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齊勒這種性格,他很能理解後者的行為。
齊勒倒吸一口氣,“程哥,厲害啊,我怎麼沒想到?”
安程還有事,不打算跟齊勒多說。
“你出校做什麼?”
齊勒大大方方的,“我打遊戲認識了一個小姐姐,出來麵基,也許就是我以後女朋友了。”
安程沒忍住多問一句,“你不是不打遊戲嗎?”
齊勒張手,“近墨者黑,我室友打呀。”
安程,“好,你去吧。”
安程看了眼導航,抬步就走。
齊勒跟在他後麵,“不急呢,我們約的三點來著,還早,我跟你一起呆一會,不然我緊張。”
安程抬腕,看了眼機械表:下午一點十七分。
有些無語,皺起的眉頭有些不耐煩,“你出來這麼早乾嘛?”
齊勒跟安程待久了,知道他就是那張臉和表情冷一點,內心好著呢,一點都不傷心。
“我說了我緊張嘛。”
安程,“隨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家武術館。
這武術館不在鬨市,反而在一個普通街道的拐彎處,看著不大,掛著的牌子也有些年頭了,看樣子是老店。
裡麵的師傅也就三個,兩個年長一點的,一個年輕一點的。
因為是中午,館子裡麵沒人,年輕的那位看見安程就主動走過來招呼。
“兩位要學武嗎?”
齊勒看向安程,他還以為安程是因為上次籃球比賽的事情被人打了下巴,要出來練練呢。
安程道:“我幫我朋友問問。”
年輕的師傅叫做王正泉,聽了安程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行,帶著兩人往裡走,“好吧,我先帶你們看看。”
先是走進一處院子,乾淨開闊,“我們這都是教真本領,不怕摔
不怕疼的就可以在院子裡練。”
往裡走又走進一個大房間,裡麵整齊擺放著一些器材,看上去有些年頭,但是依舊經用。
“這裡的地板就軟一點,怕疼的小娃娃來這裡。”
齊勒腹誹,你都這麼說了,哪個男人會願意來房間練?
接著又參觀了休息室,換衣間廁所等等,王正泉停下來,“怎麼樣,還能接受嗎?”
安程點頭,他上個世界戰場出來的,對這種還算質樸的環境,有彆樣的好感。
但是還不夠,安程摘下帽子和口罩遞給齊勒,對著林正泉說:“來,跟我練練。”
齊勒震驚,“你認真的?”
林正泉笑了一下,“行,但我是專業的,我會讓著你。”
安程挑眉,“彆廢話。”
幾招之後……
林正泉疼得齜牙咧嘴,小心地挪動身體,“哥,哥鬆手,你是專業的,你才是專業的。”
安程將人的肩膀鬆開,又撿回帽子帶上,語氣中是幾分肯定,“動作不錯,就你了。”
林正泉:……
他感覺被羞辱了。
齊勒在一邊,用手抬了抬張開的下巴,不可置信,“程哥,你身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安程沒解釋,把機械表給他看,“兩點二十了,不去嗎?”
齊勒一下又緊張起來,“是得去了。”
他扯了扯衣服,蹬了蹬褲腿,還對著院子裡麵大水缸照照臉,確定沒什麼問題後,自信地跟安程打招呼,“程哥,那我先走了。”
安程,“嗯。”
齊勒走了兩步,又跨回來,“下次我也試試請病假,在外麵太爽了吧。”
安程好心提醒,“用病曆本。”
“沒問題,”齊勒比出OK的手勢,照片誰還不會批,自己不會還不能使用鈔能力?
安程囑咐,“今天的事情彆說出去。”
特彆是他和林正泉練手的事情,白卿知道了他沒辦法解釋。
齊勒用了一個懂的都懂的表情。
齊勒走後,安程開始和林正泉說話。
“是這樣,我朋友讓我教他打架,”為了不ooc,安程皺著眉頭擺出為難的冷酷神色,“可我不會教人,就隻能拜托你代授。”
林正泉:……
這麼能打卻不會教人嗎,真稀罕啊。
隻要像剛才一樣壓著他打,扭著他的手腕,他疼多了不就會了嗎?
安程給出最後的意思,“我給你錢,你冒充我朋友,教他。”
安程比較慶幸的是,原主家很有錢,讓他很有底氣地揮霍。
林正泉聽得一愣一愣的,“行,我們對對細節?”
安程點頭,“行。”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細節對得差不多了,白卿的電話打了過來,“程哥,我下午沒課了,過來找你吧。”
安程,“行,我不在酒店,在我朋友這。”
“我可以先去酒店等你。”白卿貼心地說。
“不用,他就是教我打架的朋友,你過來他教你。”
林正泉沉默拱手:哪裡哪裡,不敢當。
對麵的話音中帶著明顯的喜氣,“好,程哥你發個地址,我趕過去。”
在等白卿過來的途中,林正泉手忙腳亂,不停地跟安程確定細節。
他一個平時用四肢賺錢的,突然要用腦子,還有點不習慣。
安程則開始維護自己的病人形象,坐在椅子上玩遊戲,並跟林正泉再三強調,剛才他們兩個沒有交過手。
林正泉點頭,“懂得懂得。”
終於,在電話掛斷的三十分鐘後,白卿穿過小巷,掀起古老的門簾,走進院子裡。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下半身是休閒工裝褲,很朝氣蓬勃的穿搭,在陽光照射過來的時候,五官被襯得清晰好看,像是逐筆描繪一般的精致。
林正泉的眼睛都直了一下,“你朋友和你一樣,顏值都超高啊。”
安程皺眉,下意識警報拉響,去看林正泉。
彆廢了這麼大心思找了個gay吧。
好在林正泉眼裡都是欣賞,沒有其他的情緒,安程才不留痕跡地鬆開眉。
白卿看到安程,小跑過來,將一瓶礦泉水遞給安程,“程哥,給你帶了一瓶水。”
林正泉接話,“以後不用帶水,我們這裡都有水的。”
安程正在打遊戲,白卿一過來,他就被圍毆致死了,放下手機接過水,“謝謝。”
白卿笑著看手機屏幕,“我的錯,我
一來就把程哥害死了。”
安程抬眼看他,冷不丁望進那雙帶笑的眼睛,要說的話頓了一下,“不好笑。”
氣氛都被這句話冷了一下。
安程維持著人設,乾巴巴道:“要休息一會嗎再學嗎?”
白卿搖頭,滿滿年輕人的活力,他把包放在一邊,“沒事,現在就開始吧,後麵好回去吃飯。”
“程哥,你朋友的名字叫什麼啊,我怎麼稱呼?”白卿問。
安程,“林正泉。”
白卿看向林正泉,林正泉恰到好處地報之一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