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著,他嘿嘿一聲冷筆,有些得瑟地說:“聽說黃皮子怕狗,老子的軍營裡正好養了二十多條巡山用的大獵犬和三頭獒犬,三獒能敵一獅,群獵可撕虎,平時連鬼都不敢來這裡作妖,估計它現在嗅到這麼多條獵狗的味道,不知躲到那個角落裡發半抖了。”
劉富貴拍了拍手,回廊中響起一陣凶狠的狗叫,聽這叫聲應該是一群大獵狗。
在他說話之時,我已向獨眼彪使了個眼角,也不知他看沒看明白,眼下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不能暗示得太明顯,讓人覺察到貓膩。
隨後我哦的一聲,說:“莫非你覺得沒了黃皮子
幫我,就逃不出去了麼?”
劉富貴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笑意,說:“莫非還想等奉天來的那位少將軍打救你?”
隨後他陰險地笑道:“我等的就是他!老子這軍營就是鐵打的煉獄,隻要他敢跑進來,定要其有進無出。”
說到這,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說:“老子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乖乖地投降,將那位少將軍引出來。二就是吃幾十顆子彈!我這裡是鐵壁銅牆固若金湯,就算神仙困在這裡也絕逃不出去,小閻王,你選哪一個。”
此時獨眼彪已悄然站在我身後。
我暗地裡使了個手勢:三、二…
同時衝著劉富貴微微一笑,說:“我選第三條。”
說話音,夾在指間的五枚五帝錢猛地撒了出去,隨後大喝一聲:“呔!”
啪的一聲響,五枚銅錢立時炸開,地牢內頓時黃煙滾滾,直衝出探視窗外,嗆得那些大兔羔子直咳嗽。
隨即聽聞劉富貴大吼:開槍…
他剛吼出聲來,就啊的一聲慘叫。
金眼彪在我倒數到一時,同時撥出彆在我身後的
槍,對著劉富呯呯兩槍。
金眼彪的槍法本來還湊合,卻剛為手被打傷了,槍難以拿穩,一槍打飛了劉富貴的帽子,第二槍不知打中了眼裡。
隨後便聽見一陣槍響,上頭的人頂著刺鼻的黃煙朝著地牢就是一通亂掃亂射。
隨時慘叫連片,關在地牢裡的其它人都糟了殃。
此時我已拉著彪哥來到牆下,問道:“林員外呢。”
獨眼彪啪的一聲牆在牆上,狠狠地說:“石頭那畜生,當著林員外的麵,和一群狗兵將他妻女搞死了,他受不了刺激,在牢裡咬舌自儘,當時還差一口氣沒斷完,那畜牲便將他綁在炮烙上烤死。”
我這才想剛下到地牢裡看見被綁在炮烙上的人,原來此人就是林員外。
隨後又看見角落裡躺著兩具死不瞑目的女屍,想必她們就是林員外的妻兒了。
一股怒意直衝腦門,心中一股殺意在咆哮,我從沒像現在這般想殺一個人。
隨即怒喝道:“走,上去滅了那狗曰的。”
地藏王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現在我想對地藏王說,人間惡魔不空,誓不下地獄!
地牢裡黃煙彌漫,上麵的槍聲仍不絕耳,我扶著獨眼彪來到門下方,本來爬繩梯上去的,豈料繩梯已被割斷。
同時上頭傳來劉富貴的怒吼聲:“敢陰老子,倒火油下去,放火燒氣他們!”
隨後便聞倒一股濃濃的火油味。
咕哢咕哢的,火油一桶一桶地往下倒,就連我們的腳下也沾到氣油了。
四眼彪這回又急又氣,怒道:“他娘的,小爺,現在怎麼辦,咱在被燒死在這了,不殺了那隻白眼狼,老子死不甘心,無顏下去見林員外。”
獨眼彪雖是個大老粗窮苦力,卻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腳行的活,有三成是林員外給的,而且給的工錢比彆人多五成。
苦是沒有林員外養著碼頭這群腳行,早餓死不知多少弟兄了。
四眼彪怒,我也怒。
雖然一身半吊子的法術,卻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彌生道妙錄裡的‘陰門遁空術’。
在陰陽之說中,陽為實,陰為虛。
我立即搖出陰陽羅盤,使用陰羅盤那一麵,口中念動陰羅盤八法中的‘覓陰咒’,同時伸出兩根手指按在神盤上調較方位,最後輕喝一聲:陰羅盤,覓陰路開陰門。
天池中的陽魚指針立即遊動起來,最後指著指著神盤中的‘人’字,同時調準了鬼盤中的虛字。
“走,這邊!”
我扶著彪哥來到陽魚所指的位置,忽然間一個點著的火油瓶扔了進來,在空中翻著跟鬥,眼看就要砸在地上,火燒地牢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咬破手中,逼出大量的身,在牆上畫了一道半個人高的門,隨後大喝一聲:陰門開!
我拉著彪哥就狠狠地撞在牆上,那一瞬間,就像撞開了一道緊鎖的大門,轟的一聲,身子一震,像是散架似的,隨後眼前一亮,竟然從地牢的小門中衝了出去,撞在了回廊的牆上。
與此同時,呯的一聲,火油瓶落地,整個地牢都
陷進了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