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品嘗到布雷斯雞的美味後,時聞看它們的眼神都變得慈祥了起來。
早知道布雷斯雞養得那麼成功,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就該多養一點。
現在也來得及。
布雷斯雞養五六個月就可以吃了,加上育肥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七個月。
現在這批雞養到一月,絕對可以享用。
到時候他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牧場都供應得上。
時聞想想以後的美好日子,就覺得充滿了奮鬥的激情。
雞肉得等以後再說,時聞這兩天開始給母牛配|種。
他們家現在一共有九頭大母牛,都進入了發|情期,這個發|情周期就可以配上。
可惜他家的種公牛還沒成長起來,要給母牛配,隻能去外麵買凍|精。
等明年種公牛成長起來,就不用依靠外部的精|源了。
不過也不好說,明年種母牛也成長起來了,應該可以配上,不知道家裡的種公牛夠不夠給力。
這些都得等明年再說,眼下要緊是今年的配|種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時聞打算再找之前的公司,那家公司的凍|精質量不錯,標注的規格也很準,找他們比較放心一些。
有了去年的經驗,整個配|種周期時聞都弄得非常順利。
主要他家的牲畜體質好,懷孕後,他隻要注意飼草和飲水,其他的就沒有太多需要在意的地方了。
等母牛坐穩胎後,他還請斯克維爾過來做了個孕檢。
今年的牛懷的都是單胎,羊卻以二胎,三胎居多。
跟去年相比,他們不需要再用油漆做標記,隻需要根據牲畜的耳標,在APP裡記錄它們的狀況就行。
用文字記錄比單純用油漆做標記要清晰得多。
時聞有培育種羊的計劃,從母羊懷孕開始,就需要仔細記錄。
一般而言,養殖戶更傾向購買能生雙羔的母羊。
母羊在懷孕方麵也有遺傳性,羊媽媽能生雙羔,羊女兒多半也能生,因此要格外注意它們的譜係。
好在現在有了APP,記錄起來比以往方便得多。
時聞一邊照顧母羊一邊記錄,隻要是他牧場上的牲畜,每隻基本都有一張檔案,配著耳標,也不會弄亂。
八月末,久晴轉雨。
時聞他們搶收了牧場的牧草,還幫村民搶收了牧草,堪堪在下雨前將所有的牧草收拾好。
雨是傍晚下的。
雨點啪嗒啪嗒打下來,比較乾旱的地方甚至擊打出了泥坑。
空氣中風的氣息也變了,由溫暖乾燥的暖風轉變為寒冷濕潤的冷風。
時聞知道他們這裡一下雨就冷,特地穿了件衛衣,沒想到被風吹得受不了,又進屋裹了件外套,才堪堪覺得足夠暖和。
燕克行看他從房間往外走,轉頭問:“要去畜棚?馬上要吃飯了,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去。”
時聞吸吸鼻子:“我去看看小家夥們那邊夠不夠保暖,很快就回來。”
燕克行:“那行,你先去看看,忙不過來就叫我。”
時聞點頭,快步往外走。
時聞去檢查小家夥們的狀態。
相比起人類,擁有體毛和厚厚皮膚的小家夥們更加不怕冷。
時聞一個個摸過去,小家夥們的體溫都比較高,尤其聰崽和小雪豹,這倆的體溫都能夠用來捂手了。
小雪豹以為他冷,還很貼心地將他的手坐到屁股底下,用屁股幫他暖手:“喵嗷。”
時聞將手抽出來,擼了小雪豹一把:“我不冷,謝謝寶寶。”
小雪豹圓圓的眼睛看向時聞,判斷他沒說謊後,張嘴:“咪。”
得,又一隻染上了口音的小家夥。
時聞忍不住又摸了小雪豹一把,這才去將窗戶關小。
檢查好畜棚和禽舍後,時聞回飯廳吃飯。
天氣冷,又下雨,他們很早就上床睡覺了。
當晚,雨下了一夜,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
這種單調的聲音形成了白噪音,時聞睡得比以往還要好一些。
他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頗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燕克行帶著冷風走進來,對他說道:“牧場上的野韭菜花開了。”
時聞擁著被子:“啊?”
他總覺得這個場景跟對話特彆熟悉,好像去年也是一場雨,然後草場上的野韭菜花就全部盛開了。
燕克行笑著將窗簾拉開,示意他往外看。
隔著巨大的窗戶,時聞看到了院子裡星星點點的白色野韭花。
時聞雙手撐著床板,三兩下爬到床邊緣,往外看了一會兒,對燕克行說道:“今年的野韭菜花是不是比去年長得好?我看它們的個頭要更大一些。”
燕克行:“對。可能因為牧場撒了幾次肥料的關係,它們開的花多,氣味也更加濃鬱。”
“氣味也有變化?”時聞下床趿上拖鞋,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那我出去看看。”
時聞跑出去外麵看,跟去年一樣,一推開門就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簡直跟做夢似的。
他隨手掐了一朵韭菜花,放到鼻子底下一聞。
韭菜花的味道很衝,衝的當中又帶著一絲鮮甜。
花朵尤其肥厚,這些花苞還沒打開,放到手裡胖嘟嘟的,看起來頗為喜人。
時聞一看這花朵,就覺得做成韭花醬它一定很美味,肯定比去年美味。
去年的野韭菜花開放得比較多,不像現在,都是可愛的花苞。
這一場雨不僅催開了時聞家的韭菜花,其他人家的韭菜花也被催開了。
打開本地的微信群,各群裡都在交流采韭菜花,做韭花醬的消息。
時聞招呼傅蒙和張德元他們,讓他們來牧場上摘韭菜花,不用客氣。
去年他們也是來牧場摘的野韭花,並
且對他家的野韭花讚不絕口。
今年時聞熱情邀請,大家便拖家帶口地來了。
傅蒙站在時聞家正院往外麵看:“你家的韭菜花長得真喜人,比去年還喜人。”
時聞:“那是,我在上麵堆了那麼多肥料,今年肯定要長得好一點。”
傅蒙:“聞著也香,還不是那種很衝的香味,香中帶一點柔和,比外麵的韭菜花回味豐富多了。”
傅蒙的女兒傅寧嘉抬頭看著傅蒙,疑惑地問:“爸爸你又沒有吃,怎麼知道這個回味更豐富啊?”
張德元他們聞言笑起來。
傅蒙也笑,摸摸女兒的小腦袋:“我聞出來的啊。”
張德元說道:“我是聞不出來,不過能看出來時聞你家的韭菜花確實好。這麼好的韭菜花,今年全采了吧?”
常青青也道:“留在牧場上太浪費了。”
時聞笑:“還是得采一半留一半,讓家裡的豬牛羊也嘗嘗這一年一季的美味。”
張德元:“你這韭菜花要是做成韭花醬,能賣好些錢。”
時聞:“就是這樣,也得讓豬牛羊也吃一點。韭菜花好,它們吃了之後肉質也好,到時候同樣能賣不少錢。”
張德元搖搖頭,還是覺得這麼好的韭菜花,用來喂牲畜太可惜了。
不過牲畜吃了韭菜花後,肉質確實會更好一些,更加細嫩鮮甜。
家裡的韭菜花多,時聞讓他們不用客氣,儘管摘。
大家便不同他客氣,拿著帶齒的鐵皮鬥,到草場上摘韭菜花去了。
時聞要摘的韭菜花比較多,摘得沒他們精細,直接開著租來的摘花機器,用機器摘。
他們在這邊摘,牲畜們在那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