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意圖
什麼,那半隻人頭甕又跑來碰瓷了?
我和李大錘等人衝出了船艙,來到船頭,在探照燈的光照下,前方兩三丈的水麵上漂著半隻人頭甕,甕中的人頭早已腐爛得不成樣子,連眼睛都沒有,隻剩下一對黑洞洞的眼窩。
此時卻讓人有種錯覺,黑洞洞的眼窩下有雙眼睛盯著船上的人。
除了半隻人頭甕,江麵上還有十幾隻完好的人頭甕攔在江麵上。
乾爹在臨走前跟我說過,這半隻人頭甕是衝我而來的。
直覺告訴我,這半隻人甕頭雖邪門,其背後肯定還有什麼東西盯著我。
船上的其它人也冒著大雨來到船頭,看見那十幾個人頭甕後,頓時驚恐萬狀,有人抓著我的手跪了下來,哀求道:“小閻王,你神通蓋世,一定有辦法擋住這些人頭甕,讓我們安全回到鎮上的。”
對於這些人,李大錘壓根不屑一顧,一把甩開那人的頭,惱道:“你大爺的,算個球男人,為了活命,剛
才還把一個小姑娘推出來跟鬼玩,現在看見威險要求人了,又像個龜兒子似的…”
再說下去,李大錘就要一箭崩了這家夥,我連忙攔住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這些人頭甕若真的要碰瓷,我除了硬拚一把,並沒有乾爹和四爺那等本事,一出手就能壓製住這些玩意。
要是十幾個甕子從四麵八方撞上來,以我的道行,能防得了多少個?
特彆是那半隻人頭甕,最是邪門。
這半隻人頭甕剛才撞了一下船後,並沒再進繼續撞,就帶著一群人頭甕漂在遠處與我們對峙。
我忽然想到什麼,一拍船沿,大呼一聲:“不好,上當了。”
就在此時,聽聞一聲呼救:河生,救我!
這是小姍的呼救聲。
我們被人頭甕吸引了注,卻漏了小姍。我和張漢卿立即調頭,向著船艙狂奔而來,還沒衝進去又聽聞船尾傳來一聲慘叫。
“糟糕,出事了!”
等我們衝到船尾時,一片狼藉,隻見小姍混身是血,裙子和上衣都被撕爛了小半邊,她正捂著胸口,手裡
拿著手,瑟瑟發抖地退到一個大箱子前,驚恐地指著周圍的人:彆過來,你們彆過來。
這一刻,我、張漢卿和李大錘三人頓時怒血衝頭,抓起一個人怒問道:“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對小姍乾了什麼事情。”
那人驚恐地說道:“小閻王,冤枉,我們什麼都沒乾,是是是他…”
他指著倒在前方血泊中的人,這人不正是被惡靈附體的林老執事麼?隻見他胸口上、肚子上滿是血窟窿,起碼被捅了十多刀。
懊惱之下,我一拍大腿,心中極之悔恨,被那半隻人頭甕吸引了注意,怎就忘了船上還有個更邪門更危險的惡靈。
我連忙衝到小姍麵前,焦急地問道:“小姍,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她眼眶裡的淚水唰的一下就奪眶而出,拿刀指著躺在地上不斷抽蓄咯血的老執事,說:“他剛才趁你們都被人頭甕吸引了注意,想侵犯我,將我拖到了船尾,還好我隨身帶著刀子防身,不然就、不然就…”
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淚如泉水般湧著,抱著我就嘩的一聲痛哭起來。
她是我心頭裡的肉,也是大錘和漢卿掌心中的心肝寶貝。
張漢卿還算克製,李大錘卻是拉都拉不住,隨手抓起一根木棒就衝上去,照著他的胸口重重砸下去,啪的一聲脆響,不知砸斷了這老頭多少根肋骨。
啊的一聲慘叫撕心裂肺。
李大錘還不解氣,抓著這老東西的衣領揪了起來,另一隻手掄起沙鍋大的拳頭,怒瞪著他,說:“你大爺的,跟打我大妹子的主意。”
要是這一拳打下去,估計他會被大錘打出狗腦子來,張漢卿立即抓住他的手,說:“彆衝動,有古怪。”
有古怪?他何出此言?最憤怒的應當是他才對。
不可否認的是,漢卿是我們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即便遇上再憤怒的事情,也能冷靜地應對。
雖聽不明白張漢卿想說什麼,倒是令我心中極度不安起來。
就在此時,被李大錘一棍打進了鬼門關的老執事,竟眼睜睜地指著我這邊,說:小心…
我頓時明白心中的不安是什麼了,那惡靈早已不在老執事身上,而是附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還在痛哭流淚中的張懷姍,突然抬起頭來,噴了
一口青色的煙霧。
頓時血腥撲鼻,一股惡心欲吐感直湧腦門,腦子裡暈頭轉向,同時背後傳來一陣刺痛,像被刀子捅了一下。
就在此時,又聽聞‘呯’的一聲槍響,身後像有把刀子被指彈打飛了。
隨後我身子一陣失重,被人向後拽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