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多多良指著吧台裡戴墨鏡的男人。
“不知道。”
他又沒有自我介紹,誰知道叫什麼名字,他很有名嗎。
“這裡是哪裡你知道嗎?”金發年輕人鍥而不舍。
“酒吧。”霧仁瞟了他一眼,看到對方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補充,“HOMRA。”
“還有呢?”
“還有什麼?”
“......不,沒什麼。”
多多良回望草雉出雲,這下兩人都看出來,這個青年和剛剛那個和他們起衝突的人,“確實”不是同一個。
安娜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於是在場之人看向霧仁的眼神有些許怪異。若說要找回場子吧,現在他壓根不知道“他”剛剛冒犯了他們,若說直接放過他,那些氣就都白受了?
難不成還得等他“切換”的時候再算賬?聽起來小肚雞腸得很啊。
霧仁將杯中水一飲而儘,腦袋上還殘留著被酒瓶砸傷的痛感,腦袋略有些昏沉,但在一片詭異目光的洗禮中,他斷不可能說出這一感受。
將玻璃杯放在茶幾上,霧仁轉身上樓,中途越過周防尊,甚至停也沒停一步,好像他隻是普通路人。但
還未走過二分之一的台階,他便覺得步履不穩,身體不受控地向下墜落,在完全與台階親密接觸之前,他腦子裡不合時宜地出現一個“淦”字。
【人設構建度下降,當前人設構建度74%。】
他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翻車,但迫於無奈也隻能收起罵罵咧咧的心態。
算了,他在這夥人麵前就不太有體麵的時候,狼狽點而已,總比送了命要好。
意想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在閉上眼的那刻,身體被一個柔軟的懷抱圈住,鼻尖傳來沐浴日光後淺淡的芳香,明明應該微弱無比,卻在紅酒醉人的凜冽感中尤為顯著。
這股氣息的主人輕籲一口氣,似乎在慶幸自己動作夠快。
溫熱的鼻息近在咫尺,不像上回隻是淺嘗輒止的觸碰,此刻霧仁甚至能感受到來者胸腔中滾燙的心跳。
他一時忘記了掙紮。
“小心啊。”救助者扶穩霧仁,見對方正看著他們接觸的位置皺眉,想起這個青年並不喜歡旁人的觸碰,立刻收回手。
溫暖即刻被抽離,快到霧仁來不及弄清自己心中異樣的情緒究竟為何。
他瞥了一眼多多良,壓下心中的迷惑,繼續上樓;他的眼神太複雜,金發青年並不能讀懂,
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前,青年回轉身體,轉角處的陰影不足以讓人看清他的神情,隻能依稀看見青年單手把在扶手上的剪影,如果能更近些,就能看到他些微下沉的嘴角和眼眸中絲絲縷縷的茫然。
“十束多多良。”
“啊?”被叫到名字的年輕人有些意外。
“謝謝。”
丟下兩個字,他再次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草雉哥,你拿電腦做什麼?”
草雉出雲一臉凝重,“我前幾日剛買了毛利集團的股票。”
那時毛利集團危機解除,集團股價逐步回升,草雉出雲就是在此時入手的。
“啊?”多多良不解。
“集團繼承人有精神疾病......我的錢放在他手裡可不太安全。”
趁著還沒有媒體獲得這一消息,他得趁著小賺一筆趕緊離場,否則到時血本無歸;這個消息說不定比當初繼承人疑似遇難還要勁爆。
周防尊踱步至沙發上坐下。
在門口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和他自己,甚至和宗像禮司有些相近,但是很稀薄。可進門之後,從青年拿酒瓶砸向自己開始,這股氣息就消失不見了。
“他是誰?”周防尊一般不過問除了自己氏族之外的東西,但是對那個年輕人,他莫名覺得有必要了解。
若是他的感覺沒錯,那股氣息......似乎與王權者有幾分相近。第七王權者三輪一言病逝,作為第三王權者,他也收到了非時院下達的訃告。
赤之王看著還在嬉笑的氏族成員,隨手將煙蒂擰滅。
“......無色之王,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