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易淮:“……”
他好笑地提醒自己:“明日還要去見人呢,不是皇子就是什麼親王。”
燕奕歌垂首貼上他的唇,依舊嗯了聲,但聽沒聽進去、心思究竟在哪兒,那就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易淮清楚得很,畢竟他的心思也有大半是在這上頭的,剛才那句話說出來,自己都沒怎麼走心,又怎麼去影響另一個自己?
所以在燕奕歌輕舔了下他的唇縫時,他便順從地打開了城門,任由自己將全本輕柔繾綣的吻變成強勢而又充滿壓迫感的掠奪。
危險的感覺從他的尾脊迅速躥上天靈蓋,在他的神經網如過電般劈裡啪啦地炸開,然後傳遞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兒。
酉禾麻的感覺讓易淮更加在這疾風驟雨般的吻中發軟,也讓另一個易淮更加興奮。
他沒有因為自己覺得自己危險可怕而誕生出什麼負麵的情緒,骨子裡的那點壓抑許久的惡劣也發散出來,讓他變成惡魔,非要將另一個自己也拉下深淵。
當然,都是自己,其實不用拉,他們自然是永遠站在一起。
那種掌控和某些穀欠念被滿足的愉悅又傳遞給了易淮,像是天平的兩端在不斷搖晃,將處於中間的他不斷拉扯。
但和他站在中間的,還有另一個自己。
共感讓他們在這一刻的感知和情緒都變得極為複雜矛盾,於是乾脆從鋼絲上跌入懸崖,不再掙紮。
易淮勾住了燕奕歌的脖子,將人摟得很緊,也任由燕奕歌大力地回抱著他,甚至還在用力隔著衣物揉搓著他的脊背,好像要將他困在懷裡,以甜蜜做陷阱,悄無聲息地將他揉碎在懷裡,再順著他的意重新拚過。
易淮的膝彎靠上了床沿,他身體是往下倒的,卻還是被困在燕奕歌的懷裡,沒挨著淩亂的被褥一點——易淮懶癌,實在是懶得收拾床鋪。
反正晚上還要睡亂的,也沒必要去收拾。
易淮被吻得實在是有點呼吸不過來了,燕奕歌才鬆開他。
但氣氛就已經不是一個吻能收場的了。
他呼出口濁氣,氣息早就紊亂,心跳也和自己一樣快到急促。
燕奕歌難耐地咬開易淮的領子,直接咬崩了上頭的盤扣,讓那一截細長白皙的脖頸暴露出來。
上頭還有不少未消的牙印與吻丨痕,配上易淮那雙微微泛紅的桃花眼和裡頭朦朧的水霧,直叫人麵紅耳赤,心跳也不自覺地加速。
易淮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下,抵著燕奕歌的肩膀,但不是推拒的動作,隻是想讓人冷靜一點。
燕奕歌直勾勾地望著他,那雙和他一模一樣的桃花眼裡是完全不同的風景。
宛若野獸的,帶著嗜血的欲丨望,好像下一秒便要由人化身成那不知收斂的畜生將人形的自己撕碎。
但他也隻是抬起了手,攥住了易淮的手腕,咬開了他中衣的束袖,讓袖袍滑落下去,露出了纖細的小臂上那一點艶紅的小痣,還有朱砂痣外麵那一圈牙印,也暴露了出來。
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曖丨昧的牢籠,將那一枚紅點困在其中。
燕奕歌微微側首,拿自己的唇去摩挲著那枚小痣。
遊戲賬號的身體也有這樣一枚痣,這點參數當初他玩遊戲時沒有進行修改,甚至還確定了是否有保留。
他很喜歡自己身上這枚痣。
夏天穿短袖時,就時不時地要摸一摸。
甚至其實他還乾過吻上去這種事……
那時候他說不出自己這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怪異又找不到結論。
而現在他明白了。
原來他那麼早就癡迷於自己。
燕奕歌攥著易淮的手腕,哪怕側著腦袋,也始終盯著自己那張臉。
太漂亮了,怎麼能做到移開目光?
易淮剛緩過來一點,就撞進自己充滿侵丨占穀欠的目光裡。
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是一個完全被掌控的姿勢,雙手都被燕奕歌攥在手心裡,雙月退也大開著,被燕奕歌用月退隔開
抵住木艮部,根本沒有辦法再撼動一點,隻能緊緊貼著自己。
所以他頭皮不可避免地麻了下,卻又被那底下如海般深邃到甚至可以說是瘋執的愛意給緊緊糾纏住,連頭發絲都被鎖死在裡頭,他隻有溺斃這一個選項。
但要糾纏著他,就一定會和他一塊兒沉沒。
易淮動了動手,再一次勾住了燕奕歌的脖頸。
燕奕歌順從地被他壓下,在衣袍交錯間,本來就隻有短短一截了的蠟燭燃儘熄滅。
臥房內陷入黑暗,易淮撐在燕奕歌上頭,舔著唇吻了下去。
他的聲音混在甜膩的吸丨吮聲中響起:“讓我看看你心口那道疤。”
還是這個要求,但易淮早就看了不止一次,無論是自己對著鏡子時,還是數次共浴、自己幫助自己,可他依舊看不夠。
那道和他的走向、每一處紋理都一模一樣的疤,就像是那枚痣一樣,是那麼地討喜。
易淮衣襟微敞,低著頭,燕奕歌的手掌穿進了他的發絲,早就散落的發帶被他勾在掌心裡,隨時要去用來綁住哪兒。
比如勒過易淮的嘴角,抵在唇舌間。
比如蒙住眼睛。
比如把雙手手腳一塊兒綁住……
易淮在那道疤上留下了點水痕,感覺到另一個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實在是沒忍住,再張嘴用力地咬了一口人,惹來一聲悶哼,還有乾脆利落地再次翻身換位。
“……一個個來。”
燕奕歌嗓子喑啞,先蒙住了易淮的眼睛:“彆的下次再。”
等易淮的身體可以了再,更好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