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6:諸公,不敢苟同(上)【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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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兄找我?”沈棠在內心掐指算了算時間,淺笑道,“我這幾日忙得都忘了正事了。昭德兄還挺忍得住,我還以為大義那件事情一出,他沒兩天就要坐不住了。”

黃烈三個弟弟一死兩俘。

這意味著黃烈這些年辛苦積累的勢力,如今倒得連地基都不剩,殘部沒了依附的主心骨,四分五裂,被黃烈哄騙而追隨的庶民也作鳥獸散。乾州已經是囊中物,隻差最後的接管程序。作為功臣之一,吳昭德也有瓜分戰果的權利,而沈棠這邊卻不提此事。

這對於吳賢而言不是好兆頭。

沈棠最近大刀闊斧整頓燕州各個郡縣,此事卻沒有跟吳賢商議,顯然是將燕州當做她自己的地盤。若吳賢繼續沉默下去,沈棠這邊再裝聾作啞,繼續派人整頓乾州的爛攤子,屆時再想開口也分不到什麼好東西。再加上趙奉撿走天海的戰功,吳賢就來了。

沈棠跟一眾僚屬將吳賢心思摸了個七八分,秦禮又在吳賢身邊輔助多年,這七八分直接拉滿成十分。於是,她欣然赴約。

沈棠還特地帶上了秦禮和趙奉。

Emmm……

自然不是她故意惡心人啦。

吳賢若要拿趙奉白撿軍功一事發難,自然要雙方當事人對簿公堂,不能隻聽天海一家之言,也要聽聽運氣爆棚的趙奉怎麼說。她帶趙奉過來赴約合情合理,而秦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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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走到哪裡將他帶到哪裡,也合情合理,似吳公這般大度海量之人,會理解的。

他們一行人現身,吳賢嘴角狠狠一抽。

沈棠佯裝自己沒看到,兀自笑著關心吳賢的傷勢恢複如何,若軍中缺乏良醫好藥,她家底雖薄,為了兄長的安康,也願意儘一儘綿薄之力。情真意切,聞者無不動容。

吳賢笑容略勉強:“多謝沈妹關心,這些日子都是為兄府上醫師照料,恢複尚可。隻是畢竟上了年歲,不及年輕人那般氣血旺盛。為兄若是沈妹的年歲,這會兒都能遊獵馳騁了,唉——這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他本來是想賣個慘,暗示她行為不要過分,自己作為病號,情緒不能大起大落。

沈棠卻順杆子往上爬,杏眸盈滿擔憂:“昭德兄正值青春鼎盛,為何會產生暮年感慨?小妹身世不幸,自幼失怙失恃,兄弟姊妹接連命喪,一人顛沛流離至今,好不容易才有了昭德兄這樣的兄長,若你也有個不測,小妹在這世間就真的無依無靠了啊。”

說著,雙眸湧現晶瑩水光。

世上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美人垂淚呢?

彆看沈棠整天素麵朝天,但那張臉底子太好,眉不描而翠,唇不染而紅,五官較尋常人也更深邃立體。單論素顏已超出常人太多,若稍作打扮,怕是六宮粉黛無顏色。

沒權勢但有美貌的人,普通人會欣賞,權貴會掠奪,隻讓這朵花在自己家綻放。

但手握權勢又有美貌的人呢?

普通人會懼怕,權貴會追逐她的權勢。

美貌?

那隻是她身上最不起眼的標簽。

吳賢屬於“權貴”,沈棠的容貌掩蓋在她的權勢之下。此刻,她卻露出罕見脆弱,讓吳賢注意到這不起眼的標簽。比美人盈淚更吸引人的是走在權力巔峰的美人盈淚。

饒是吳賢也看呆了一瞬。

瞬息,他反應過來,下意識緩和口氣。

“沈妹放心,為兄身體康健得很。”

沈棠拍拍胸口,眼波流轉,似有笑意在眼尾一閃而逝:“那小妹就放心了。”

說罷,她這才在位子上落座。

待吳賢回過神,帳內氣氛略顯詭異。

自己人的表情黑成鍋底灰,沈棠這邊的人臉色也很不善,隱約有風雨欲來之勢。

吳賢:“……”

內心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什麼美人沒瞧過,居然會因為盟友沈棠而恍神,剛才那一瞬腦中更是空白。這一認知讓吳賢還未進入今日會麵正題,便先泄了一分的氣。反觀沈棠,她像沒事人。

隻是內心活動就比較豐富了。

語氣抑揚頓挫:【嘖嘖,權勢啊,果然是女人最好的醫美。我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絕世容貌,還是有人會欣賞的。】

顧池:“……”

今日赴約是來達成瓜分戰果的初步意見,自然少不了顧池。隻是他正事還沒辦,耳朵先聽了一堆自家主公的洋洋自誇。

若非場合不對,顧池都想捂耳朵了。

他忍不住給沈棠【傳音入密】:【被吳賢這樣後院成堆的老男人欣賞有什麼好?】

沈棠回應:【有內涵的君子會看到皮囊下的光芒,庸俗的人才會隻看到皮囊。吳昭德庸俗,望潮你們才是真君子。但,欣賞我皮囊下靈魂光輝的人太多,偶爾也需要庸俗的讚美調劑一下心情。望潮,你說呢?】

顧池:【……】

唉,這讓他怎麼回應?

秦禮注意到顧池臉色突然就很難看,不由得投去擔心目光——雖然顧池在他心中翩翩病弱君子的形象坍塌了,但二人畢竟是同僚。若顧池真有難處,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顧池隻回應了一抹勉強的笑。

他為什麼臉色難看?

因為被主公惡心到了!

今日要被沈棠惡心的人,還有個吳賢。

雙方一陣寒暄,吳賢順著話題切入趙奉搶走天海軍功一事。因為趙奉是前員工,還投入現盟友帳下,吳賢的口吻很是溫和。仿佛他就是問那麼一嘴,沒有任何目的……

沈棠怔了一下:“有這事兒?”

說著扭頭看向下方趙奉,放下茶碗,語氣嚴肅道:“大義,這是何時的事情?你一五一十說來,不得有一個字隱瞞!”

趙奉出列抱拳,激昂慷慨,一身正氣!

“回稟主公,所謂‘搶奪盟友軍功’根本是子虛烏有之事。那一日,末將奉命督送糧草,行至一處山野,斥候回稟說前方有敵兵蹤跡。為護糧草周全,末將率人將其拿下。戰事畢,此人出來說這是他們的,末將如何能認?這些人身上有寫他們姓名?”

沈棠一邊聽一邊點頭。

“哦,就是說大義出手之前,不曾見到昭德兄帳下兵馬?擒獲敵人才被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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