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靜騎著車走了,張春梅蘇麗和王樂樂三個人才姍姍來遲,人還沒到,那尖銳的哭喊聲回蕩在鋼廠門口。
警察攔著他們不讓進去。
張春梅哭嚎著死命的扒拉開警察的手,“我的兒啊...我不信我兒子死了..放我進去,我要去看看我兒子....”
王樂樂依舊是被嚇掉了魂的樣子,木呆呆的杵那兒。
蘇麗長得柔柔弱弱的,在一旁紅著眼眶,倒沒像張春梅那樣哭嚎。
“警察同誌,我們是被害人的家屬,請放我們進去行不行?”
警察歎了口氣,“現場需要保護,現在不讓人進,你們等等吧。”
張春梅哭的那叫一個慘,索性在地上撒潑打滾,“我不管,我是他媽,我要進去看看!我不信我兒子死了...”
警察也被磨的頭大,倒是沒有看她可憐真把她放進去了。
要是現場被破壞了,影響破案,那他可擔不了責。
一群人就在門口瘋狂鬨著吵著。
外麵的人鬨的熱火朝天,鋼廠裡挨罵的人心焦火燎。
魏明義低著頭挨著方寒川的怒罵,心裡氣的不行,從現場情況來看,凶手是王大山,他也沒想到那個傻逼居然會殺人。
一殺還是殺兩個,連帶著徐美玉也殺了。
他之前盤算著把王家兄弟的證據捏手裡,好拿來和趙懷民鬥法。
結果成了這樣,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方寒川是市裡工商局的市場監管科科長,他這回來長右縣鋼廠視察就是想來看看鋼廠情況。
國家逐漸偏向支持民營經濟了,不少虧損的國營企業都在慢慢倒閉。
長右縣鋼廠的利潤要是跟不上去,很快就要倒閉了。
他是不願意鋼廠關閉的,這節骨眼兒上還出這種事兒,白瞎他坐一晚上車趕過來。
出了這種事他隻能立馬回市裡報告情況,他都沒停下來歇息過,他容易嘛。
方寒川氣兒撒夠了,朝著趙懷民丟下一句,“你趕緊把這事兒處理好!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便呼啦啦帶著一群人回了市裡。
魏明義看著站在一邊的趙懷民,見他麵上不太好看,“趙廠長被嚇到了?”
趙懷民回過神,用手捂著口鼻,一副難受的樣子,“哎呀,年紀大了,看到這些血淋淋的場麵,就有些想吐。”
魏明義眼神微動,心裡直吐槽,我都還沒裝老呢,你小子倒是裝上了。
“趙廠長既然不舒服,我們就先出去,讓警察好好調查。”
趙懷民嗯了一聲,和他一起出去。
.....
太陽慢慢落了山,鋼廠門口聚集的人少了很多,但還有那麼一小撮人為了吃到第一手瓜,愣是等到現在。
張春梅三個沒有走,依舊是守在這裡的,神情木然,眼裡透著絕望。
一輛警車帶著夕陽的餘輝進入大眾的視野裡,後麵跟著一串兒手裡端著飯邊走邊吃的人。
長右縣派出所可沒有配備警車,能有警車的隻能是市公安局,不少小孩兒沒去過市裡,還是第一回看到警車,挺新奇的,跟著車子跑著大喊大叫。
警車緩緩停在鋼廠大門。
文靜訓練了一天騎著車回來,想著這事兒處理的咋樣了,去看看熱鬨。
正好看到從警車下來的人。
安楓身著一身綠色的警服,帽簷下的五官輪廓顯得尤為清晰,在警服的映襯下,更顯剛毅不屈,眼神中透出的光芒,充滿了力量與威嚴,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信任感。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映照著他挺拔的英姿,帽子中間的警徽在閃閃發光,令人眼前一亮,驚豔不已。
文靜腦子裡瞬間想起女兒了,喃喃道“是這帥小夥啊,穿上警服還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