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點名
出了地牢後,大門口就在回廊的另一端。
劉富貴的腳受了傷,正由兩個小兵扶著,本來還在窗口邊上解氣地吼道:“還夔門活閻王的徒弟,小閻王?現在任你有塌天的本事也得給老子燒成灰?到時候再帶上幾百把槍去,將那自稱活閻王的老東西也收拾掉…”
他正吼著,忽地轉過身來,就像白日見鬼似的,嚇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人想到我們會從地牢裡衝出來!
石頭害死了林員外的家人,手段令人發指。而劉富貴則過尤而無不及,比石頭更殘忍,林家二爺和三爺的妻妾就是遭了他的毒手,還殺了林員外的老娘和六個月大的嬰兒。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這一刻,我有撥出鬼頭大刀的衝動,但養刀仙有一大忌:忌殺生!
除魔衛道不算殺生,但殺人算。
殺生則淪為刀魔。
刀仙不能殺生,法術也不能用來傷人性命,但閻王鉤可以!
“劉富貴,艸.你大爺!”
我抓著閻王勾一步閃到劉富貴麵前,他頓時驚恐道:“小閻王,彆殺我…”
在他求饒間,孤光閃過,兩把閻王鉤奪命勾魂,同時劃破他身旁兩個小兵的喉嚨,血測了劉富貴一臉,嚇得他褲管直流騷黃液體。
熱乎乎的,一股騷味直衝鼻孔。
與此同時,獨眼彪抄起兩把擼子就是乾。
可是對方人太多了,眼看我們就要被包餃子打成篩子了。
我一鉤子抵在劉富貴的脖子上,怒喝一聲:“誰他娘的敢開槍,老子活剮了他。”
“都退後,讓出一條路來。”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劉富貴被我抓了,他手下不敢開槍,一個個緩緩退後,讓出一條道。
我一邊壓著劉富貴出去,一邊詢問道:“告訴我,石頭那畜牲在哪?”
豈料劉富貴哈哈一笑道:“你想找那條癩皮狗報仇麼?告訴你,你找不到他的。”
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覺察到劉富貴有些不對勁,不難看出,他不但看不起那條白眼睛,還很是鄙視,甚
至厭惡。
我一把抓著他的脖子,盯著他問道:“既然這麼厭惡他,為何又在認這畜牲當兄弟,還給兵給權他帶。你知道這得害死多少人!”
誰知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隻藍色狐狸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看著我。
而劉富貴則顯得有些癡狂地說道:“因為他獻上了一個絕世大美人,她叫白二娘,能得到如此美麗的女人,彆說認他當弟,就算讓他當爹,我也願意。”
此刻我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安,想也不多想,手起鉤落,撕拉一下,血濺了我一臉。
劉富貴捂著呼呼冒血的喉嚨,如同漏風般有氣無力地撕著嗓子喝道:“開槍,殺了他們…”
話還沒說完,就啪的一聲倒在我腳下。
頭兒被殺,那些大兔羔子還沒緩過神來,我抓起一把黃豆,猛地撒出去,大喝一聲:撒豆成兵,風母娘娘來助我,起風!
啪的一聲,豆子炸形,頓時狂風大作,夾帶著一股黃煙,熏得眾人捂著鼻子猛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
“走,彆戀戰!”
我大喝一聲,將劉富貴一腳踢到火獄裡,背起混
身是傷的獨眼虎,向著回廊另一頭的出口撒丫子就跑。
如成乘風一般飛奔著。
可詭異的是,這條回廓像永遠儘頭似的,後麵的兵卻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一個個在身後窮追不舍。
“快,他們就在前麵,追上去斃了他們。”
身後的呼喝聲、槍聲絡驛不絕,甚至還有流彈與我擦肩而過。
要不是回廊裡黃煙遮眼,恐怕就在被打成塞子了。
本門有規定,一不得胡亂顯法,二不得拿法術傷人,三不得大開殺戒。
被動反擊可以,若是大開殺戒造成嚴重殺孽,不但違反門規,還會結正因果業報。
但眼下這情況,要是走不出去,就隻有大開殺戒保住小命了!
隨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流彈越來越多,我也強行冷鎮下來,隨即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肯定是那隻藍狐搞的鬼!
隻要滅了這妖孽,就能立即披掉它的迷魂陣。
要是以前,我還沒能奈對付這種五六百年的狐仙,但現在,我不但有七百年道行,還有陰羅盤在手。
雖然還沒有將這寶貝的大神威挖掘出來,用來覓陰陽逃命卻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