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寒食節再比,真不是拖時間。
隻是因為他也知道燕奕歌實力不俗,不說勝他,拚上性命傷他,甚至是重傷也有可能。
他在國師之位並非享受而什麼都不做,最近三國異動他看在眼裡,他是真的擔心朝貢時會出岔子。
國師道:“我會想辦法處理他,你讓榮景霖稍安毋躁。”
楊陌心中一喜,忙拱手應下,卻又還是再說了句:“那他讓我去試探燕奕歌的武功如何……”
“彆輕舉妄動。”
國師皺了下眉,又掃了眼楊陌,若有所思:“不過以你的武功,跟他們一起行動也多一份成功的保障。”
楊陌一僵,國師看著他,實在是有點無法理解,甚至隱隱有幾分不耐:“我查過你和他其實並無什麼交集,你到底為何那麼怕他?”
“……”
為何那麼怕他?
這些NPC自然是不明白。
數不清的失敗,和一次次的打擊,讓楊陌不甘心的同時,也清晰地認知到易淮就像是一座穿透雲霄的高山。
他翻不過去,他甚至覺得沒有人可以翻過去,哪怕是神仙,都得靠著他歇腳…就算是神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這些NPC永遠不會懂。
.
大概因為畢竟是過年,各方勢力在燕奕歌給國師下了戰帖後,又安靜了兩天。
這兩天裡,易淮就和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
有些事,嘗到了就會食髓知味,沒人打擾了,外頭也沒兵駐守了,燕奕歌就忍不住了。
易淮被自己困在懷裡親得有些迷糊,屋內隻點了一根蠟燭,還放得有些遠,光線昏暗卻也烘出旖丨旎。
使得兩個人都好像陷在什麼曖丨昧的浪潮中,柔和又泛著甜膩。
易淮微微眯眼,那雙桃花眼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泛著淺薄的水霧,眼尾也因為窒息而渲染上淺淡的緋色。
他自己親得太狠,掌控欲和占有欲交織著相互傾瀉,就難免成了這樣的場麵。
因為易淮是坐在桌子上的,他和自己緊緊相貼,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結實的身軀有多緊繃,還有溫度。
本就因為燒著地龍而乾燥的空氣更是令人口乾舌燥,好像即便潑一盆水而來也會瞬間蒸發。
從自己身上傳遞來的溫度隔著衣物都是那麼的明顯而硌。
偏生易淮還能夠感覺到另一個自己的情緒。
晦暗冷澀的,穀欠念像是要化作實質,變成漆黑黏稠的東西將兩個他都徹底籠罩在其中,糾纏著要將理智拉下,隻剩下瘋狂和最原始的衝動與愛意去掌控一切。
易淮輕呼出口氣,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背過手去攥住了自己已然滑到了尾脊骨的手。
燕奕歌微頓,扣在易淮腦後的手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粗糲的指腹隔著發絲蹭過他的頭皮,惹得易淮人麻了一下,有種神經被蹭過的感覺。
他輕嘶,攥著燕奕歌手腕的手也加重了點力道,嗓音含混,既有幾分嘶啞,也無端像是蜂蜜般酣甜:“你前日才給我輸送了內力。”
而且走了三十來個周天,撐得易淮在自己懷裡顫了好一會兒,耳後連帶著脖頸都紅了一片,甚至那點艷色還蔓延至了心口,連帶著指關節都要比平時深色一點,像是打了腮紅的娃娃。
而現在,鑠石流金的內力還在他體內殘留著,目前是暫時沒激起什麼,但再深入一點就不一定了。
聽到易淮這麼說,燕奕歌頓了下,順從地把手挪開,易淮卻沒有因此放鬆下來。
他甚至是更加緊繃起了身體,用更大的力氣攥住了燕奕歌的雙手:“不行……”
燕奕歌已經帶動著易淮的手抽出了發帶,乾脆利落地一翻手一繞,直接將易淮的雙手捆在背後。
易淮掙動了一下,同時也是抬起一條腿,身體往後仰要去踹燕奕歌一腳,可燕奕歌單臂撈住他,另一隻手去抽自己頭上的發帶。
易淮好像有點脾氣:“我說了不行!”
燕奕歌垂首吻他,語調溫柔地哄著:“可以的,阿淮,就試一次。”
易淮咬牙:“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彆老是欺負自己行嗎?!”
燕奕歌充耳不聞,乾脆直接吻住了人,把話都給堵上。
於是乎,在那唯一的一根獨苗燃燒殆儘時,屋內陷入徹底的黑暗,易淮也被刺激得終於有了點反應,卻又被那一根發帶約束住,整個人好像在不停地被拉著往下墜,卻又似乎是在沉沉浮浮。
屋外又開始下雪,雪落在樹葉上,發出細微的簌簌聲,隨後而來的風聲很大,吹出了呼嘯感,光是聽聲音就讓人感到冷。
但易淮卻很熱,偏偏逃離不了一點,熱到思緒混沌,仿佛被丟進了鍋裡煮成了漿糊,甚至連凝聚內力掙開發帶都有些做不到。
最離譜的無非還是另一個自己完全掌控著自己的愉悅傳導到了他這兒,接駁在一塊的小夬感直衝天靈蓋,讓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
真是……要瘋了。
各種意義上的。
無論承受著一切的易淮,還是看著自己那張精致到有些不真實的臉露出最脆弱艷麗的表情的易淮,在這一刻都覺得自己真的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