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將胡禦醫的話,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虞幼窈有些失望,但想到表哥自個兒都看開了,她也沒有必要耿耿於懷,她最近在和許嬤嬤學藥膳,裡頭有不少調養元氣的內宮藥膳,她的靈露對調養身子也頗有奇妙,祖母最近身子好了許多,以後她堅持每日給表哥送一盅加了靈露的藥膳,想必對表哥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這邊楊氏也折回了嫏還院。
幔帳已經收起,虞兼葭半靠在床頭,臉色蒼白沒有絲血色,一雙妙目含煙水迷離,淡色的唇間,一抹紅豔,透著幽柔入骨的美麗。
楊淑婉坐在床沿,握住虞兼葭的手,虞兼葭見她麵容憔悴,透著灰敗,心裡一“咯噔”就問:“母親,父親那邊……”
楊淑婉想到胡禦醫說的話,也不敢再說些不好的話兒刺激她了:“胡禦醫說,你之前大病了一場,傷了元氣,要放寬心,養心儲血,這病就沒甚大礙,我與你父親夫妻多年,自是能拿捏他的,待過兩日,你父親氣消了些,我再好好與他哄一哄,他保管吃這一套。”
虞兼葭已經猜到,祖母那邊怕是徹底惱了,父親這回也是氣得不輕,沒那麼容易消氣,不過想到母親,慣常對付父親那些手段,心裡也安定了一些。
於是,輕咬了一下唇,這才點頭應下。
出了內屋,楊淑婉轉頭交代茴香:“以後府裡的事少在三小姐麵前提起。”
茴香連忙應是。
楊淑婉這才放心的回到主院。
這時,木槿過來回稟:“老爺去了前院書房,沒去清秋院。”
楊淑婉好歹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和葭葭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虞宗正不去何姨娘屋裡,就不算壞了規矩,沒開這個頭,她這個嫡妻的體麵也算保住了,至於老爺的不滿與怒火,她總有法子的。
卻不知——
虞宗正怒氣衝衝地回了前院,打算歇在書房裡頭。
何姨娘是個會伺候男人的,哪能不知道老爺身上憋著火兒,又沒用晚膳,於是就命人燉了一盅燕窩,一個人悄悄送去了前院裡頭。
虞宗正見何姨娘貼心,腹內飽了,當場就褪了何姨娘的衣裳,將人按在書案上。
兩人鬨得動靜太大,前院裡頭的下人麵紅耳赤地避開,估摸著這勢頭,少不得要折騰大半晚,婆子們自覺上灶房燒了滿滿幾鍋子水。
換作以前,這事兒定是瞞不過楊淑婉的,但今兒折騰了一通,讓她也是心力交瘁。
楊淑婉精神恍惚地回到屋子裡,恍然想到,自己連晚膳也沒用,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腹內疼得很。
原是瞧不慣虞幼窈這段日子春風得意,處處順遂,想借著老爺給虞幼窈一個教訓,也好滅一滅虞幼窈的氣焰,哪曉得,到頭來卻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苦果都讓她自己咽了。
真正是讓人想吐血。
楊淑婉按著腹肚疼得難受,慘白著一張臉,讓李嬤嬤去廚房準備了幾樣小食,打算先填填了肚子。
可沒吃兩口,木槿過來說:“柳嬤嬤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