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私下問:“真不用再找幾個可靠的幫手?元良既然有人脈,想必也有可用的。”
祈善:“幼梨可知‘謀可寡而不可眾,眾謀則泄,利可供而不可獨,獨利則敗’?”
人多了容易泄密,還會瓜分走利益。相較於再拉人合作增加風險,祈善寧願風險大點,四人獨吞,同樣一個坑,他栽一次就夠了。
沈棠見他拿定主意,該乾嘛乾嘛。
看著沈棠步伐輕快的背影,祈善不知何故長歎,逗弄躺在他懷中露出肚皮,伸展全身的素商,喃喃:“希望這次能如願以償。”
喵嗚~~~~
素商用牙尖輕啃祈善的手指,力道很小,不疼,還帶著點兒微癢,他笑著將手指拿開。
“你也覺得沈小郎君可以?”
沒了玩的目標,素商抬頭看著祈善。
口中喵喵嗚嗚地叫,似乎在控訴他。
祈善隻得將袖子遞上去。
“給你玩。”
素商找到新玩具,扒拉著他的衣袖想往上爬,那勤懇努力的背影甚是眼熟,讓祈善微微抿直上揚的嘴角。半晌,一聲輕歎消散空中。
【槐序。】
他正準備回房間取點小魚乾。
文心一陣輕顫,危機感自身後傳來。
他驀地側身閃躲。
咚!
一支羽箭帶著一紙書信深插木柱。
一個時辰後。
沈棠午覺醒來,發現門口趴著落單的小朋友。素商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它自己的尾巴,時不時還伸爪去扒拉兩下,抓不到尾巴就繼續盯著,等待下個出手時機,若抓到便嚇得淒厲喵嗚一聲,原地蹦起,全身貓毛炸開。
玩得不亦樂乎。
“怎麼就你一隻?祈元良呢?”沈棠彎腰將素商抱起來。祈善前兩天膩膩乎乎,走到哪裡都揣著這隻“衝喜”聘來的“新婦”,這會兒舍得將它一隻貓丟在這兒?也不怕亂跑跑丟了。
素商自然聽不懂人話。
在沈棠懷中也不安分地扭動。
她無法,隻能將它放回祈善房間,禍害祈善的東西總好過跑丟或者被其他野貓欺負。
不止祈善不在,褚曜也不在。
至於共叔武?
沈棠與他不熟悉。
百無聊賴,她又出門擺攤賣酒。
這回選了個特殊的地方。
距離孝城中心郡府不足百米的街口。
這次肯定不會再碰到意外了!
哐當一聲,她單手將“酒”字牌插入泥地。
長凳一字排開十幾個圓肚酒壇,雙手交叉抱著脖子,翹著二郎腿,頭戴遮陽鬥笠,上身往後一仰,靠著臨近攤主的木推車——那位攤主收了她的錢,也不介意被靠這麼一下。
好半天也沒生意上門。
攤主笑道:“小娘子生得漂亮標誌,若是願意吆喝兩嗓子,或許生意就有了。”
沈棠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她當壚賣酒,也是有緣買之。
攤主聽不懂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