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修到第六層,這毒才算是解了。
而且他現在身體雖然是不像以前比紙還易碎,但目前的正常都是靠體內的內力維係住的,要是他把內力用空,不僅會回到之前的狀態,毒甚至還會直接爆發,多半能要了他的命。
易淮自己清楚。
而且他作為男人該有的功能還是沒有,每次都得鑠石流金的內力在他身體裡走了幾個周天後,才能激起,不然就算另一個自己再如何與他親昵,也隻是心動身不動。
萬生煙見他不願多聊,便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馬車內安靜了會兒,萬生煙再開口:“我之後應該會在京城待一段時間。”
她說:“多半會待到春闈後。”
萬生煙看向燕奕歌:“燕莊主若是有事,可來找我。我住在天府。”
易淮微揚眉梢。
他入京這麼久,一直沒有去天府那邊轉悠過,京中也沒有人提及過天府。
這曾經巍峨輝煌,在這個世界從帝王曆史開始就存在的天府,見證了曆史的洪流,多少改朝換代的存在,被眾人默契地遺忘,好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但萬生煙會住進天府的這個行為……
“京中會很熱鬨啊。”
“嗯。”
萬生煙也不否認,她輕輕撫了撫自己腰間掛著的牌子,那是
象征著她郡主身份的孔雀牌,是金色的。
象征著她的榮耀,也代表著她肩負的使命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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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
依舊是那間雅間,楊陌跪伏在地上,低低地喚了聲:“公子。”
“公子今日不在。”屏風後的侍從走出來,卻沒有讓楊陌起身,隻淡淡道:“公子讓我問你一句,他已入京快一月了,你到底準備何時動手?”
楊陌對於他不在的事也不意外,今日英招郡主入京後直入宮中,在宮內待了足足兩個時辰,用過晚膳後方才離宮,離宮後並未入自己的府邸,而是入了天府。
就這事,已然在暗處投下了一顆巨石,掀起了不小波瀾,隻怕明日關於此事的議論就會走遍京中大街小巷。
楊陌回:“本是想今日動手的,未曾想他居然來了臘八會,他既來了,還是坐得聽風堂的馬車走,路上更是與英招郡主同行,就不好暗算。”
他垂著眼:“不過還有一個最好的時機。”
楊陌平靜道:“二十那晚宮中會賜禮給各個宗室和正一品朝官,會有太監和禁軍到各個府邸送年禮。”
侍從也是個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望著楊陌:“你要想清楚,那日巡防營和禁軍也會在街麵巡邏,兩位統領更是會親自守夜。”
“出宮送禮的太監也都是趙德順親手調丨教的,保不齊就有幾個得他真傳,會一手碧泉掌。”
楊陌清楚他的意思:“就是如此,才好栽贓。”
侍從垂眼睨著楊陌,也明白了過來:“……你最好不要失手。”
在這種事上失手,就會引火燒身。
楊陌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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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親人能不帶咬的。”
易淮抿了一下自己被咬痛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覺著有些腫了。
燕奕歌將他困在懷裡,已然用牙齒咬開了他的衣襟,有些著迷地順著那截白皙的脖頸繼續往下親,眸色暗了一片,聲音也含混不清:“這個問題回敬給你。”
今天沒走內力,易淮倒是沒有和另一個自己一樣的反應,但還是被他的動作弄得神經末梢像是在遭受猝不及防襲來的靜電一般,讓他天靈蓋都跟著被電得發麻。
他身體不自覺地繃起,也下意識地抬起手攥住了燕奕歌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怎麼動作的,他袖中之前收著的錦囊就在此時掉落了下來,發出了些響聲。
易淮微頓了下,輕推了燕奕歌一把:“忘記看這錦囊裡有些什麼了……”
“回頭看。”
燕奕歌抬起手,攥住易淮的手腕,將其反剪在了背後,然後繼續吻住了易淮的唇。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易淮身體繃得更緊,因為過度感到危險,甚至本能地有些想逃:“不是……”
燕奕歌停住,另一隻手臂還鎖著他的肩臂,就這麼盯著他。
易淮有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最終還
是自暴自棄地吻了過去:“那、那就試一下吧。”
總這麼讓自己憋著,也不是個事啊。
燕奕歌再次和他纏吻,這一回卻要溫柔了許多,哪怕自幫自助了這麼多次,他還是有很多動作是青澀的,因此顯得有幾分生硬,卻反而讓自己慢慢放鬆了下來。
屋內燒的地龍並不能讓溫度變得跟夏季一樣,所以接觸到冷空氣時,易淮還是本能地往自己懷裡鑽。
燕奕歌就將他抱得更緊,然後食指與中指並攏探入了自己的唇齒之間,借了點唾液,粗糲的指腹也掃過口腔內的軟丨肉,惹得自己更加顫了顫。
燕奕歌望著自己這副模樣,心裡那點暴虐的情緒不斷發酵蔓延,他舔了下舌尖,先掃去了垂落在自己鎖骨上的銀絲,再吻住了自己,同時也是在心裡道:“阿淮,忍一忍。”
他鬆開易淮,卻又抱緊了另一個自己,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將其摁在自己的頸窩裡。
然後在下一秒,收獲了易淮變調的悶哼的同時,也是得到了個深到皮肉裡的牙印。
燕奕歌很明顯地吞咽了下,無聲地呼出口濁氣,太多複雜的情緒,來自他的、另一個他的全部交織在一塊兒,直接成了最純粹的火藥,一下就點燃爆炸,將兩個易淮都在其中炸得不再有一點理智。
燕奕歌掐住自己的後頸,半強迫他鬆開了口,沒管自己的傷,就著這個姿勢,讓自己往後仰了仰,也惹得自己繃得更緊,生理性的淚水更是不受控製地在洇濕了眼睫後又要去濕潤眼尾,但最後還是被燕奕歌全部卷入唇舌中。
易淮沒辦法接受另一個自己這麼“從容不迫”,所以他乾脆輕顫著伸出了手,攥住了燕奕歌。
就像是在爆炸後的熊熊烈火上再潑了一桶油,誓要將這個世界燒毀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