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冬天即將過去,溫暖的春天還會遠嗎?
蕭袖月閉著眼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臂,摸到放置在床頭被烘得暖呼呼的衣服,才慵懶地哼了一聲,慢吞吞地爬起來穿衣服。
“騙子,騙子,騙子!”才剛醒,係統氣急敗壞的啐啐念襲來。
“閉嘴!”蕭袖月冷著臉摔下毛巾。
想起宿主的凶殘,係統不甘又委屈地抽了下鼻子,控訴道:“你騙我,答應我甩掉沈約走劇情的,可是明天就到成婚的日子了,你們還沒分手。”
不止沒分手,而且還當著它的麵愈發肆無忌憚的秀起了恩愛,黏黏糊糊,如漆似膠,難舍難分。
哇,欺負它是單身汪沒人權!
蕭袖月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虧你是係統,怎麼這麼沒耐心,離拜堂還有一天的時間呢,慌什麼?”
係統抽抽噎噎地追問:”那你給我說實話,到底什麼時候分手,不會想等拜堂送入洞房之後吧?”
蕭袖月眼眸一暗,蹙了蹙眉頭思考:“洞房花燭夜分手?有點不吉利了啊!”
她想了想,終於拍板道:“決定了,不等了,就今天吧!”
“真噠!”係統驚喜得小腔調都扭曲了,幸福來得太突然。
蕭袖月對著鏡子隨意將頭發挽起,淡淡地道:“嗯。”
“宿主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說話不算話。”係統諂媚地拍馬屁。
對於它的表現,蕭袖月嗤之以鼻。
係統不以為意,喜滋滋地問:“對了,等會宿主你要找什麼借口甩了沈約?我看他對你情根深種,會不會執拗不放手啊?宿主,沈約可不好對付,你一定要先想好策略,千萬彆衝動啊!”係統憂心忡忡地叮囑。
蕭袖月挑了挑眉,懶得應和它——要是真地等到臨時再想辦法,那一切都遲了。
似乎聽到了蕭袖月起來的動靜,房門被扣響,隨即門被推開。
而後係統親眼目睹蕭袖月的變化,一張偽裝一下可以扮天女下凡的清冷疏離臉,瞬間如桃花綻放,眉目間盈滿星星點點的歡喜情意,像隻蝴蝶般地撲入沈約的懷裡。
俗話說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也騙過去,才能贏得彆人的真心和信任,那麼蕭袖月的騙術無疑已臻化境,起碼係統確認蕭袖月絕對沒有愛上沈約。
喜歡也許有,但一定不愛。
能讓沈約這樣閱曆非凡的男人都投入感情無法自拔,就知道蕭袖月這個女人有多能裝。
這麼能裝,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麻袋轉世的,係統偷偷在心裡吐槽,並小小地同情了沈約一下。
沈約的眸裡似乎蘊含著星光,光芒的中心隻有蕭袖月的人影。
他唇角的微笑比往日更迷人,像是來自春天的第一縷春風,即使再冷酷冰寒的心,都能在他的微笑中融化。
也許是他已經太幸福,未來的日子會更幸福,所以不忍冷臉麵對這個世界。
“我做了一碗你愛吃的魚丸湯麵,來嘗嘗符不符合你口味。”沈約攜著少女的手去往餐桌。
蕭袖月眼眸溢出驚喜,甜蜜地蹭了下男人,誇獎道:“沈約你真好,一定好吃。”
少女走路都是不老實的,霸道地扒著他的肩膀,像是軟骨頭似的。
沈約習慣性地拖著她,聞言無奈地道:“好吃,然後能者多勞,以後做飯的事都交給我,對吧?”
這幾天他耳朵都麻了,也見識了蕭袖月有多麼的精靈古怪,隻要他乾了點什麼都是誇誇誇,然後一句‘能者多勞’,接著以後家裡凡是有什麼活都交給他了。
大到賺錢養家,小到掃地洗碗,沈約懷疑還好他不能生孩子,如果有生孩子這個功能,連孩子都是他生了。
蕭袖月‘噔噔噔’跑到桌邊端起熬得奶白的魚丸湯先喝了一口,鮮美微燙的滋味在口腔裡炸開,在初春的早晨簡直享受極了。
“好喝!”蕭袖月毫不吝嗇地誇獎。
沈約禁不住又想笑,沒辦法,未婚妻太可愛太甜,明知道是糖衣炮彈也會吞下去。
“好喝,以後都做給你吃。”沈約承諾。
蕭袖月笑得像偷吃了油瓶的老鼠,約定道:“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沈約無奈地悶笑:“說好了。”
以後一間房子,兩個人,他做飯她吃,像凡世絕大多數夫妻一樣,平凡而溫馨,就如他所幻想過的。
沈約情不自禁地低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