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這個場合好像不適合問這些,比賽也快開始了,展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沈澤臉上還是那副吃驚的表情,忍不住問賀宣:“因為什麼啊?”
賀宣說:“傷人。”
主持人上台說話了,展台底下片刻之間被圍得水泄不通,國慶期間哪裡人都多,這次展會上的人流量也是往日的數倍。
三個人被人群衝散了,向邊庭和沈澤
被擠到了人流中央。沈澤還在想向邊庭那位紋身師朋友坐過牢的事呢,當下立刻提醒向邊庭:“以後彆跟他走那麼近了,傷過人,還坐過牢,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怎麼你隔壁住了這麼個人啊?”
他不了解賀宣,這種情況下產生偏見很正常,不過向邊庭還是有點聽不得他用這種語氣批判賀宣。
“你才剛認識他半小時,就這麼給人下定論。”
“我下什麼定論了啊?”沈澤有點不爽。
“你剛說的那話還不是下定論?”向邊庭皺著眉,“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不是有苦衷。”
沈澤噎了一下,無法反駁。
沈澤不是一根筋的人,向邊庭一提醒他就自我反思了,心想確實是這個理兒L,他跟人家也不熟,又不了解人家是什麼為人,不應該這麼武斷地審判人家。向邊庭這麼通透的一個人,對方品性如何,他心裡肯定有數,也肯定比他了解。
而且有一說一,能這麼坦蕩地把自己坐過牢的事說出來,這性格還挺豪邁的挺敞亮的,蠻酷,對他胃口。他這個人反複無常,剛才還覺得他發小身邊埋了顆炸彈,這會兒L又看這顆炸彈順眼起來。
等沈澤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踩了好幾腳。
“操,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沈澤四下看了一眼。
向邊庭快被人流擠到台上去了,旁邊的沈澤也被擠開了,兩人中間隔了好幾個人。他往後退了退,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他一愣,轉頭看到賀宣站在他身後。
賀宣站在人堆裡比其他人高出一截,臉上仍舊是沒什麼表情。賀宣沒說話,抓著他的手腕拉著他往人堆外麵走。遠離了前排人最多的地方,賀宣轉頭看了一眼向邊庭,手沒鬆開。
向邊庭從沒被外人這麼握過手腕,手腕處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頭掠過一陣說不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