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避不過去的。
不等白辛夷開口,宴昭明請了人相見。
書房裡,宴昭明一身威嚴莊肅的官袍,對麵白辛夷白衣勝雪,一紅一白兩位男人同樣的出色,又互相排斥,
白辛夷輕蔑地掃視了宴昭明一眼,眸裡寒意森森:“就是你,得了小師妹的青睞,卻沒有保護好她,反而害她失去雙手,變成殘廢。”
沒用的男人,該死!
江湖勢大,但朝廷的威嚴亦不容挑釁,一般江湖人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朝廷官員翻臉出手。
白辛夷亦正亦邪,名聲在外,宴昭明心裡不是不忌憚的,這也是他特意將官服穿上身的原因。
他賭得是白辛夷心有顧忌,不會輕易擅殺朝廷地方大員。
當下他目露心痛,憂傷地道:“蟬衣有此劫難,非本官所願,為了保住她我已經儘力。”
“儘力,你?”白辛夷嗤之以鼻。
宴昭明沉痛地道:“蟬衣給自己招惹了一個仇人,一個可怕至極了不得的仇人。”
白辛夷聲音沉沉:“有多可怕?”
事到如今,宴昭明隻能極力渲染蕭袖月背後無名高手的厲害,將那晚發生的事無巨細的道來。
那種詭譎恐懼的感覺,至今收起來猶頭皮發麻。
那神秘人輕而易舉就能取歐陽蟬衣的性命,自己沒有幫助歐陽蟬衣報仇,何嘗不是在救她的命?
如果沒有自己攔著歐陽蟬衣,將她和蕭袖月隔絕,隻怕歐陽蟬衣活不到今天。
而且說到底,這都是歐陽蟬衣先挑釁給人下毒的緣故。
白辛夷冷冷地睨了宴昭明一眼:“你說得是真的?”
宴昭明認真地道:“本官絕無隱瞞,所言無半分虛假。”
白辛夷垂下眼皮,也不說信與不信,隻是道:“那女人在哪?”
宴昭明眼睛閃了一下,他不想插在兩方中間,無論誰發飆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