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熟悉的、不如不笑的笑容,竹之內雅翻譯了一下,隨後抱著一絲期待問道:“必須由我本人處理?”
他很想不管,但不能不管,他需要港口mafia蒸蒸日上,或者至少維持一個較好的狀態,以便能夠更好地追尋他的身世他的來處,進而治愈那種不知道是不是異能力導致的“疾病”。
昨晚,無論自己,抑或港口mafia,如果不是位處弱勢,他完全可以直接要求補償,根本不用動什麼腦甚至之後再說。
落後,弱勢,終究不行。
等等......他的目的,不是發展港口mafia吧?
他突然反應過來,他未免想得太遠了,自己確實需要提升,但港口mafia隻要維持一個大致向上的狀態就好。
發展,他沒有那樣的誌向,也沒有那樣的腦子,他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初中生。
“理論上,乾部級,包括準乾部,都能幫忙處理,”頓了頓,看著難得顯出幾分稚氣,以及少年心性的竹之內雅,大佐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和藹(?)了,“不過需要在職責範圍內,每位乾部級職責不同,擁有的權力也不同,加上港口mafia乾部級不多,實際來說還得由您本人處理。”
準乾部。聽到這個職位,竹之內雅心中那絲後悔當即消散了不少。
原本,在送走梶穀川後,因為獨處帶走了疼痛的乾擾,他還在後悔應該給予一份文職工作,甚至有些想要追回那份估計已然送到太宰手中的委任狀。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挺好,按照大佐乾部的說法,任命乾部級等同放權,在他需要港口mafia大致向上的情況下,比起將權力放給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圖謀不軌的成員,還是將權力放給看著更加乖巧更加弱勢的太宰更好。
而且,他和太宰同齡,可以一起學習,加快學習進度。
計劃通。
而後,正午時分,在蘭堂輕叩三聲、借此提醒他吃飯的時候,他那不太好用的腦子突然想起了“超越者”的事情。
於是——
他將手伸向了手邊呼叫當值護衛的按鈕。
很快,熟悉的麵容,帶著熟悉的顫抖,站在了辦公桌前。
“首領,”蘭堂恭敬彎腰,黑色長發擦過臉頰,微卷的發梢在半空飄蕩了一瞬,“還請吩咐。”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漂亮的青年,一個即使臉色蒼白至斯、渾身不斷顫抖也難掩漂亮的青年。
不過,此時此刻,竹之內雅並未關注對方的麵容,而是看向了對方圍在脖頸上的圍巾。
“三條圍巾?”
“是,今天,實在太冷了。”蘭堂打著哆嗦說道。
竹之內雅看了眼身上單薄的襯衫,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於是,他說:“蘭堂,我有個問題,需要你的解答。”
“屬下儘量解答。”
“不用緊張,這不是什麼難題,隨口回答一下就行。”
“您說。”
“什麼是超越者?”
蘭堂怔了下,低垂的眉眼隨之抬高,看向那雙似乎暗含深意的眼睛。
半晌,他再度垂眸,用輕上不少的聲音說:“我不太清楚,”或許是太冷了,他將雙手交疊起來搓了搓,"我從來沒有聽過‘超越者’這種說法。"
竹之內雅眨眨眼,reborn瞎說?還是他問錯了對象?昨晚可能另有其人?
他對reborn的信任有限,他現在對reborn的信任,主要基於對方是一個實力不詳並頗為友好的不明生物。
還是,調下監控,再問下梶穀他們。
這麼想著,他拿過一份文件,同時隨口問了句:“你昨晚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吧?”
沉默降臨。
他不由自文件中抬頭。
“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我昨晚不該發現,我以為他走掉了......”
喃喃著,蘭堂驀地頓住,直直看向竹之內雅:
“不,不是,不是昨晚,不是昨晚的問題,你早已懷疑我,或者你身邊有人早已懷疑我。
昨晚,昨晚隻是一個試探,試探我的實力和身份,你上次問起了我的名字,我當時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竹之內雅:......?
“我的名字是蘭波,阿蒂爾·蘭波,”蘭堂有些出神地說著,“我也才想起這個名字不久。”
竹之內雅微微皺眉:“這位,蘭波,你......”
“你派來的那個,也和我一樣,來自歐洲吧?”蘭堂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