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掏出陰羅盤,念動陰羅盤八法中的‘覓邪咒’,雙指探在神盤上微微調校,最後天池裡的陽魚指針指著鬼盤中的一個刻度,那是一個‘破字’。
我猛地大喝一聲:“彪歌,西南角,牆底下,快開槍。”
呯呯呯…
我背上的獨眼彪朝著西南角的牆底下連開三搶,就像打中了一個隱形的活物似的,連飆三道血花,血淌了一地,一隻藍狐現出原形,倒在血泊裡,怨毒地看著我。
仙家不但無情,還自傲,最瞧不起的就是人,還自以為刀槍不入,卻沒想到死在了小小的一把擼子上。
藍狐仙一死,妖法自破,門口就有眼前,我一步衝出了地牢大門。
本以為外麵已被重重包圍,將有一場惡戰,可詭異的是,大牢外一個人都沒有,整個營地空空如也。
事出詭異必有妖!
彪哥也覺察到不對勁,立即下了地,說“營地裡的人哪去了?怎麼連個鬼影都不有。”
突然間,身後一股陰空襲來,吹得後脖子發涼,
猛地回頭一看,地牢裡的土兵追出來了。
可詭異的是,他們這像一個個失了魂的傀儡似的,眼中沒有半點光彩,臉上則露出一絲絲詭異冷笑,就像被一隻隻妖異的鬼狐狸盯上似的。
其中走在出現前麵那個人的肩上趴著一隻腦袋開花的死狐狸,它還被打爆了一隻眼睛,剩下另一隻詭異地盯著我們。
我輕呼一聲:“不好,那隻狐狸死得冤,觸破到陽氣,起屍了。”
五大仙都不是什麼善類,有仇必報,絕不留隔天。
話音剛落,那家夥便似被狐妖上身似的,抓起槍就要朝我們開槍。
突然呯的一聲響,一顆子彈不知從何處飛來,啪的一聲打爆了他的腦袋。
不用問,這是老瘸子開的槍。
此時不走,更待何是,我大呼一聲:“快走!”
我們正欲從營地側翼衝出去,突然從地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獨眼虎的腳,啪的一下被接伴倒在地。
我剛伸手去拉他時,突然腳下的地一陷,獨眼彪的腿被拉了下去,就像有十幾個人在地底下拽著他。
“小爺,快跑,劉富貴在地牢外挖了隱蔽壕溝,地下藏了人!
眼看他就要被拽下去了,說是遲,那時快,我猛地一發力,大喝一聲:囈!
就如同撥蘿卜似的將獨眼彪撥了起來,可詭異的是,他的腳腿祼下就像被一隻帶刺的爪子抓過似的,剝下了一層皮,整個腳丫都是血乎乎的,看是去慘不忍睹。
我剛將獨眼彪撥起來,地上就掀開了一塊木板,露出一條隱蔽壕溝,又有幾隻手抓了出來。
我這才看清楚,這些人的手上竟戴著一雙紮滿小鋼絲的手套,就像一隻鋼刷手套,要是抓在人身上扯一把,整張皮都要被刷掉。
同時身後又響起吱呀一陣響聲,一張張偽裝成地麵的蓋子從地麵上打開。
難怪看起來營地裡沒人,原來地上躲了不少人。
眼看地上又有幾個手要抓到我們的腿了,我立時從腰間掏出一顆雷,撥開保險就扔了過去,說:“滿漢全席來了,接著。”
說罷,往手掌上吐了兩下吐沫,往雙腿上一抹,輕喝一聲:“千斤墜”
這是一招能使雙腿重達千斤的小法術,若是雙腿
爆發出強道來,那就不止千斤之力,有可能達到萬斤。
背起獨眼彪就撥腿發勁狂奔,一腳壓在一塊偽裝成地麵的蓋板上,活生生地將伸出來的十來隻手奪斷,壕溝裡響起一陣慘叫:啊…。
接著又是第二腳第三腳…這瞬間爆發出短跑起步時的爆發力一路踩過去。
有個彆伸出腦袋的,則連腦袋一起壓爆。
劉富貴為了抓我和漢卿也算花了心思,竟在地獄前挖了六排隱蔽的壕溝,起碼能躲兩三百人下去。
我剛背著虎哥奔出壕溝區域,便聽轟的一聲響,最後麵那條壕溝就像地雷炸老鼠洞,一排蓋板被氣浪欣飛,同時血肉濺,血染紅了地麵。
被拖延了這麼一會功夫,地牢裡又有人搖搖晃晃走出來,那條藍狐屍竟又趴到他身上來了,舉起槍就對準我們,正準備開槍時,突然呯的一聲槍響。
一響子彈呼嘯而來,打中進了小兵的腦門,眼睜睜地看著子彈小孔進,大孔出,啪的一聲倒在地上,後腦勺上開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不用問,這又是老瘸子開的槍,他所藏身的地方離這那起碼有四百丈,竟然能如此精準地爆頭。
這小兵倒後,藍狐屍又不見了,估計又躲回地牢
裡迷惑其它人當傀儡,這東西死了比活著的邪門。
隨後又是呯的一聲槍響,有人想從地壕下探槍出來瞄我們,卻不料又被不知從何處飛事的子彈爆頭。
接著就是第四,第五槍,接連被爆掉四五顆腦袋後,地壕下的人並沒被狐屍迷惑心智,頓時沒人再敢打開蓋板冒頭出來,老老實實地躲在下麵。
倒是地牢回廊裡那些人已經著了狐屍的道,一個接一個不要命地走出來送頭,出來一個就被爆掉一顆腦袋。
其實營地裡還有好些士兵埋伏在彆的地方,老瘸子的槍法再好、乾隆爺的西洋筒看得再遠,也有許多地方打不到的,卻硬生生地將一營地的兵壓得不敢冒頭。
他就像一個躲在暗中劃名點人頭的閻王爺,誰都不知道他躲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