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呸了兩口,抗議道:“師妹你看到了,師尊就是嫉妒我比他年輕時成就高。”
淩瓏雨認真思考,說:“大師兄,你的成就還沒有師尊年輕時高。”
張燁捂住心口,“師妹,師兄教過你,有時候不需要那樣誠實。”
他後退兩步,猛然回頭葫蘆之中有一道劍影穿透迷霧。
迷霧被一劍斬開,停留在轎子前不動。
張燁嘴角上揚,“還有能接我一劍的人?”
轎子裡傳來清冷女聲,“不是本域之人,擅自踏足,不怕找死嗎?”
張燁笑容更甚,劍影模糊得讓寧青寒都看不清,重新回到葫蘆裡。
他伸出拇指指著自己,大大咧咧地說:“我來接我師妹回家,要是本地人不服,可以找我切磋切磋,我打不過,還有我師尊。”
“嗬嗬,你倒是有趣。”
女子被他逗笑,發出輕笑聲。
轉而看向寧青寒,“青寒,該回去了。”
寧青寒看了眼淩瓏雨,對轎子說道:“是,華女。”
“保重了,淩師妹。”
寧青寒走向轎子方向,聲音傳來,“下次見麵,我們說不定就是敵人了。”
淩瓏雨微微一愣,對寧青寒認真說道:“保重,寧師姐。”
寧青寒微微駐足,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似無奈地說:“你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啊,師妹。”
她轉身對季雲帆說:“季雲帆,再見了。”
季雲帆身邊不知何時已經站著兩名無言老者。
季雲帆點點頭。
寧青寒走進轎子,迷霧包裹,那兩盞明燈逐漸模糊,與迷霧一同消失。
淩瓏雨對季雲帆拱手說道:“季師兄,我先走了。”
張燁掃了眼季雲帆身邊的兩位老者,從鼻子哼出不明意味的聲音,帶著淩瓏雨走入那道來時的龍門。
龍門轟然碎裂,化作水流入酒泉。
季雲帆左邊的老者開口說道:“九陰,另一個也不輸咱們季家。”
右邊的老者補充道:“那個男人很強,大神通境,打起來我們兩個老東西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人踏入聖朝,會引發不小的動靜。”
兩位老者在季家輩分很高,同時也是季家的護道人。
季雲帆炎龍鱗的異樣觸動季家的人,他們則是來接季雲帆的。
左邊老者說:“你那個弟弟備受家主器重,特許他進入禁地之中受炎龍珠淬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叔祖。”季雲帆望著酒泉,成熟了許多,“這一次我會爭。”
聽到他的回答,兩位老人露出笑容。
季家的內部鬥爭中,護道人也需要押寶。
之前季雲帆就是厭惡這個風氣,才選擇離開季家進行曆練。
這一趟曆練下來,能夠讓這位大少爺燃起爭鬥之心,那是最好不過。
這位心嵌龍鱗的季家大少,天生的火靈之體,已經是站在世間多數人前方。
隻可惜好勇鬥狠,與其弟弟們比起來,少了那份心機算計,但因為那份天資已經是所有人的眼中釘。
季家老家主已步入暮年,各房爭鬥激烈。
這萬年的世家爭鬥,遠比想象中更加殘酷。
兩位叔祖已經走到儘頭,他們押寶季雲帆,也是為了能夠為自己尋得更進一步的契機。
世家大族沒有親情,隻有利益算儘。
叔祖吹了聲口哨,天空覆蓋一層陰影。
炙熱之風落下。
一隻橫跨百丈的巨大金鷹落下。
“走吧,這次福地之爭,你需做好萬全準備,五境還不夠,你需要更多的手段。”
叔祖抬手按在季雲帆肩頭,空間收縮便是出現在金鷹後背。
右邊叔祖望向遠方,一股讓神通者不寒而栗的刺痛感越來越近。
“蓮心劍宗的那位,連他都出現了。”
左邊叔祖忌憚道:“這千年大局,不僅僅是妖族,連人族各天驕皆被算計入局。”
右邊叔祖卻道:“但未嘗不是好事,妖族舉族之力布局,必然是天地更改的局麵,季家未嘗不能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