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李瑤光齊齊靜默,朝倆太監指著的周蓋世看去,就見這貨洋洋自得,手中鞭子依舊不停。
一下下抽著,一句句叫囂。
“狗東西,你們不是很囂張嗎?你們不是仗著是陛下姻親高高在上就不可一世嗎?你們陸家不是了不起,不是看不起我們周家嗎?哈!老子就說過,千萬不要給老子找到機會,如若不然,我周家定要你們陸家好看!可惜呀,你承恩公死的太早了,本小公爺沒機會親自動手替你教兒子……”
天牢那地方,自己的手又伸不進去,暫時動不了陸二那廝,那不好意思。
“小爺就隻能免為其難的先向承恩公你討點利息了,你呢也不能怪我對吧,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誰叫你管不好兒子,讓那廝惹了本小公爺呢。”
啪啪啪……
倆內監看的毛骨悚然,卻還是格外配合,點頭哈腰的忙恭維。
“是是是,小公爺說的對,小公爺英明神武,小公爺您累了沒有,若是累了,您且歇歇,您看這天也不早了,一會陛下下朝,宮主子娘娘們也該起了,若是叫看到這穢物怕是不好,您看?”
周蓋世也實在是打累了,被這麼恭維著便借驢下坡,把手中鞭子往倆內監身上一撩,唬的二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鞭子畢竟沾染了穢物,那屍首都抽爛了,上頭能沒有屍水爛肉?且汙著呢!可彆給他們過了什麼不乾淨的病氣,他們這種人,饒是手中有銀子那也病不起,太醫可不會給內監看病救命的。
怕周蓋世這瘋狗氣不順,回頭再找他們發泄,倆內監手忙腳亂的趕緊扯著衣裳裹著手,這才接了這臭鞭子,心裡氣,臉上還得笑。
“嗬嗬,小公爺好手法,小公爺好功夫!小公爺您歇歇,奴才們這就帶您去洗洗?”
“嗯!”
周蓋世開恩的點了點頭,雙手一背就要走。
李瑤光與季墨不敢再耽擱,畢竟就這會他們已經耽擱了不短時間了,與領他們來的內監約定好的時辰就快到了,未免錯過出宮時辰到時突生意外,二人趕緊行動。
不想與周蓋世這廝錯身而過的時候,這人突然停住,轉身回頭看向他們。
“慢著,你們是誰?”
李瑤光與季墨一頓,就在季墨想著要出麵回什麼才不會節外生枝,好早點打發這廝的時候,那倆隻想趕緊送走瘟神的內監忙的上前恭敬回話。
“小公爺,這是淨房那邊新來的兩太監,專門處理醃臢穢物的,他們才來不懂事,怠慢了貴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他們一般計較,時辰不早了,您這邊請,這邊請。”
周蓋世今日打人打的舒爽,狠狠出了口往日壓抑的惡氣,這會兒又被恭維著,心情甚好,自是沒有多計較,隻不過瞄季墨與李瑤光時,視線定定落在李瑤光臉上,越看越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熟悉,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哪裡熟悉。
他摸著下巴沉吟半晌,就在邊上倆內監焦急,季墨忍不住都想出手之時,這人才嘖了一聲,一揮手,對著兩個內監道:“算了,走吧。”,這才一抬腳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