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宮宴(2 / 2)

誰知碰上了這位三公主,卻忽然間……

眾夫人門麵麵相覷,心中俱是震動不已。

早聽聞這位淑妃娘娘十分受寵,卻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當眾斥責三公主也就罷了,言語間竟還敢對貴妃有不敬之意。

如此看來……這位淑妃在宮中的地位比他們想象中還高啊。

三公主被她當眾訓斥,銀牙緊咬,攥著拳道:“這皇宮是父皇的,我是父皇的女兒,皇宮便是我家,我在自家園子裡轉轉有何不可?()”

淑妃娘娘不過是辦個賞花宴就弄得這麼大陣仗,竟還讓人攔著路不讓我們過來,憑什麼??()?[()”

淑妃輕笑一聲,道:“本宮隻知道宮中規矩森嚴,在什麼地方就要守什麼規矩,從未聽說這皇宮大內也跟那尋常人家的菜園子似的,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公主如此猖狂,將皇宮視為你家,是不是哪日文武百官在前朝議事時,你也可以大大咧咧地闖進去?說這是你自己家,你想去哪就去哪?”

三公主麵色沉沉,心中越發氣惱了。

她向來不喜淑妃,今日聽說她在這裡設宴,便故意跑來想要找茬給她個難堪。誰知淑妃還沒如何,倒是她被當著一眾夫人小姐的麵下了臉。

連母妃平日裡都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的,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三公主一時氣結,張嘴便想說你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教訓我。

話還未出口,卻聽得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是永寧宮的常嬤嬤趕了過來。

常嬤嬤入內先向淑妃施了一禮,又對在場各位夫人團團施了一禮,這才說道:“貴妃娘娘知道淑妃娘娘今日在這裡設宴,本也想過來湊個熱鬨,奈何頭風發作,身子不適,太醫叮囑臥床休息,便隻得作罷了。”

說著又看向沈嫣,道:“聽聞今日沈小姐入宮,貴妃娘娘欣賞沈小姐才名,命奴婢帶來一份薄禮,還請沈小姐笑納。”

說著讓人遞上一隻紅木匣子,裡麵擺著一支蝶戲花的金釵,做工很是精巧,花蕊間還鑲著一顆不小的黃玉。

沈嫣上前收下,道了謝,常嬤嬤便以貴妃那裡還需要人伺候為由告辭了,離開時對三公主道:“娘娘身子不適,還請公主隨奴婢回永寧宮為娘娘侍疾。”

三公主知道她是在說謊,方才她從永寧宮出來時母妃明明還好好的。

可常嬤嬤當眾這麼說了,她若是不回去便是不孝,自是不敢不應,隻得瞪了淑妃一眼,忿忿不平地走了。

五公主本就不是自願來的,自進殿後除了行禮外便一個字都沒說過,此刻見三公主離開,心裡說了聲謝天謝地,忙也告退離去了。

待幾人都走了,淑妃才從鼻間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對眾人道:“走吧,咱們做咱們的,彆為這不懂事的小丫頭擾了興致。”

才走出沒多遠的三公主聽到這話氣得不行,被常嬤嬤死死拉住,這才沒能回頭。

() 眾夫人相互對視幾眼,壓下心中驚駭,笑著跟淑妃一起走出了建章宮。

隨著各位夫人一道來的女孩子們早已憋壞了,出去後聽說可以自去玩耍,很快便三五成群地散開了。

他們與沈嫣都不熟,沒有人主動上前邀約。沈嫣也不在意,在兩個宮女的陪伴下自得其樂地閒逛起來。

淑妃遠遠地看了一眼,也沒有將沈嫣叫過來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隻叮囑宮人照看好她,彆讓她出事,便與眾夫人一起遊湖了。

………………

沈嫣初次入宮,不敢四處亂走,但也沒有惶惶然哪裡都不敢去。

她沿著太液池緩緩散步,欣賞四處風景,時不時還蹲下來仔細查看路邊的山石花草,遇到沒見過的就詢問身邊的宮人,這都是些什麼花什麼草,假山用的又是什麼石頭,對一切都很感興趣。

其他的女孩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少不得往她所在的方向打量。

有人純粹是好奇,有人眼中則滿是不屑,也有人猶豫著想上前打個招呼,但見其餘人都沒動,便也不敢第一個上前。

李瑤枝作為李閣老的孫女,身邊圍繞的人最多,眾人嘰嘰喳喳聚在一起說些女兒家們喜歡的話題,無非是東家的首飾西家的胭脂,又或者是京城最近來了哪位俊俏的小郎君。

但無論大家說什麼,最終還是難免繞回到沈嫣身上。

她與齊景軒是京城近來最熱門的話題人物,隻要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會提起他們的事,小娘子們自然不能免俗

“你們說晉王醉酒欺辱了她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她怎麼還肯嫁給他啊?”

“什麼晉王,現在要叫平郡王了。”

有人掩唇笑道。

在賜婚聖旨下來的那天,對齊景軒的懲處也終於定下了,將他從親王貶為郡王,封號由晉改為平。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一個身著紅裙的少女說道。

“我大哥聽說晉王被貶為郡王,在家唉聲歎氣,說平郡王真是倒黴。”

“我問他為什麼,他竟說沈小姐還沒進門,晉王便因為她被貶為郡王了,可見沈小姐是個黴運纏身之人,娶了她不僅不能旺夫,還會給夫家帶來黴運。”

“我說不對呀,分明是平郡王自己醉酒欺辱了沈小姐才受到懲罰,這跟沈小姐有什麼關係?沈小姐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攤上這種事,她才倒黴好不好?”

“我大哥卻說沈小姐不過一六品侍講的女兒,如今卻因為與平郡王糾纏不清,平白得了個王妃之位,分明是撿了大便宜。”

“我聽得差點吐出來,說若是哪天哪位公主看上了你,然後強行把你這個那個了,非要你尚公主不可,你難道也覺得自己是撿了個大便宜不成?”

“我大哥一聽我這麼說就急了,說什麼我是無知女子,頭發長見識短,隻會些歪理邪說。”

“我氣地翻了個白眼,再也沒再理他了。”

眾所周知,

大齊駙馬不掌實權,做了駙馬就意味著一輩子都沒有仕途可言了,因此但凡是有些抱負的男兒都不願意尚公主。

圍在少女身邊的人有人忍俊不禁,也有人低聲道:“可我覺得你大哥說的也不全錯,沈小姐出身寒微,得了王妃之位,哪怕隻是個郡王妃,於她而言也是一步登天了,說是撿了便宜到也不為過。”

紅裙少女一個白眼翻上天,嗤道:“這便宜給你要不要啊?隻要被哪個王爺醉酒輕薄了,就可以做王妃了呢!哪怕今後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你也還是王妃呢。”

被還嘴的女孩子麵色一紅,揪著衣擺道:“你……你胡說什麼呀!”

“我怎麼胡說了?分明是件壞事,沈小姐一輩子的清白都毀了,隻因為她出身寒門,壞事就成好事了?說的好像她對這王妃之位求之不得似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女子說道。

“我是覺得……這雖是件壞事,但也不全是壞事,凡事不能隻從一個方麵看,總也還有好的地方不是?而且……你又不是她,怎知她不是求之不得呢?”

“你又不是她,怎知她就是求之不得呢?”

紅裙少女將她的話直接甩了回去,道:“還說什麼也有好的地方,說的倒是輕巧,還不是針不紮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若真叫你自己碰見了,你能從什麼好的地方去看?怕是隻會在家裡哭哭啼啼尋死覓活了。”

兩人意見不合,其餘幾人也各執己見,便這麼爭論起來。

李瑤枝聽的頭疼,索性找個空子離開,自己沿著太液池邊散步去了。

她並不因平郡王之事看輕沈嫣,但對沈嫣也沒什麼興趣,偏偏近來大家張口閉口說的都是她,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李瑤枝獨自一人在池邊走著,身後忽然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是方才那個紅裙少女追了上來。

她快步跑到李瑤枝身邊,道:“阿枝,你怎麼走了?我一轉頭就找不到你了。”

李瑤枝無聊地扯著路邊垂下的楊柳條,道:“那些人一天到晚隻會說人長短,無聊得很。我先前就跟你說過了,少跟他們來往,你偏不聽。”

“上次在寶玉軒也是,楊慧茹那人看著溫婉,其實慣愛挑撥是非,不是什麼好人,你竟還與她走在一起。”

“我若早知那日同行的人有她,是絕不會去的。”

紅裙少女晃著李瑤枝的胳膊道:“阿枝,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從來沒叫過楊慧茹一起。那日分明是方五娘把她叫上的,我到了地方才知道,總不好將人趕走不是?”

她說著又嘿嘿地笑起來:“我向來是愛熱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也不過是見他們人多才湊熱鬨多說幾句罷了。”

說到最後她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方才在建章宮的時候,淑妃娘娘好厲害啊!以往隻聽說她受寵,沒想到她連貴妃都不放在眼裡。”

“常嬤嬤來的那樣急,分明是聽說了三公主來鬨事,怕她在淑妃手裡吃了虧

,趕緊過來把人帶走了。可見便是貴妃娘娘也要避其鋒芒,不敢太得罪這位淑妃的。”

“我不怎麼進宮,不知道這號人物也就罷了,阿枝你時常入宮,怎麼也沒聽你提起過?”

李瑤枝微微蹙眉,回憶著淑妃以往的樣子,卻因她甚少在人前露麵,實在是沒什麼印象,隻能搖頭道:“淑妃性子冷清,身子又弱,極少出現在人前,我也沒怎麼跟她接觸過,隻聽說她十分受寵,但具體性情如何並不清楚,今日……也算是漲了見識了。”

宮中妃嬪不少,但坐到一宮主位的隻有五位:皇後,貴妃、賢妃、德妃,淑妃。

賢妃德妃和淑妃的品階相同,都是妃位,但他們可不敢這般囂張放肆,不將貴妃放在眼裡。

紅裙少女微微頷首,忍不住再次感歎:“淑妃娘娘可當真厲害,我還沒見過三公主如此吃癟呢。”

她說著又忍不住低笑:“要我說,三公主這也是活該,讓她平日裡那般囂張跋扈,整天用鼻孔看人,誰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好了,等今日賞花宴散了,大家各自回家,她被淑妃當眾訓斥的事情就要傳遍京城大大小小的內宅了,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李瑤枝出身好,沒被這位三公主找過什麼麻煩,但她也知道她素來張狂,仗著自己身份尊貴,沒少欺負人,如今這般也算是自食其果。

紅裙少女心情大好,和李瑤枝邊走邊聊,兩人走著走著便來到一座涼亭處,準備進去歇歇腳。

恰逢此時,另一條路上也有人走過來,正是獨自散步的沈嫣。

這涼亭雖不偏僻,但離方才眾人散開的地方略有些遠,因此雙方都沒想到會有人出現在這,看到彼此後俱是一愣,回過神後忙相互見了禮。

沈嫣本也是想去涼亭歇腳,但對方比她先來,她怕他們不願與自己待在一處,便準備換個地方。

正欲離開時,卻聽那身材高挑的女子說道:“沈小姐,聽聞和平郡王的婚事是你親口答應的,當真?”

沈嫣腳步一頓,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何要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是。”

李瑤枝也是近來聽她的事聽多了,冷不丁碰上便想親自求證一番,話出口後又覺得失禮,正想道歉,卻聽她很是乾脆地回答了。

李瑤枝一怔,忍不住眉梢微挑,又問:“為何?”

沈嫣上下打量她幾眼,見她神情平靜,眸中並不帶什麼惡意,似乎隻是單純詢問,便如實道:“因為想活著,想好好的活著。”

這答案讓李瑤枝和紅裙少女均是一愣,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紅裙少女還當沈嫣是說與其尋死覓活不如嫁入王府做王妃,好歹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下半生都能衣食無憂。

李瑤枝卻是心念電轉,想到這幾天聽到的傳聞,以及祖父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試探著問道:“你是說……傳言是真的,你和平郡王都是被人陷害,他並沒有醉酒欺

辱你?”()

齊景軒近來總是四處找人麻煩,每次都說自己在成安侯府時是被陷害了,覺得對方可能就是幕後黑手,所以才去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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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加之那日在成安侯府他曾當眾承認自己的過錯,所以這話自然沒什麼人信,都覺得他是沒事找事,亦或是在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

可李閣老卻說此話未必是假,讓李瑤枝不要因為自己不喜歡齊景軒就先入為主,輕易聽信人言。

李瑤枝對祖父很是敬重,並未反駁,但心裡卻不以為意。

不是不把祖父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打心眼裡看不上齊景軒。

她不喜歡他,討厭他,當一個人很討厭另一個人的時候,是很難不偏頗的,她亦不能免俗。

沈嫣方才的回答其實模棱兩可,怎麼理解都可以。她不過是既不想說謊,也不願與不相熟的人交淺言深,所以才這般作答,卻不想這女子竟是一下便明白了她言中之意。

她既然聽明白了,沈嫣也不憚於說實話,頷首道:“是,我與平郡王都是遭人陷害。”

李瑤枝聞言眉梢挑得更高了,將近來發生的事以及她聽到的那些傳聞在心裡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思索了一番,隨後輕笑一聲,道:“那你可真夠倒黴的。”

這下倒是沈嫣有些驚訝了,她沒想到這位小姐不僅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還相信了她。

沒有嘲笑,沒有不屑,沒有譏諷,隻是調侃著說了一句“你真倒黴”。

難得遇到一個明白人,沈嫣臉上浮現發自內心的笑意,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今這般已是很好了。”

李瑤枝想了想,點頭道:“倒也是。”

如果這位沈小姐說的是真的,那陷害他們的人一定是想要通過她來謀害平郡王。

她若不嫁給平郡王,等著她的八成就是死路一條。這麼說來,如今這種結果確實已經不錯了。

遇到這種倒黴事沒有一味尋死,也沒有一味消沉,還能冷靜下來為自己想一條出路,這位沈小姐倒是值得一交。

李瑤枝當即上前一步,再次對沈嫣福身施了一禮,比方才鄭重很多。

她自我介紹道:“我姓李,名瑤枝,瑤樹之枝的瑤枝。家父是青州知府李杭,你若不嫌棄,喚我阿枝即可。”

沈嫣見狀也回了一禮,道:“在下沈嫣,小字阿慈,慈悲的慈,家父是翰林院侍講沈鳴山,你喚我阿慈就好。”

紅裙女子還在張著嘴消化兩人方才的那番對話,見他們忽然又彼此行禮自我介紹起來,忙將那些先拋到一邊,也跟著屈膝道:“我是永昌伯府的顧念念,乳名阿湘,姐姐喚我阿湘就好。”

幾人交換過自己的閨名,相視一笑,一同進了涼亭坐下閒聊。

顧念念是個話多的,聽方才李瑤枝說沈嫣和平郡王都是被人陷害,一時間好奇心起,拉著沈嫣問個不停。

沈嫣沒有隱瞞,將事情一一說了,李瑤枝和顧念念聽後都是驚歎一聲,再次道:“你

() 可真倒黴啊。”()

好端端地去參加個宴會,卻發生了這種事,到現在還在被人指手畫腳,今後想必也少不得被人指指點點,確實是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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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夢”中相比,現在已經好了太多,因此沈嫣很是看得開,笑道:“倒黴總比要命好。”

聽她這麼說,李瑤枝和顧念念都忍不住輕笑出聲,也忍不住感慨她心態真好,換做旁人,或是換了他們自己,怕是都難以應對的這般自如。

三人就這樣在涼亭中說說笑笑,清脆的笑聲時而隨風傳出,被走到附近的人聽到。

有人認出了李瑤枝和顧念念,想要上前,待看清另一人是沈嫣後腳步又不由一頓。

沈嫣失了清白,哪怕她不是自願的,但對於女兒家來說,這都是極其要命的事,很多人家的長輩都叮囑家中女兒不能跟她來往,免得累害了自己的名聲,影響將來的婚事。

但也有原本就和李瑤枝他們關係不錯的,沒怎麼猶豫便走了過去。

原本隻有三人的涼亭漸漸熱鬨起來,顧念念將自己方才從沈嫣那裡聽來的成安侯府的事嘰嘰喳喳地說了。

在場眾人自是有的信,有的不信,但不管信不信,有李瑤枝在場,也沒有人當眾拆台,說沈嫣是在胡說八道,洗清自己。

顧念念也隻是想幫沈嫣儘量洗脫一些汙名,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她便是再如何費口舌也沒有用,所以她隻當個熱鬨講了一遍便很快轉移了話題,沒有糾纏於此。

“阿慈,我聽我三哥說你投壺木射都特彆厲害,今日不如也給我們露一手,讓我們瞧瞧如何?”

顧念念兩眼冒光地說道。

“你三哥?”

沈嫣沉吟著回憶片刻,記起她說自己是永昌伯府的小姐,恍然道:“顧三公子?”

顧念念笑著點頭:“對,三哥說你那日在雅芳苑大殺四方,連他的墨玉玉佩都贏去了。為了能一雪前恥,他最近都沒再去雅風苑,一直在家裡苦練呢,就指望哪天再遇到你能反敗為勝。”

沈嫣失笑:“我也不過是取巧罷了,哪有那麼厲害。”

“我三哥說你厲害你肯定就特彆厲害!他向來喜歡玩這些東西,你不僅能贏他,還能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見一斑!”

“好了你就彆謙虛了,快讓我們見識見識!”

顧念念說著便招呼宮人,讓他們去準備投壺和木射的器具。

太液池邊一時間熱鬨起來,沈嫣身邊圍了不少人,再不似來時那般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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