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文帝聽完之後,如夢初醒,
沒有想到,不管是戰還是和,北商的新國主跋辛和國師雲懿都已經算計好了。
“朕現在才明白,為何北商會派他們國師雲懿自降身份來做這個使臣。”
鼎文帝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叫來了鴻煊一同來商議。
“張首輔,你身為內閣首輔昔日一甲狀元,真是越來越讓朕失望了。”鼎文帝失望的語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首輔說道。
“臣罪該萬死!老臣未料到北商新國主,有一箭雙雕之計謀!”
鴻煊繼續開口說道:
“父皇!斬了北商來使團的危害,還不僅僅於此。”
鼎文帝心中一凜:“危害還不至於此?”
“是的!父皇,危害還不止於此,現如今南疆處於叛亂之中,大部分叛軍躲在南疆深山,如朝廷做出斬殺北商來使的行徑,試問南疆叛軍會如何想?兒臣可以斷定,他們這些叛軍一定死戰不降,大奉朝廷連來使都能斬殺,何況已經反叛的叛軍,投降就是死,這些叛軍一定會反叛到底!”
北商來使給斬了,將來平叛南疆會千難萬難。
鼎文帝開口:“錦衣暗衛統領!取消行動!”
“遵令!”穿著飛魚袍的錦衣暗衛離開了乾清殿。
鴻煊看著錦衣暗衛統領離開後說道:“父皇!如若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兒臣就告退不打擾父皇就寢了。”
“哦!皇兒,朕還有少許疑惑。”
鼎文帝的這一些疑問不打算問張首輔了,
他發現張首輔與自己皇兒鴻煊相比,簡直就是沒有智慧的愚蠢之人,這張首輔看待問題出謀劃策的水平也就與鼎文帝自己相差不大。
“皇兒!這一次北商的國師到底會不會來京都?”
“一定會來!”鴻煊肯定的語氣說道。
“可是皇兒!你剛剛不是說了這北商國主沒有在使團之中嗎?”鼎文帝好奇地說道。
“北商國使團定是安排兩支隊伍,一明一暗,明處的這支隊伍能順利地達到大奉京都,就表明我們大奉國求和,那躲在暗處的國師雲懿自然會現身在使團驛館之中。”
鼎文帝明白了。
如果這支北商使團,順利入京都,也就代表了大奉國的態度是主和,主和也就是同意進貢萬金、進貢少女、割讓城池了,這個時候北商國師自然會出現。
“皇兒!朕已明了,你先回去吧!”鼎文帝吩咐說道。
“是!父皇,兒臣告退!”
待得鴻煊離開乾清宮之後,
他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張首輔:“張首輔,我煊兒局勢判斷說得可對?”
張首輔叩首:“皇上,鎮北王的智慧與謀略,老臣望塵莫及心服口服。”
“嗯!夜深了!你回去吧!”鼎文帝淡淡說道。
“老臣告退!”張首輔顫顫巍巍地起身。
“對了!朕差點忘了,這次迎接北商使團進京之事就交於張首輔去辦,至於你的職務就全部交給內閣大學士胡維貞去辦。”
張首輔身形微微一顫,這是近七年以後,鼎文帝第一次對張首輔削權。
張賢斌感受到了官場仕途極其可危
很明顯這個架勢是要架空他這個首輔。
今日接連兩次重大路線謀略上的失誤,讓鼎文帝看清楚了,張首輔真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