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朝臣們就有彈劾太後娘娘,皇後娘娘乾政的借口。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不能主理朝政,就該由皇子協同朝臣們處理朝政,受益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虞幼窈一臉無語:“翊坤宮自開了宮門之後,蘭妃和徐貴妃這兩個,原本鬥得你死我活的人,成了天然的同盟。”
大周朝重嫡重長,嫡在前,長在後,一旦皇後娘娘得勢,將喪母的四皇子過繼,就沒她們什麼事了。
先除皇後娘娘,就很有必要。
等皇後娘娘沒了威脅,她們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才符合爭儲的最大利益。
好在她沒在這事上栽跟頭。
殷懷璽見她一臉慶幸,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哈哈一笑:“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猖狂不了幾日了,你怕他們作甚?”
就算被算計了又如何?
乾政這事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個定論,隻要抵死不認,沒有確切的證據,誰還能拿她怎麼樣呢?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受不受影響,關她什麼事?
虞幼窈嗔瞪了他一眼:“我哪兒是怕他們,分眀是怕自己一時不慎,叫他們得了逞去,牽連到你身上,朝廷頒下國策,你手中的權力大了,與之相對的是,朝廷對你的忌憚也會更深,天下人都盯著北境,可不能行差錯步,我知道你不懼朝廷,卻也不能落人口實。”
朝局如此凶險,一旦落人口實,蘭妃和徐貴妃就會趁虛而入,周厲王之死就是前車之鑒。
被她眼波一橫,殷懷璽不由得心間一蕩,隻覺得那眼兒橫波顧盼,柔媚懾人:“原來是在擔心我啊!”
被他飽含意味的笑,鬨得臉兒一熱,虞幼窈忍不住抬起手,輕拂了一下耳邊的亂發,借著拂發的行為,遮掩了一下臉上的紅暈。
窄袖微微下滑,露了一小截兒如玉的腕子,絞絲紋玉鐲纏繞腕間,輕盈地晃動,更顯得她玉腕不勝金鬥,皓質呈露。
她儀態學得極好,一舉一動自有一股如水般柔媚之態,透了豆蔻年華這個年歲,該有羞澀、妍態。
宛如一朵垂放枝頭的豆蔻花,晶瑩如玉的花骨朵兒,柔若凝脂一般嬌美,白玉般的花上,一抹醉人脂胭紅,嬌豔欲滴,美得令人窒息。
殷懷璽突然覺得有些手癢,想伸手將這一截兒,凝脂玉腕捉在手裡,把玩褻弄。
可他到底還是克製了。
虞幼窈借著拂發,緩了一下情緒,連忙轉了話:“現在看來,一切都清楚了,陷害郡主是重罪,賀知縣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很清楚,就是為了不被牽連,韓氏族也會想方設法為他脫罪。”
殷懷璽終忍還是沒忍住,伸手輕拂了一下,她方才拂過,卻依然不老實的發絲,柔細的發絲,輕輕拂過指腹,帶了一縷微微地癢意,一直癢到了心底。
虞幼窈愣了一下,就偏頭看他。
殷懷璽做賊心虛一般,將手縮了回去,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冷不防指尖一縷淡不可聞的幽香,竄進了鼻息之間,令他有一瞬間,將呼吸都屏住了,仿佛隻要他不呼吸,這一縷香,就能一直停留在他鼻息裡。
但事實上,這一縷香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