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刀刃刺入皮肉,帶起一串血花。
“不!!!”慘痛欲狂的悲愴男聲響徹夜空,驚得聞聲而來的人頭皮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
到底是遭受了何等可怕的事,才能叫得這麼慘?
胡峰哀嚎著在地上打滾,身子弓起像是一隻煮熟的大蝦,雙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
蕭袖月飄在半空中,有點嫌惡地將小刀挪得遠了點——呃,打得太投入了,捅到臟東西了。
瞄了眼胡峰下半身冒出來的血,不會這麼巧,將那孽根割斷了吧?
斷了——也是活該,蕭袖月鼓了鼓嘴巴,她是一點也不會同情的。
有本事作采花賊,就要有斷子絕孫的覺悟,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喲。
眼看客棧裡燈籠依次亮起,人聲漸漸喧囂,腳步聲紛亂朝這裡彙集,胡峰是跑不了了。
蕭袖月在半空中轉了個身,目光開始搜尋最後一個采花賊。
魏鑫的輕功從未這麼快過,他翻下樓梯,選了最近的一麵窗戶破窗而出,跑到外麵跨上早已係在一旁的馬,打馬就走,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他的直覺一向很靈,靠著敏銳的直覺,魏鑫從一強敵手下逃出生天,儘管代價是一隻眼睛。
然而他活著。
而今夜,此時,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生死關頭,危機四伏,連靈魂都在顫栗著,催促著他快逃。
魏鑫的反應足夠及時,抽身而逃足夠決絕,離開的速度已經夠快,就算是輕功再厲害的人,他也有信心將人甩在腦後。
可惜他遇到的是蕭袖月。
蕭袖月不必有天下無雙的輕功,不需要快如閃電的駿馬,她隻是一抹靈魂,會飄就夠了。
風到哪裡,她就可以到哪裡。
此刻,這縷危險的風終於纏上了魏鑫。
魏鑫全神貫注地馭馬而行,背後突然感到一股陰冷,然後他就從馬上摔了下去。
他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背後深深插入了一把小刀,隻剩刀柄留在外麵。
細微的呻吟聲傳來,魏鑫還沒死。
蕭袖月沒有停留,轉身就飄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