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光看到那雪白的燈籠,還有韓國公府上上下下的悲切,重重點頭。
“嗯,有意思!”,可不是有意思麼,簡直有意思極了!
爹哥這是貼心的幫自己報仇雪恨啦。
不過也是周蓋世那廝該的,連人家屍首都不放過的畜生,合該嘎掉。
……
踏著清晨初生朝陽,流放一行過了十裡長亭,押解的官差考慮到犯人剛上路,曾經又都是身嬌肉貴的主子,有心關照,及時喊停,陸家一眾才得以稍作休息。
陸耀見弟弟打從城門一彆起神色就有些不對,出於關切,隊伍停下後,陸耀安頓好妻女,避開押解的兵丁,尋了個機會靠近自家弟弟。
“二弟,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陸放疑惑。
陸耀看弟弟模樣,不由語重心長,“二弟,我是你哥,都說長兄如父,如今父親不在,有什麼事你也彆悶在心裡,跟哥說,是不是彆了朋友你心裡難受?”
陸放恍然,原來大哥是關心這個呀,他忙搖頭,見大哥憂心眼神,陸放不忍欺瞞,趕緊左右四顧,確信周遭沒有外人在,陸放悄默聲的朝著自家大哥靠近了些,壓低聲音道。
“大哥,前頭分彆時,季墨與我偷偷透了個消息,他說嶺南那地方窮苦,毒障蛇蟲鼠蟻都多,不是好生活的地方,咱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季墨便在那安排了人,說是到時想法子把咱一家都換出去到彆的地方安頓。”
“嘶!”,陸耀聽的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弟弟朋友竟能為朋友做到這個地步。
陸放見兄長失態,生怕被外人發現異樣,趕緊抓住大哥胳膊。
“大哥你也覺得事情重大,操作難對吧?我就讓他不用費這個心,結果當時走的急,沒有機會再多聊,我這不是就擔心上了麼,私劫朝廷要犯可是死罪,我不能讓朋友為我冒險。”,畢竟自己欠朋友的已經夠多了。
陸耀消化完弟弟透露的消息,穩定心神後也極為讚同弟弟意見,擰眉思索一番做出決斷。
“行了,我都知了,隻是眼下我們彼此雙方也聯係不上,這樣,等他那邊的人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不跟著走便是,隻要我們自己不動穩得住,想來該不會拖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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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好,我都聽大哥的。”
兄弟二人商量妥當,暫且把此事壓在心底再度上路,卻不想季墨那邊已經做了萬全準備,他們兄弟的決定根本就不作數。
從餘杭往嶺南此去長路漫漫,途經好些個州府,在過了昌西府,進入嶽州府,等終於走到了嶺南地界,季墨派出的人就動了。
押解陸家一眾的官兵才與當地衙門交接離開,就在陸放他們要被安排往轄下罪村安頓的前晚,縣衙牢房中,陸放見到了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冬叔。
再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受這兄弟二人的控製了,季墨早有決斷,通過七濟堂,從一乾受冤的死囚中找到與陸家上下眾人年紀相仿的出來,由冬叔帶著到此集合,賄賂走通當地衙門,用這一波必死囚犯換出陸家上下,如此兩廂便宜。
對方免除一死,不過是頂替陸家過貧苦平淡的日子,七濟堂還給了銀錢物資補貼,陸家卻能自此海闊天空。
陸放他們又受大恩,得了自由,一眾跟著冬叔往回,京都自是不能再去,冬叔就聽從季墨的話,把陸家帶回七濟堂總部山外的村鎮安頓,至於陸耀陸放兄弟二人……
完成任務的冬叔離去前的那晚,陸耀、陸放找到了弟弟陸清,鄭重的把家人托付給了一夕成長起來的弟弟,其後兄弟跟隨冬叔出山,緊接著兄弟二人在渡口分彆,一個帶著行囊往單刀赴會往西北而去;一個隨著冬叔坐船往北,準備越餘杭渡大江過濁河,投奔事情起源的沈越而去。
兄弟二人都在為了陸家將來的複起,為了報仇隱姓埋名,各奔前程,與此同時的北地,沈家的情況卻不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