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沒說什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隻揚揚眉,笑吟吟地:“這麼心疼自己?可我要是以後得利用自己的話,還是會毫不手軟的哦。”
燕奕歌:“隨你。”
他平靜道:“反正你不至於殺了自己。”
那確實。
“身體好的自己,的確應該多心疼心疼身體不好的自己。”
易淮下總結,燕奕歌也隻是嗯了聲就沒再說話。
易淮便喝了口杏仁露,望著慢條斯理地解決最後一點剩菜的自己,有幾分恍惚。
其實他大部分時候都很清楚燕奕歌是自己,也不會有他是“另一個人”的感覺,畢竟他們的記憶相同,喜好一樣,彼此的思路想法也完全一致。
可有的時候,他又無端會恍惚著感覺另一個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大概是因為他切切實實坐在自己對麵,不是那種想象出來的,可以觸碰也可以完成真正的對話而非是一張嘴在開開合合來回交流。
是兩張嘴。
甚至因為身體素質的差異,包括一個是穿進遊戲,一個是被留在遊戲裡的記憶之差……終究是造就出來了一些細微的區彆。
不過……
燕奕歌掀起眼皮,一眼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就是你。”
易淮緩慢地眨了下眼,隨後勾起嘴角:“我當然知道。”
他衝燕奕歌伸手,語氣悠然:“如若你不是我,昨晚你脫我衣服時我就直接跟你動手了。”
就算是玩得再好的朋友,他也不喜歡對方跟自己動手動腳。
可自己不一樣,他在自己手裡,任由自己揉捏也無所謂。
燕奕歌握住自己本尊溫涼的手,緊攥在手中,將這具健康的身體的體溫渡過去。
.
與此同時。
一座巍峨的樓閣中,戴著麵具穿著深色衣袍的男人在被檢查後放進廂房內,卻沒走幾步,就跪在了屏風隔斷的外間。
不須多言,屏風後傳來悠然的男聲,聽著很是年輕:“南邊來信,有一位打扮與燕奕歌極其相似的江湖人入局,此人武功極高,沒走正門,卻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鯉泉,未被守城軍發覺。”
跪伏在地上的男人低聲道:“江湖上武功高強能躲過守城軍的人不少,在這其中也不乏喜歡與燕奕歌做一般打扮的。”
“是啊。”屏風後的聲音語意不明:“老師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他喊著男人做“老師”,可語氣聽著卻沒有什麼恭敬的感覺。
反而是男人更為謙卑:“不知公子可得了些彆的消息?”
“唔……”
屏風後傳來杯子擱在桌子上的聲音:“他說,他叫易淮。”
男人一怔:“……”
“老師?”公子含笑問:“怎麼了?你氣息亂了。”
男人:“易淮……”
他喃喃:“他確實是燕奕歌。”
“哦?”
“…公子有所不知,燕奕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易淮。”
至於他是從何得知…隻是因為他是玩家。
而他恰好知道燕奕歌皮下是誰。
“既然老師可以肯定他就是燕奕歌的話…老師,燕奕歌這樣的高手,若不能為我所用,那便隻有……”
“是。”
男人閉上眼睛:“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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