他明天去醫院,直接起身回房。
不過司珩說得對,醫院還是要去的,他也到時間檢查一下了,看看他這顆心臟是否還能繼續保持保守治療。
手術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不到需要做手術的程度那就是好事,他希望能再多保守治療幾年,畢竟一場手術一場消耗,能舒服的活著,誰又願意去受那個開膛破肚的罪呢。
又吞了一片胃藥,這藥是能止吐緩解痙攣痛的,隻要不吐,他的胃裡就不會疼的太厲害,不過隱隱的不適一直存在,江故乾脆開始折騰手機分散注意力。
登陸了自己的手機賬號,又將手機卡挪了過來,碎了屏的手機終於可以退休了。
登陸上了微信,一堆跳出來的公眾號廣告和各種不重要的群消息直接略過,江故點開了司珩的對話框,將買書的錢給他轉了過去,想了想又發了個蹦躂兔子比心的表情包。
然後才看向給他發了一連串消息的唐兆。
江江:“借用了司珩的舊手機,剛把卡換過來。”
社畜苦逼搬運工:“給我看看你手機碎成了什麼樣?”
江故拍了一張手機的遺照給他。
社畜苦逼搬運工:“哈哈哈哈哈好慘,為它默哀三秒鐘。”
江江:“問你個事。”
社畜苦逼搬運工:“問!”
江江:“你覺得司珩是個什麼樣的人?”
社畜苦逼搬運工:“怎麼了,怎麼突然問他,他乾什麼了讓你有此一問?”
江江:“今天下雨,你知道下雨濕悶我就會不舒服,從書店回來沒多久我胃病就犯了,然後他一直照顧我到現在,上次不舒服也是,送我去醫院,忙前忙後的,我就覺得奇怪,房租低,每天還做飯給我吃,說他龜毛要求高,但住進來又從沒要求過我什麼,跟他非親非故的,住一起也沒多久,他還毫無怨言的照顧,就今天,下那麼大雨,你說我電話打不
通在書店,他就直接找過來了。”
隻要將跟司珩認識以來的種種一條條列明出來,有腦子的都能從中看出一件事,那就是他喜歡自己,所有的這些都是追求討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