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財不慌不忙的用筷子夾起一片紅燒牛肉,放進口咬嚼說道。
“回老爺,事情已經辦妥了,縣太爺已經斷案,明天就給那李烈砍頭”
“縱然他是天神下凡,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按照老爺的吩咐,已經找了城中李麻子等幾個地痞,令他父母已經和他們家的房屋一同走水,化為灰燼”
“李烈家和趙家靠近的五十畝水田,地契已經拿在手中,隻要李烈明天一死,五十畝水田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管家畢恭畢敬回答道,眼神之中充滿了討好和害怕。
“好,五十畝水田雖然不多,但是也能彌補一些損失”
“對了,你現在給我備兩份份禮物,一份送給師爺,另外一份,明天我親自去向縣令大人表示感謝”
趙有財說道。
“是,老爺”
管家收到指令後,就退出了房間。
“你這個廢物,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做乾淨,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這一次要不是阿水在後麵發現了李烈,你得惹出多少麻煩”
“私闖房宅,奸淫幼女,而且還是大白天,一旦被抓住,起碼流放三千裡”
“老子都給你擦多少次屁股了,你一點記性都不長”
趙有財一筷子丟在趙虎臉上,瘋狂咆哮大罵,並且拳打腳踢。
在縣城之中,趙虎就是凶名遠揚的大蟲,但是在他爹趙有財麵前就是一隻小貓咪,瑟瑟發抖。
麵對趙有財的打罵,趙虎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隻能默默承受。
最後,把所有的仇恨轉移到李烈身上,咬牙切齒。
“都是這個該死的李烈,沒事瞎走什麼,要不是他路過,自己哪有那麼多事,真是該死”
“明天哪怕是被砍頭了,也一定要把他的屍體拉出來喂野狗,這樣才能夠解我的心頭之恨”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飛逝,天空之中布滿星星的黑幕被撕破,烈日從東方升起。
大清早,縣令唐濤就收到趙有財送來的一對羊脂玉如意,是那麼的細膩滑爽,暖涼飄逸,令他對今天的工作充滿了乾勁。
中午時分就要來臨,衙門的士兵在菜市場的中心地帶布置好刑場,周圍凝聚了上千名百姓。
二十幾名囚犯,包括李烈在內,囚車在衙役的押運之下抵達刑場,李烈被安排在最前麵。
“吾以領主之名,召集所有士兵,以雷電一般的速度,立刻往這邊聚合,滅殺敵人”
李烈在募兵館發出作戰指令。
士兵是不能夠直接降臨戰場作戰的,因為是第一場募兵,可以征召他們在五公裡之內集合。
士兵從各個無人的角落出現,衝湧而出,濟州縣頓時雞飛狗跳。
以後想要招募士兵,就需要健立酒館,才能從酒館之中征召兵馬。
五十幾名士兵圍成警戒,劊子手裸露上衣,地上一碗白酒,鬼頭刀發出冷冽的寒光,一切準備完畢。
前呼後擁之中,任城縣令唐濤身著官袍,威風凜然的坐上主台,主宰生殺大權。
“縣令大人,午時已到,可以行刑了”
古人迷信,中午十二點是太陽最濃烈的時候,陽氣剛足,在這個時候斬殺犯人,可以震壓犯人怨氣。
衙衛來報之後,層層傳達,最後到一位猥瑣奸詐,青衫打扮的瘦弱中年師爺耳中。
“來人,斬”
唐濤怒目一張,官氣十足,乾淨利落,抓用紅色朱筆畫著圓圈行刑令,丟下,發出斬殺號令。
他還記得昨天那一幕,李烈的眼睛是那麼的冰冷,令他心中總是不安。
“噗”
白酒在劊子手的口中吐出,灑落在鬼頭刀上。
揮動胳膊,三名劊子手的鬼頭刀舉起。
遠處的酒樓之上靠窗,趙虎在幾個狗腿子的的阿諛奉承中,滿臉得意望著行刑台上。
“這些泥腿子,老子能看的上他們家的女人就是他們福氣,還敢反抗,在濟州城中,敢和我趙虎作對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待會,把李烈的屍體給我弄回來喂狗”
趙虎對著身邊幾個狗腿子說道。
“好的,少爺,保證讓狗子吃的飽飽的”
“就是,這個賤民就是不知死活,敢和少爺作對,活該倒黴”
“整個任城縣,誰不知道少爺的威名”
身邊三個地痞青年趕忙附和。
“嗖”
在儈子手砍下的那一刻,一支黑色的箭矢從遠邊射殺而來,慣穿他的喉嚨,鮮血飛起。
儈子手倒地而死。
馬蹄聲震動,鐵甲兵戈之聲作響,弓如霹靂弦驚。
再一次十幾支箭矢射殺而來,帶著一陣呼嘯,形場之上的士兵死傷倒地。
頓時台上台下一陣騷亂,雞飛狗跳,眾人荒不擇路。
十幾名人馬皆甲的騎士彎弓搭箭,從街道上衝殺而出,凶猛無比,刹那之間,又射死十幾名守衛。
“有賊人”
“有人劫法場”
“快保護大人”
衙衛和士兵,一時間眾人不由的向主台之上靠攏。
唐濤更是在後麵嚇的瑟瑟發抖,身為文官的他,哪裡見過這種沙場兵威。
“那是,領主大人”
“兄弟們,快,去保護領主大人”
遊騎兵隊長一眼認出李烈,掛上弓箭,拔出彎刀,拍打戰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李烈的麵前。
至其遊騎兵緊追其後,圍成圓圈將李烈保護在身後,一刀切斷繩子。
“鐵甲騎兵,李烈你竟然招兵買馬,意圖謀反”
“你這個反賊”
唐濤被嚇臉色蒼白,手指顫抖的喝道。
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鎧甲一直是朝廷的禁令,而李烈競然訓練了十餘位騎兵。
這些騎兵稱李烈為領主,領主,領主,不就是首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