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力增援
有了老瘸子的死亡壓製,我背著獨眼彪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從營地側翼衝出去了。
突然間身後陰風陣勁刮,傳來一陣似人非人的詭邪冷笑,我回頭一看,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
劉富貴死後,沒人指揮守軍,營地裡的兵本已被老瘸子如閻王爺點名般點殺爆頭,嚇得都不敢出來。可現在卻一個個從掩體裡爬出來,像條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那條藍狐屍竟然又趴在其中一個士兵的肩上。
看來又是這條狐屍在作妖,可是區區一條狐屍哪來這麼大的法辦?
此時不宜久留,我也不多想,撥腿就跑,身後的上百個大兔糕子也跟著跑。
我跑,並不是因為怕了他們。
此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離約定好與大錘小姍兩人會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頭天的烏雲就像快要壓到山頂,整個登龍鎮就快要被濃霧封鎖住,要是不能在這鬼霧鎖鎮前離開,不用等到晚上,大白天就能變成一座鬼鎮。
石頭砸碎了十七個人頭砸,那怨氣之重,一但找不到石頭,就會將整座登龍鎮屠掉,淪為一座鬼鎮。
此時槍聲仍舊不斷,老瘸子彈無虛發,一槍接一搶,一槍倒一個,可這些人已經被狐妖迷惑了心智,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痛感,也沒有恐懼,而且他們越跑越快,有的甚至如野狗一般,四腳狂奔。
這比兩條腿奔得還快一倍,眼看就在追上來了。
除了這一百來人,後方也有三四百人從營地裡頭衝了過來。
對方有五六百人,老瘸子隻有一把槍、幾十顆子彈,而且這些大兔糕子都被狐屍迷惑了神誌,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發瘋的野狗,老瘸子爆的腦袋越多,這些被迷狐屍控製的人就越是見血瘋狂。
很快就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同時前方的營地出口也被堵了。
除了這條藍狐屍,還有十幾條顏色不一的狐狸在人群中出沒,妖異地盯著我們,似乎不擔心我們能走得出來。
這太他娘的邪門了,這些狐狸少說也有五六百年的道行,深一點的有七八百年。
難怪能迷惑整個營地的土兵,敢情石頭那隻白眼
狼帶著一大群狐仙來營地裡打窩了。
一條狐屍已經不好對付了,一群狐妖就更不好辦了。我有預感,這些狐妖是衝我來的!
而那條狐屍應該是這群妖狐的狐王。
營地裡數百士兵像種了群狐的某種邪法,眼睛通紅,長出駭人的獠牙,一個個如同饑餓的野狗似的,彎下身子四腳朝地,隨時都會撲過來。
再仔細一瞧,這竟有無數細小如跳蚤的蟲子從狐狸身上飛出來,落在營地裡所有士兵身上。
在他們的臉上、身上爬著。
我這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立即掏出一包雄黃粉倒到牛皮水袋裡,晃了晃,仰頭喝了兩口,然後往我和獨眼彪頭上倒,濕了一身,混身散發出濃裂的雄酒味,然後說:“這些狐妖身上有狐蚤,這玩意很是邪門,隻要被這些狐蚤咬了,會中狐毒,化作狐獠。”
狐獠就是俗稱的狐人,可比豺狗還凶狠數倍。
說著,我就將牛皮水袋遞給他,說:“快喝幾口,血裡有雄黃,狐蚤不敢叮,而且雄黃酒可以化邪毒。”
隨後又提醒他不要抬頭看妖狐的眼睛,會被迷惑心竅。
獨眼彪奪過雄黃酒就狂灌了幾口,雖然味道與純
釀的雄黃酒沒法比,功效卻差不多。
本來有無數的狐蚤向我們飛來,嗅到濃烈的雄黃味擰頭往回飛。
這十來隻妖狐見狐蚤起不了作用,便如所狼般,嗷的叫了一聲,立時間讓人失去了方向,分不出東南西北。
這是狐仙的邪法:迷魂術。
那五六百個大兔糕子頓如餓狼般撲了過來,我正想向營地的側翼出口破圍出去,卻發現自己在原地亂跑。
他娘的,十幾個妖狐同時作妖,端是邪門,連我都難逃得出去。
營裡地響起一陣陰森詭異的狐笑。
趴在士兵肩上的那條狐屍在嘲笑我。
看來它以為我沒招了!
我不是沒招,隻是要抓緊時間趕出去和大錘兩人會合,沒功夫招呼他罷了。
你有妖邪術,咱也有破邪法。
想走出去還不簡單?點了它們的罩門,邪法自破。
我立即掏出幾枚五帝錢,正準備施法點了這迷魂術的罩門時,突然間,一陣槍聲響起:突突突突…
不知從哪兒瘋狂吐過來的子彈,打在人身上就如同錘子磺在西瓜是,頓時間碎肢飛賤,血肉紛飛。
擋在營地出口的那幾十個人全摞在地上,沒幾個人是完整的。
與此同時還有無數火舌傾泄在我身後的營地裡,那條狐屍想逃,卻被一顆流彈打碎了半個身子。
狐屍最是邪門,我指間夾著一枚五帝錢,正欲一舉滅了經,豈料這半截狐屍化作一溜煙霧憑空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