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
釣子咚的一聲,掉落在水中沉入水下。
隨後便覺察到有東西在牽引著掛在釣命鷹鉤上的二筒子,撈屍船也跟著被牽引走。
最後來到一片蘆葦叢中停了下來,杆頭忽然一沉,想釣到大魚似的。
我立即大喝一聲:“閻王釣命,起!”
用上幾分法力,猛地一拽,將一條光溜溜的金發女屍拉了上來。
一看此狀,李大錘咦的一聲:“就鬼婆子衣服怎麼被扒光了?”
我也覺得奇怪,莫非漂子屍變成了行屍,還能對死人來事?
屍體被拉上來後,作了一番檢查,除了腳上有一道瘀青色的爪印外,再無彆的傷痕。
“這洋婆子是被拉到水裡淹死的。”我說道。
李大錘卻是在盯著洋屍的陰門研究,我一腳
將他踹開,說:“去去去,一邊涼快去,盯著死人那裡看,不嫌晦氣。”
李大錘卻是膽子生毛,伸出一根手指去掏了一下,竟摳出絲白色不溶於水的流質液體出來。
“他娘的!還是熱乎的。”李大錘說道。
我差點就將兩天前吃的飯吐出來,天知道是不是那洋鬼子的。可一聽李大錘說的這話,腦子如糟雷擊,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
對李大錘說道:“陳敬堯說過,老芋頭本事高,摸過不少寶貝出來,以前很有錢,卻沒女人肯嫁,也不好上窯子,卻有三大嗜好,一是賭,二是收藏女的小腳鞋,第三個是掘墓鑽棺材睡剛死的女屍。”
李大錘被這話給鎮住了,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罵了一聲臟話,說:“他娘的,難怪取不到老婆,原來好這口,他也不怕撞邪?”
我搖了搖手指,說:“你有所不知,人死後,要渡過三個過程才算徹底死,這三個過程分彆為初陰期、中陰期、老陰期。初死之人,會在宮巢中積累初陰之氣,此時身子尚暖,十二個時辰後就轉入中陰
期時,此時屍體僵直陰冷,會有一點屍臭,二十四個時辰後轉入老陰期,中陰氣化成老陰氣,即是所謂的陰氣,屍體開始發腐。中陰氣和老陰氣都不能碰,但初陰氣,對某些有修煉邪術的人或是賭徒來說,卻是最好的滋補之物。”
說到這,我看了一眼那洋婆子的屍體,說:“老芋頭之所以有第三個嗜好,也是挖墳掘墓害的,古墓挖多了,被陰氣入體,需要陽氣來驅除。所以他修練了一門邪術,采陰補陽,將初陰之氣煉成陽氣補身。否則他早就陰氣攻心而成為一具活屍。”
李大錘聽完後,一拳砸在船上,怒道:“他娘的,這畜牲還真不是東西,以前是挖新墳整女屍,現在是殺人搞屍體。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他是人是鬼有驅彆嗎?
我感覺有蘆葦叢中有一絲眼睛偷偷地盯著我們,四下查看了一下,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
晚上下水卻實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看了一眼洋婆子赤溜的身子,突然想到一
個辦法來,便對李大錘說道:“大錘,我餓了,船裡有吃的,進去拿點出來填填肚子。”
“對著屍體吃?你吃得下麼?”李大錘啐啐念道。
我反嗆了一句:“要是這到吃不下,等五月天守屍池時,你豈不是不用吃飯了?”
五月酷暑守屍池最遭罪,特彆是屍池裡的屍體一多,那味道能飄到二裡地外。
李大錘打了個哆嗦就罵罵咧咧的走進船艙裡,我手裡暗地裡抓著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一道請鬼符,口中默念著咒語,猛地向他背上一拍,輕呼一聲:“何方仙姑如助我,定以法事超渡答謝。”
說著,右手抓著的那一把紙錢向船外拋散出去。
頓時間陰風嚎怒,呼的一聲,紙錢倒卷回來,沒進了李大錘的衣服裡,隨即打了個哆嗦。
忽然間李大錘發出一把女子的聲音:“嗯,公子,討厭,君子之交止於發膚,你的手摸到小奴的
背上了。”
當他轉過身時,竟然變成一個十八九歲的小腳姑娘,身材姣好、臉蛋兒俊俏,好一個小家碧玉。
剛才這一招,是我在唐叔的人皮稿上學回來的一招秘術,叫‘鬼把戲’。
所請來的都是會唱點梨園戲的戲鬼。
這女鬼附了李大錘的身,連身體都變成女的。
女鬼欠了欠身,請了個安,開口就是戲腔:“公子,小嬌奴春花,不知召我來此有何差遣。”
我連忙讓她附耳過來,嘀咕了幾句,這女鬼竟羞羞地推了我一下,嬌羞地說道:“公子討厭,萬一這位兄弟被那壞人當作成女子一般糟蹋了,豈不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