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避不開,隻能微微縮了下脖子,仰著頭,不太適應地問自己:“你這動作好奇怪。”
燕奕歌低垂下腦袋,兩雙一模一樣的桃花眼裡流淌著不同的情緒色彩。
易淮意識到什麼,神經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動動唇,本來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才開口,就化作了咳嗽聲。
於是燕奕歌立馬將他扶正,攬著他給他順氣,方才那一瞬流露的曖丨色與仿佛帶著劈裡啪啦的電光火花也全部熄滅。
易淮隻咳了兩聲,就停了下來。
() 他也覺察到氣氛沒了,有點遺憾,也有些心虛。
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因為方才緊張了下,所以惹起了情緒起伏,就咳了……
易淮心裡有些懊惱,頭一回真真正正地想要快點治好這破身體。
“…沒事了。”
他抬手攥住燕奕歌的小臂,隔著幾層衣物,都能夠感覺到遊戲賬號這具身體流暢有勁的肌肉線條,一時不免心猿意馬。
易淮向內側身,小半邊身子麵向燕奕歌,他本尊身體和遊戲賬號這具身體有著很明顯的身高差。
所以現在易淮坐在了燕奕歌的腿上時,才勉強和他視線持平。
易淮抬起胳膊,勾住了燕奕歌的脖子:“其實這一次我身體比起之前又好了許多。”
走兩個周天的效果,比一個周天確實是加倍的好。
可燕奕歌也清楚:“依舊是杯水車薪。”
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他看得出來送內力隻是治標不治本。
易淮揚唇:“想點好的嘛,說不定後能接受三個周天、四個,甚至是十幾個時,我就和尋常人無異了,隻是需要你時不時地為我運轉內力…反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誰也不會離開誰。”
他彎著眼,那雙桃花眼格外勾人,像是噙了清酒在其中,不需要品,嗅一嗅就能醉人。
燕奕歌微垂眼簾,眸色漸深,像是已然醉在了裡麵一樣,滑動著喉結,嗓子都是一種醉酒後的乾渴。
易淮就勾著唇,晃了晃腦袋。
他沒說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燕奕歌抬起另一隻手,用臂彎將自己困在懷中,掌心覆蓋在了易淮的臉上,蓋住了大半,同時低下頭。
說不出是誰的心跳那麼快,也許是兩個易淮連心跳都一塊兒同步了。
急促的砰砰作響。
易淮閉上眼睛,連呼吸都一塊停滯。
隨後他便感覺到熾熱且柔軟的東西落在了他的唇上,帶著一點微弱的呼吸——燕奕歌和他是同等的緊張。
可在觸碰到的那一刻,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所有壓抑的情緒都瞬間迸發而出。
在燕奕歌舔自己的唇縫時,易淮就順從地打開了城門。
生澀的吻一開始是小心的,因為充滿了青澀和茫然。
但本能讓燕奕歌想要向自己掠奪更多相同的東西。
呼吸、津丨液,乃至心跳。
於是這個吻就逐漸轉為強勢,帶著危險和壓迫,易淮也將頭仰得更高,把自己往燕奕歌手裡送,將吻變得更深。
由一開始的溫柔纏丨綿變成了十足的掠奪。
細碎的吸丨吮聲在錯亂狂舞的心跳聲中交織著,易淮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放在了軟榻上,背落在燕奕歌的臂彎裡,腦袋被那隻大手牢牢掌控著。
這和送內力是兩種感受。
易淮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升騰,偏偏又像是風箏一樣,牽了根線,被另一個自
己緊緊攥在手裡,飛不到哪裡去。
易淮是覺得疼的,畢竟自己是實實在在地連啃帶咬,哪怕勉力收著力道,那種仿佛要將他就此撕咬、吞咽下腹的架勢還是明顯。
可他不在意。
他摟緊了自己的脖子,任由這個吻在極淡的鐵鏽味中越發失控,哪怕舌尖連帶著舌根都泛著痛麻,又被新的糾纏啃丨咬代替,哪怕他的心尖都因為這個深吻打著顫,他也依舊沒有要逃又或者推開自己的意思。
因為燕奕歌有的占有欲,他也一樣的有。
要不是確實角力不過自己,現在肆意掠奪城池的就是他。
隻是易淮的肺容量有限,這口氣憋了太長,燕奕歌又沒有給他換氣的空間,所以他到底還是被憋得微紅了眼睛,手緊緊握成拳頭,拚儘全力又無力地打砸了一下他的脊背。
燕奕歌一頓。
他退開些,那雙桃花眼滿是晦暗冷澀的侵占欲,危險無比。他亂了呼吸,抵著自己的額頭,直直地盯著自己。
易淮微張著唇,胸膛起伏過於明顯,唇上還有新鮮的破口。
是燕奕歌克製不住進攻之勢,尖尖的牙齒抵著碾出來的。
他低頭,用舌尖掃過那個傷口,情難自已地再次親了上去。
易淮的輕唔被自己悶住,本來是想要推開自己,想跟他說讓他再緩一緩的。
可手碰到燕奕歌的肩膀時,就猶如菟絲花般,不受理性控製,被感性支配,鎖住了燕奕歌的脖子,繼續和他纏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