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你又敲我頭,哪有你這樣做表哥的,”一邊說著,虞幼窈回頭瞧了周令懷:“表哥就不會拿折扇敲我的頭。”
雖然,也會拿手敲她額頭。
小姑娘可憐巴巴地眼神,叫周令懷瞧得直皺眉,轉著輪椅行至她眼前,柔聲問:“疼不疼?我隨身帶了藥膏子……”
虞幼窈對表哥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本來是有些疼的,讓表哥一關心,就不疼了。”
周令懷是哭笑不得了,突然有點理解謝景流,拿了折扇敲小姑娘額頭,他這會也覺得手癢了。
表兄妹倆青梅竹馬,相親相愛,卻是將他這個“三”表哥給拋之腦後了,謝景流瞧著卻是心塞得很。
明明周令懷住在虞府也才兩個月,從前也是沒有往來過,再怎麼也比不上與謝府的情份。
可他瞅小表妹與周令懷一道兒,兩個人之前有一種無形的默契與氣場,便是誰也插進不去了,已經不是“親近”二字。
這會,虞幼窈想到了三表哥,轉頭:“三表哥,我改天一定要寫信,告訴大表哥和二表哥,就說你不讓我喊你三表哥,讓喊表哥,看大表哥和二表哥依不依你,”說完,她還呶著小嘴兒,煞有其事:“三表哥都這樣大了,怎的還跟一個稱呼較上勁了,”
謝景流表情裂了!
虞幼窈還歎上氣了,小臉上也是為難:“這兩個表哥都在場呢,總不能兩個都喊表哥吧,我要真喊了,你們兩個都應聲,那多尷尬?”
周令懷淡白的唇間,透了一絲笑意。
謝景流轉頭瞧了他一眼,心塞塞地,剛要說:那怎麼不能他是表哥,另一個是周表哥呢?
就聽到虞幼窈苦惱著說:“總不能喊周表哥吧,沒得生分了,再說了,府裡頭獨一個表哥,旁的妹妹都喊表哥,我一個喊周表哥,那也不合適。”
瞅著小表妹小大人似的,搖頭晃腦地說了一通道理,模樣可裡可愛地,可他這麼大一個人,讓小表妹教訓了一通,謝景流也是無語了。
虞府裡頭隻有一個表哥,叫表哥也是順理成章,謝府可是有好幾個表哥,總不能越過了其他幾個表哥,獨喊他一個表哥。
這明明在理的話,聽著咱就讓心裡頭不痛快,謝景流瞧了周令懷,沒錯過他唇邊淺淡地笑,卻是有些紮心了。
這一鬨騰,稱呼這事也是過去了。
虞幼窈一時興起,就讓春曉拿來了茶具,擺到青梧樹下,葉芽發了出來後,樹上的葉子,是一天一個樣,頭兩天還是一片嫩綠,如今已經一片碧綠,葉子大了不少。
斑駁地陽光下,表兄妹三人坐一起閒聊。
虞幼窈有心賣弄自己的茶藝,當場表演了幾個比較難的湯紋樣,贏得了兩位表哥的盛讚,一時笑彎了眉眼,表情難掩得意。
又表演了點茶技法。
她的點茶技法,學得比分茶還要好一些,點出來的茶,已經有了幾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