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他話剛說完就被左邊叔祖打斷。
昊天鏡的影子一閃而過。
叔祖閉上嘴巴,駕馭金鷹離去。
在這片土地上,還沒有人可以叫板天宇聖朝。
昊天鏡與氣運金龍,便是聖朝的保命無敵之法。
在另一個方向。
柳滄海捏碎自己的越界符,他靠在一棵樹下大口喘氣。
他的眼中滿是掙紮與不甘,拳頭用力地一次又一次砸向地麵。
沈淼離開會稽山後,受到七情六欲的印象也快速變少。
他開始恢複過來。
“柳師兄,季師兄呢?”
沈淼撓了撓頭說道:“我好像還看到林前輩了。”
柳滄海握緊拳頭,他眼睛閉上又睜開。
反反複複,他的心情始終無法平定。
林北的一番話,和自己的選擇,始終縈繞在心頭,如同枷鎖一般鎖住。
越是高潔的人身邊,越顯得自己變得那麼渺小陰暗。
他掙紮著,試圖說服自己。
可林北毫不猶豫以身飼魔的舉動,和自己一心逃跑形成鮮明對比。
他太光明,顯得自己太黑暗。
金仙閣的少主,一路平坦。
生來尊貴的他,甚至連曆練都隻是視作一個過場。
當真的危機到來時,他就顯得那麼的脆弱。
“柳師兄?”
沈淼看他神色不對,急忙詢問。
“癡兒。”
一隻大手落在柳滄海頭頂,沈淼停下腳步,眼睛瞪大。
他完全沒察覺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老人頭戴金冠,身著水火糾纏的法袍。
見柳滄海受困於心,他幽幽歎息。
“癡兒,不經曆此番,你又如何能夠明悟這世間殘酷。”
“罷了,隨我回去吧。”
他抬手一揮,大袖卷入柳滄海,二人同時消失不見。
沈淼揉了揉眼睛,試探性地喊:“柳師兄,你還在嗎?”
柳滄海走了,曆練結束了。
沈淼望著周圍空蕩蕩的,他有些患得患失。
“一覺醒來,全都走了。”
他心底失落。
正氣盟各位師兄師姐,一朝夢醒全散。
回憶那段過往,讓沈淼不舍。
他失魂落魄道:“都不在了。”
“該回去了。”
福地將要開啟,他也需回宗門之中。
不同於柳滄海他們擁有名額,沈淼若不回去爭一番,也不知結果如何。
至此,正氣盟終究還是散去。
六位長老各自離場,離開正氣盟。
再次相見,便不再是師兄弟,而是為各宗而戰。
沈淼與那幾人的身份則會被拉大,重新變成在禦氣閣的內門弟子,與那些真傳、少主有著天壤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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