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殘酷了一點,但是經過戰火的洗禮是民眾接收新思想的最佳時機,任何改革都必定伴隨著鮮血,這是建立一個新社會的最好的機會。
如果成功,以後什麼皇室貴族也就徹底消失了。
這對於整個天下的百姓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雖然有的人可能不這麼覺得,對很多人來說,違背傳統觀念比要命更難受,他們更願意去犧牲自己也要維護上層貴族男人的地位,明明自己沒有到手的實際利益,也會因此洋洋得意。
不過陸懷雪也不擔心,反正都要經過“鮮血的洗禮”,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她不怕再多一些。
當人命變成紙上的數學的時候,就沒有會覺得觸目驚心了。
“你在看什麼?”唐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捏了捏她的手。
“在看南越的密報。”
陸懷雪反握住他的手,感歎,“沒想到我那皇兄竟然還能活著回去,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這到底是多看不起自己的皇兄?
“好歹是南越教養出來的儲君,要是保全自己都做不到,丟人的是南越。”唐麟任由她握著手,微微俯身去看那份密報。
他一開始是真沒想到陸懷雪的信心來源於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哪怕他出自於專攻暗器的唐門也沒有見過那些精妙的兵器,有那些兵器在,需要的軍隊甚至不用很多,就能輕易擊潰上萬人部隊,而且她動用的也隻是部分人手,剩下的人還在南越的封地內等待指令。
不過她統領這隻勢力卻沒有用皇室公主的身份,反而換了個新名字,這讓他有點不解,不過也僅此而已,他也不是很在意她用什麼名字。
“丟人總比獻國搞好。”她隨意一說,也沒關管唐麟聽沒聽明白,往他身上一靠。
這幾天可太累了,她難得忙到沒有心思欣賞心上人美色的時候。
唐麟也沒說話,平靜而無聲的站著。陸懷雪靠了一會兒,又抬眸看著他,“糖糖,你說我們成婚的時候該在哪裡辦喜宴。”
“……”
“你都把成婚後的事辦完了,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唐麟提醒她。
“不晚,我隻是提前享受了一下婚後待遇而已。”陸懷雪衝著他笑了笑。
房間裡此時很安靜,光線明亮,有點靜悄悄的。窗外光線晃動,風吹著,沙沙的聲音傳進來。
“你歪理很多。”唐麟眉頭擰起來,臉龐卻在光線下顯得溫暖又柔和。
陸懷雪笑著接受稱讚,“過獎。”
“……我沒誇你。”
“我知道。”
唐麟:“……”
顯然脾性清冷的小刺客說不過軍隊混大的兵痞。
唐麟低垂著眼,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抿了一下嘴唇,“等局勢穩定下來再說這個事吧,我這邊你不用費心,但南越那邊你自己處理好。”
陸懷雪下意識挑眉,“你不會早就想過吧?”
唐麟麵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
“沒有。”
“我覺得你有。”陸懷雪眼瞳的顏色很深,說話時盯著他看,有種讓人難以抵擋的銳氣。
“但我不要你覺得。”
唐麟拽了下她的頭發,漂亮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發絲糾纏在一起,色差醒目。
“公主殿下。”他忽然叫了一聲。
“?”
“好歹我也劫持過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雖然唐麟不太去想這種無聊的問題,但偶爾這種念頭也會升起。
如果撇開感情角度來想問題的話,他很難理解,究竟是多麼離譜的人才能喜歡上半夜潛入自己房間圖謀不軌的刺客?
這問題問的精妙,怎麼回答才能顯得感情深厚還不顯得自己智障呢?
她可不喜歡操智障人設討好彆人,而且唐麟肯定不喜歡智障也是個問題。
陸懷雪看他神色還挺認真的,覺得不太好糊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住院太久了思路有點斷裂,努力連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