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一些原因,冥府封閉了,所有亞沙世界的生靈死後都成了沒有容身之所的孤魂野鬼。????因此,盲眼兄弟會的核心教義就是要設法打通亞沙世界與冥府之間的通道,讓所有死去的生靈重新擁有歸處。
到了現在,盲眼兄弟會的超過三成的成員都是從銀色城邦叛逃過去的法師。可以永生不死的亡靈魔法自有其魅力所在,總能讓法師們自甘墮落。
皈依了盲眼兄弟會的亡靈法師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銀色城邦混不下去的人,他們天生對銀色城邦有著極高的仇恨度,搞過不少針對銀色城邦的陰謀。
而【白色織者】就是與盲眼兄弟會截然不同的另一個組織了。
他們並不信仰冥界之主,而是信仰另外一位執掌死亡的神靈——第三月,代表老嫗、死亡、毀滅和過去的血月。
他們認為創造這世界一切的創世之神亞沙,就藏在這三個月亮中沉睡。他們都是亞沙的守望者,需要靜靜地等待亞沙從沉睡中蘇醒。在亞沙蘇醒之前,他們要幫創世神守好家。
白色織者的敵人其實並不是銀色城邦,而是神聖教廷。白色織者超過九成的成員,都是神聖教廷的叛逃者。
白色織者和盲眼兄弟會的成員雖然都是亡靈法師,但他們的信仰完全不同,經常會互相爭奪信徒,因此他們內部也存在著明爭暗鬥的競爭關係。
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銀色城邦和神聖教廷、盲眼兄弟會都屬於敵對關係自然和白色織者的關係相當不錯。
白色織者的亡靈巫師代表也是極少數能夠進入彩虹城的亡靈。
當然因為生者對亡靈的天生厭惡和銀色城邦對亡靈法師的排斥思潮,銀色城邦部分高層和白色織者的合作都屬於偷偷摸摸,從來不敢公布於眾,僅限於一些高層知道。
這麼做是相當合理的。把一個骷髏兵放在地上,沒有幾個活人能分清這個骷髏兵是白色織者的還是盲眼兄弟會的,全都一棍子打死就行。
恰好,大地之眼和漢克院長都屬於知道這些消息的高層。
“白色織者嗎?如果是他們的話,可就麻煩了。他們雖然不如盲目者們狂熱,但更加擁有信仰。
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亡魂島,親眼看到過他們。
白色織者們的生活極端清苦。他們厭惡任何形式的歡樂、慶祝活動。每個人說話時輕聲細語,做事不緊不慢,無論白天黑夜,街道上都沒什麼變化。大家靜悄悄地工作,然後回到沒有子嗣的社會團體中。
我將這些團體稱為他們的“家”,因為沒有更好的形容詞。
白色織者們在隱居中度過自己的生日,單獨給自己慶祝,單獨祈禱,單獨入睡。
就連遊戲都不被允許,因為會讓他們分心而無法投入到偉大的事業中去。他們是一群可怕到了極致的信仰機器。雖然看起來冰冰冷冷,可他們比盲眼兄弟會,甚至比神聖教廷更加狂熱。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場連你都沒有辦法看清的陰謀,那恐怕也隻有他們能夠將這個陰謀編織出來,並設計得如此天衣無縫。
如果這些棺材真的是他們安排的,且他們既然選擇了在我們麵前發動陰謀,那就說明他們的陰謀已經達成了。無論我們阻止還是不阻止,都沒有任何用處。”
“是啊,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比起白色織者,我更喜歡跟盲眼兄弟會鬥爭,最起碼我熟悉他們。”漢克院長歎息一聲,目光凝重。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口棺材忽然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從棺材之中傳來了一個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如同詠唱一般用悠揚而婉轉的曲調,唱誦著咬字清晰的歌謠!
“神聖的要塞將會矗立十個世紀。
靈魂之牆被火之牆圍繞。
有角的領主將會低下他們的頭顱,
向著還未降生的黑暗之王。
一百年間的血和衝突畫下句號。
月亮將會失色,無人知曉原因,
休息的場所終於找到,
被那曾經高飛的第七個龍。
那遺棄傳承的最後女兒
將會指引他們進入新曆史
在墓穴之下,預言掀起了,
與古老敵人的最後戰爭!”
“什麼意思?”漢克院長還沒反應過來,所有的棺材中便都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一聲聲詠歎調突破了光明結界的防護,直衝雲霄,傳遍整個旅行之城。
正在叫賣的攤販放下了手上的商品,拿著書籍的學生癡癡地望著天空發愣,神情專注的衛兵側耳傾聽,連手上的長槍即將落下都沒有察覺。
城主府中,星歌站在辦公室裡,望著魔法熒幕中的畫麵,咬牙切齒。
她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不論這個歌謠想傳遞什麼信息,代表著什麼東西,當這個歌謠在旅行之城上空響起的時候,敵人就已經實現了他們的目的,而她對敵人究竟是誰都一無所知。
正在趕星歌房間的暗精靈停下腳步,躲在牆角的陰影裡,謹慎地望著周圍,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卻一無所獲。
聖錘和詩恩生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麵麵相覷,兩個人都臉色鐵青。
在自己臥室中剛剛放下頭發,顯現出些許少女模樣的喬麥麗聽著天空中的聲音咬緊嘴唇,眼中無奈。“果然如大人說的一樣,他們不守信用。真麻煩,該解決的手尾還是得我自己解決。”
與此同時,宴會廳中,李查德在白皙肥嫩的少女大腿上悠悠蘇醒。
他聽著耳邊的歌謠,佯裝醉酒一般,輕聲重複道:“在墓穴之下,預言掀起了,與古老敵人的最後戰爭。
雖然沒聽明白,但是好聽。
好聽!這是哪個小姑娘唱的?賞!再來一段。一人一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