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輕笑:“姐兒都堅持了一個多月了,宮裡的規矩也學出了成果,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和堅持豈不是白費了?”
虞幼窈聽了這話後,一臉的糾結。
都堅持了這麼久,就這麼放棄了,為什麼讓人心裡那麼不爽,那麼不甘呢?
可一想到宮規的磨人,她生生打了一個激淩。
許嬤嬤將她的動搖瞧在眼裡:“我估摸著,等再過幾日,過了中秋節,這天氣也該慢慢涼爽下來。”
虞幼窈仔細又一想,學規矩雖然辛苦,但是她最受不了的,還是在天熱天裡,穿著九重衣學規矩。
太難受了!
天氣涼下來了,大約也不會這麼辛苦。
等虞幼窈泡完浴,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裳之後,感覺自己又可以了:“規矩什麼的,咬一咬牙就學好了!”
但虞幼窈忘了!
天氣涼了,還有厚厚的十二重衣等著她呢!
這會兒,虞幼窈想著,這幾日祖母心情不大好,連胃口也差了許多,便去了安壽堂,陪祖母一起用早膳。
虞老夫人沒有胃口,吃不下東西。
虞幼窈勸了又勸,虞老夫人拗不過,這才用了一小碗蓮子羹,就擱了筷箸。
虞老夫人微微一歎:“去鎮國侯府打聽消息的下人回來說,宋世子至今還沒醒來,昨兒晚上,半夜裡發起了高燒,一直高燒不退,不管是紮針,還是用藥,都不管用,聽說今兒一早,又吐血了,胡禦醫讓鎮國侯府準備,”她聲音一啞:“後事!”
宋明昭要死了?!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虞幼窈心裡很複雜。
噩夢裡大窈窈被紮心取血,剜心而亡,她一直以為這隻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大約是這場噩夢太真實,噩夢裡的大窈窈實在太慘了,讓虞幼窈感同身受,不知不覺就受到了噩夢的影響。
但是!
虞幼窈卻發現,鎮國侯府竟也有一座,和噩夢裡一樣的小院,而那座小院,竟然也叫“廣寒居”。
巧合的令人心驚。
虞幼窈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甚至是驚嚇。
子不語怪力亂神,從鎮國侯府回來後,虞幼窈一直不敢往這上麵想。
可是,宋明昭突發急症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
虞老夫人心裡不好受:“明昭這孩子,打小也是我瞧到大的,也算我的半個孫兒,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說到這兒,就忍不住抹起淚來:“我一個外人聽了這消息,心裡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你宋祖母,她身體也不好……”
宋明昭情況未知,她也不敢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免得驚動了鬼神,真來拿了宋明昭的命。
隻是,她和宋老東西,是打小的交情,兩人在這京裡頭的風風雨雨裡,互相扶持著,也熬了大半輩子。
老爺子去得早,她成了孀婦,日子過得也難。
從前,宋老東西就沒少幫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