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淡淡:“比起這個,你更該問他有這個能力嗎?”
當時的太子榮少煜,可是皇帝最寶貝的兒子,又是太子,順王是怎麼做到的?
易淮心說確實。
但易淮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蓬萊。
會和蓬萊有關嗎?
說到底,因為蓬萊之人打敗了天府,就奉其為國師這事兒,在易淮看來還是太過離譜。
易淮沒說話了,葉珺儒就有些坐不住:“兩位…我先去找芊然了。”
易淮不攔她,還示意了下:“東西一起帶走吧。”
葉珺儒看了眼桌上的兩個信物:“如若我能說服芊然跟一位一塊走(),兩位是否願意……?
易淮歎了口氣:葉夫人?[((),我覺得你應該尊重葉姑娘的意願,先問她的想法,才再考慮勸她。”
葉珺儒稍怔。
易淮心說這就是典型的家長啊,總是想著自己是為孩子好,卻沒有想過孩子想不想如此。
燕奕歌抬手拿起了那兩個信物,隨手一丟,恰好丟進了葉珺儒的懷中。
葉珺儒接過,燕奕歌淡淡下逐客令:“葉夫人請回吧。”
易淮貼心地再示意了下剩下的那兩碗薑茶:“葉夫人一起端走吧,不然浪費食物。”
習慣了現代的光盤行動,易淮真是一粒米都不想浪費,一看見要浪費,就不舒服。
葉珺儒也沒說什麼,隻說自己喊小一。
所以等她喊了小一幫她把薑茶端走後,易淮看了看自己,暫時沒開口。
因為就在隔壁的巫沉凝肯定會來敲門。
“……兄長。”
“嗯,你先回去等一下。”
易淮應聲,卻慢悠悠地和另一個自己十指相扣:“我有點事先處理。”
巫沉凝說好。
燕奕歌凝神聽著:“……她進去了。”
易淮摘下麵具,又伸手去摘燕奕歌的,無須鏡子就能自照,他彎起眼:“你感覺到了吧?”
燕奕歌嗯了聲,抬起手幫他梳理了下方才掀麵具時弄亂的發絲:“我們之間有更為奇妙的聯係了。”
不是來源於心聲對話,也不是來源對自己的了解所以猜出來的,就是…很玄妙的感知。
易淮眨了下眼:“所以,你在因為什麼煩躁?”
燕奕歌微垂眼,沒有答話。
易淮湊近他一點,仰頭看著他,兩雙一模一樣的桃花眼幾乎要挨在一起,但兩方的神態是不一樣的。
易淮勾著嘴角,把自己感知到的輕而慢地說出來:“因為你覺得你和我有些地方不一樣、又因為我是真正的原本的身體,而你是遊戲賬號的身體,所以懷疑並且覺得自己像是‘易淮’的仿冒品。”
燕奕歌斂眸,其實在易淮把他內心深處最焦慮的想法說出來時,他就猜到自己會說什麼了,可他還是想聽自己說。
易淮也如他所願,牽著他的手,用含笑而溫柔的語氣與他道:“你居然會因為這個煩惱,我可是很想要你這具身體的,多爽啊,還能保護好另一個自己。”
他抬起另一隻手勾住燕奕歌的脖子,和他眉心相抵——無論是哪個易淮,都愛做這個動作,好似這樣他們的一模一樣的靈魂就能夠突破軀殼的限製,交織在一塊兒,然後相融,徹底地再一次不分彼此。
易淮:“再說了,雖然你是我,我是你,可我們現在確實變成了兩個個體,就算靈魂真的一樣,也會因為一點不相同的因素,比如武功啦,比如膚色啦,比如身高啦……這些有所不同,這不也是挺好的嗎?”
他下結論
() :“能看見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我是挺開心的。
燕奕歌撫上易淮的臉?()?[(),聲音低低地:“哪怕我變得冷漠、殘忍?”
易淮真的沒覺得有什麼:“挺好的啊,這樣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都不需要演,多方便。”
他又輕眨了下眼,細長的眼睫掃過燕奕歌的,像是戳到了燕奕歌的心窩裡去,在那兒掃了下。
燕奕歌的嗓子登時收緊,仿佛有根羽毛梗在其中,難受得厲害,也因此,他的嗓音都變得格外冷澀:“哪怕我開始討厭一切能引起你注意、得你關心的人或物,想要獨占你?”
易淮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他對上燕奕歌那雙深得像是要將他吞沒的眼睛,勾著的嘴角不僅沒有被裡麵的危險嚇退,反而上揚得更加明顯。
他微抬下巴,柔軟卻有些溫涼的唇貼上另一個自己抿得冷峭但熾熱而又柔軟的唇,他知道自己在問出這話時,肯定就已經從他這裡得到了答案,無論是什麼途徑,燕奕歌都會知道。
可他還是要說。
易淮輕聲:“我很喜歡。”
他笑,說話的氣息有大半被燕奕歌捕捉走:“阿燕,自己就該屬於自己,也隻屬於自己,不是嗎?”
燕奕歌用行動回答了他。
他將他摟緊,甚至是直接抄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不顧一切地狠狠吻了下去。
想要占有自己的心,就像是這個吻。
恨不能將其吞咽下腹,以此徹徹底底地藏起來。
是保護,也是禁丨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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