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人,一個該千刀萬剮的賤人!”歐陽蟬衣咬牙切齒,毫不掩飾自己對蕭袖月的徹骨恨意。
但是眼下蕭袖月不是最重要的,她還有更關心的事。
“大師兄,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幫我把手恢複原樣,我不想變成一個殘廢,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廢物。”她痛苦地麵目扭曲,眼裡是真切的惶恐渴望。
隻有經曆過斷掌之痛,才知道有一雙健全的手有多麼幸福,那種什麼也做不了,吃飯喝水都仰人鼻息的日子,她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白辛夷擰眉抬起她的手腕仔細打量,眼神若有所思:“或許可以一試。”
“大師兄!”歐陽蟬衣發出喜極而泣的鳴叫,整個肩膀塌下來,軟軟倒在床鋪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師兄是天才,一定能救我。”
即使在人才濟濟的醫穀裡,白辛夷也是個天才,怪才。
因為他喜歡搞人體實驗,特彆是喜歡研究屍體,曾經把一架骨架拆分開來,又依次重新擺好。
而且歐陽蟬衣還親眼目睹過,白辛夷把一個人的手臂接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上縫合,隻為看它們能不能長在一起。
醫穀中有人將此行為視為褻瀆邪惡,也有人讚賞,覺得白辛夷是在探索新的醫學之路。
歐陽蟬衣卻對白辛夷崇拜之極,因為她在醫術上天賦平平,自然向往推崇強者。
白辛夷在她眼裡是最厲害的醫者。
也許因為此,白辛夷從小對她寵愛有加,嗬護備至,讓她在醫穀中混得如魚得水。
甚至歐陽蟬衣偶爾有種錯覺,覺得大師兄對自己有男女之思。
可她從來視白辛夷為大哥哥,正是不想麵對那尷尬的情愫,所以她才從醫穀中跑出來。
因此碰上了宴昭明,對他一見傾心。
歐陽蟬衣哭了半晌才抬起頭,急切地道:“大師兄,我把斷手收回來了,用冰封著,你看看是不是能馬上動手術?”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手掌能不能用。
因為當時自己暈過去了,等她想起讓人找回來,已經過去很長時間,手掌一直暴露在外。
儘管後來她下令用冰塊冷藏延緩手掌腐爛的趨勢,卻不知道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