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宴夫人就覺得這件事跟蕭袖月脫不了關係。
雖然她私底下也調查過蕭袖月的來曆,對方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城內,孤身一人,也不會武功,但也許那都是她偽裝的,他們都被騙了。
宴夫人對心腹嬤嬤示意:“去請蕭姑娘過來一趟。”
心腹嬤嬤請示:“萬一蕭姑娘要是不肯來......?”
畢竟那位姑娘脾氣有多壞下人們也有所耳聞,那可是連自家大人都敢動手的主。
宴夫人臉沉了沉,冷笑道:“一個人請不來,就多帶些人去。不肯出來,就撞門,這些不用我教你吧。就說本夫人擔心她的安危,務必請她過來這邊。”
沒得堂堂一洲知府夫人,還被客居於此的一介民女為難住。
正好趁此探探對方的虛實,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中毒。
蕭袖月本來無聊地在屋裡四處遊蕩,看著宴夫人處理事務,聞言頓時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怎麼,要撞她的門,還要抓她?
都說了不許人進去打擾,宴夫人要強行‘請人’,這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雖然蕭袖月不在乎被人發現自己不在房間裡,但宴夫人不能不尊重她。
四處張望了下,她撿起架子上一本醫書,拿在手裡照著宴夫人的臉,劈頭蓋臉就抽了過去。
“我讓你兩麵三刀背後害人,我讓你挑撥離間,我讓你借刀殺人,”蕭袖月啪啪打得起勁。
如柳絮,歐陽蟬衣等固然可惡,可哪一個背後沒有宴夫人的影子,她們該死,宴夫人也不遑多讓。
自己沒找她算賬,對方反過來舞到麵前,不教訓她一頓,算自己白死這一趟。
“啊啊啊啊,”宴夫人被抽得臉蛋歪到一邊,下意識地舉起手護住頭臉,“快來人,有刺客!”
事發突然,她根本沒看清襲擊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倒是周圍侍候的人看著分明,就見一本書飄浮在空氣中,宛如被看不到的東西握住,無孔不入地朝著宴夫人的頭臉下手。
心腹嬤嬤衷心護主,猛地衝過去抱住宴夫人,一邊揮手企圖打落醫書,一邊大吼道:“還不快保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