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的第十二天(2 / 2)

雖然總體還是下跌了,但至少沒有越級。靜司沒想明白的是,以他的人設隻要有利於家族,彆說一個須久那,就算是自己本人,該放棄的時候照樣可以放棄,為什麼這個選擇會讓構建度下跌這麼多?

重要的是,係統不是掉線了嗎,怎麼對設定構建度的變化還這麼敏感?

最開始提出這個問題的長輩還有疑義,卻被另外一位按下了,“既然您已經這麼說了,我們就不再強求,希望您的‘處置’能讓大家滿意。”

從前殿回到自己房間的過程中靜司再次呼喚了係統,不出意外,沒有回應。

靜司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需要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裡沒有目的地生活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實在和那個世界的的場家太過相似,躺在床上靜司很快就睡著了。

*

“兄長?兄長?”(兄上/あにうえ/ani wuei )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輕喊。

“你又來啦!”

聲音很歡快,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嗯,外麵的人都好無聊。”靜司聽到自己這麼說,非常幼稚的聲線,八歲?或者更小一點。

“給你帶了阿姆做的點心,不過她最近在為她兒子的病煩心,做點心沒有以前上心了。”

小少年接過靜司手裡的木盒子,打開後湊近聞了聞,卻不急著吃,倒像是怕香氣逸散似的很快把蓋子蓋上,將盒子抱在自己懷裡,“謝謝兄長。”

“兄長陪我玩遊戲吧,不倒翁?怎麼樣?”(類似於我們的一二三木頭人)

“嗯,好啊。”靜司感覺到自己在點頭,“但是這裡好黑,我看不見你。”他剛剛的一切動作都靠著以往對這裡環境的熟悉,他以前並不怎麼在晚上來看望弟弟,也沒想到的場家燈火通明的黑夜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毫無光源的地方。

“我可以看見你哦,兄長大人。我有一種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世界的辦法。你試試。”

“先閉上眼睛,閉一會兒,有沒有感覺到眼睛上有一層星星點點的光?感覺到之後慢慢睜開自己的第二雙眼皮,然後就能看見啦!”

“第二雙眼皮?”靜司疑惑。

“對,在看得見的眼皮底下的,第二雙眼皮。”

(這個方法借鑒了蟲師)

靜司很認真試了,但是不行,他還是無法在黑暗中視物。

“好厲害,”七八歲的孩子對著弟弟露出羨慕的眼神,“第二雙眼皮也好術式也好,你比我厲害好多。”不能理解家族裡那些人為什麼要把弟弟關在這裡。

“不是的,兄長。”黑暗中這個稚嫩的聲音顯得格外真誠,“我的一切其實都是兄長的。”

幼年靜司撓著頭,現在的他還不能理解這麼複雜的話。

“還是看不見的話,就不玩不倒翁了……嗯……不如再教我一個術式吧,我想看兄長施術。”

“好,今天偷偷在書裡學了一個很奇妙的術式,很漂亮,我施給你看。”靜司的老師不會教他華而不實的術式,但是他會從的場家汗牛充棟的藏書中自學,那些書裡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

少年努力回想著書裡寫的東西,然後用手指在虛空中寫出絢爛的陣法,書寫完成的那一刻,咒力隨著陣法的路徑流淌,藍茵茵的色彩,短暫地點亮了這片濃稠的黑暗。

“好美。”被咒力照亮麵龐的小少年忍不住感慨,“像星星。”

“星星?”應該更像煙花吧。靜司剛要開口卻想到這個年幼的弟弟似乎從沒有見過煙花。

“嗯,我偷偷從牆麵的縫隙裡見過,漆黑的狹長天空裡閃爍的光點。”小少年沒有見過毫無禁錮的天空,但還是雀躍地向兄長描述自己的所見,“有時候很多,但大多數時候很少。”

小少年抬起手,模仿著他兄長的手勢,在虛空中畫下這個不算複雜的陣法,與沉寂的藍色咒力相反,小少年的麵前出現了豔麗的紅色光點。“但是沒有兄長的好看。”

靜司習慣了弟弟看一眼就能複刻他所有陣法的天賦。他搖搖頭,“不,也很好看,和我的一樣好看。”

小少年肉眼可見地雀躍起來,連畫了好幾個陣法,這下黑暗仿佛有了突破口,靜司能確切看清對方的模樣。

那一刻靜司福至心靈,他仿佛跳脫出了這個年幼的身軀,看到了比當下更久遠的未來。

粉色半長不短的頭發,不知道原本是白色還是灰色的和服。與記憶中全然不同的是小少年麵對自己充滿孺慕和希冀的神情,尚且還沒有帶上一丁半點的戲虐和鄙夷。

“sikuna。”他聽到自己這麼呼喚對方的名字。

須久那。

也是,宿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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