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並不怎麼意外五條悟能猜出她的意圖。
對方擁有的“六眼”暫且不提,這人雖然很多時候都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實際上腦子卻出乎意料地靈光。
隻是大約從沒遇到什麼太大的挫折,沒多少事情值得費心力思考,於是在很多時候便顯得態度隨意,萬事不大上心,許多前頭才說過的東西,後腳他就能忘個精光。
太隨性,很憊懶,談不上精明。
但如果真的因此就將五條悟看作笨蛋,那才真是大錯特錯。
“沒錯,我想試一試。”
真理給出肯定的答複,“思路很單純。如果身體是我的負累的話,擺脫掉不就好了?”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
“懂了,就像星戰裡用原力辦到的那樣,對吧。”
“對,差不多就是那樣!”
真理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例子沒什麼毛病,“目前還隻是我的設想,如果能成功的話,我就能解決現在麵臨的這些問題了。”
“說實話……作為醫生,我不會建議你做這種嘗試,這太冒險了。”
家入硝子冷靜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她看向一邊的夏油傑,“夏油,你呢,也支持嗎?”
夏油傑沉默不語。
真理也跟著一起看向好友,她往人身邊靠了靠,把手搭在對方手臂上。這動作說不清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信心。
在咒術學說上,關於靈魂與肉//體是否可以脫開鏈接尚未有明確的論斷。
是否真如宗教領域所信的那樣,靈魂是否可以獨自存在,肉//身又是否能夠保持正常的機能……即便可以,這種行為本身是否可重複操作,又是否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這或許會是一次風險很大的嘗試。
但真理並不畏懼冒險。或許平時不如兩個同級男生表現得那樣外放,她的自信與自傲實際上不遜於任何人。
“沒事的,傑。”
真理手上用了點力,輕推了對方一下,“你要相信我。”
夏油傑多少有點挫敗地歎了口氣:
“……就算我要阻止,說不讚同,你會聽嗎?”
“抱歉,不會。”
真理眼也不眨,答得飛快。
“我猜也是。”
黑發男生麵露無奈,揉著眉心表態,“所以我不反對你嘗試……不過一定要以安全優先,好嗎?”
五條悟把撐著臉的手放下了。
他人還被家入硝子按在椅子上,就這麼把手腳攤開,被家入硝子嫌棄地拍了一下,忽然又像是觸發了什麼按鈕一樣一個打挺翻身坐起。
“硝子,我怎麼覺得傑他像是老媽子一樣。”
他把頭湊過去和家入硝子嘀嘀咕咕,“我小的時候我爸媽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小悟啊,學無下限可以,但安全優先啊”,可那都是我三歲的
事兒了……喂,硝子,你那是什麼表情?”()
家入硝子神色怪異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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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覺得怪驚訝的。”
她移開視線,略帶敷衍地擺擺手,“有點難想象五條你的家庭環境。”
“有什麼難想象的,我覺得還挺普通的吧。”
五條悟撓撓頭。
家入硝子對同級生的家庭情況不感興趣,“嗯嗯”了兩聲,見這家夥還有繼續說點什麼的趨勢,忍不住搶先一步說:
“五條,如果你很想加入他們這個家,那不如直說。我看夏油不會介意再多你一個好大兒。”
“什麼,這哪能行?!”
五條悟立刻激烈反對,“我比較強欸,怎麼說也是我給傑當爹吧!”
一邊聽了全程的真理:“……”
真理:“真搞不懂你們男子高中生……哦不對,高專生。”
同樣聽得清清楚楚的夏油傑笑容逐漸變形,額角蹦出青筋。他緩緩回過頭,身後的空間裂開一道細縫,咒靈們在其中翻湧欲出。
“悟。”
他臉色壓黑,“要不要現在決定一下誰才是爹?”
“好麻煩啊——”
五條悟勾起笑容,火上澆油,“但傑你都主動要求了,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兩個男生當場飆起咒力,家入硝子見勢不妙當即往後退了兩步。
她自己開溜不說,還順手拉上真理一起,兩個女生嘻嘻哈哈跑出老遠,把另一頭無聊的爭鬥拋在腦後。
又過了數日,夜蛾在某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後,遞給他們一份文件。
是有關於之前任務的詳細報告。
“夜蛾老師,這就是全部內容了嗎?”
真理把幾頁報告書翻來覆去地看,試圖從其中找到自己關心的內容,“咒靈已祓除,校內未見後續影響……這些無所謂吧。”
她不愉快地把報告書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