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
短短的半天時間裡,又有五十來人相繼感染了屍花,卻不知道屍花源頭在哪,防都防不了。
有錢的都拿珍珠繼命,沒錢的隻能等死。
人殺的多了,鎮長再狠的心也下不了手,這麼沒完沒了的殺下死也不是辦法,早完得將人殺絕。
“小閻王,你得想想辦法啊,要是再沒有決解辦法,瓷器口就得完蛋了。”鎮長說道。
他話音剛落,又有人來報,河口路那邊又出現情況。
大半天時間裡,屍花如瘟疫一般傳染開了,卻沒人找到源頭在哪。
鎮上的珍珠都被有錢的人屯積光了,想要拿珍珠續命?花生大小一顆普通珍珠就賣到了五十銀元一顆,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賣到了五百銀元。
魚窩頭和河口路都被隔禁起來,如此一來,感染屍花的人越來越多,都被隔離起來等死。
但是,屍花粉會隨風飄散,隻要有風吹來,就會快速擴散。
要是再不想辦法揭止,將是一場滅絕人環的大災難。
珍珠也隻能暫時抑製屍花的生長,一但沒有了珍珠續命,會在傾刻間化成屍水。
“各位有錢的大爺,施舍一兩料珍珠救救我的兒啊。”
一個眼球長出一股黃色花苞的婦人哀求道。
不多時她孩子的肚子上被七八顆花苗破肚而出,連小腸子也頂了出來,隨後鼻孔、耳窩裡出張出了花芽。
無論她哀求得有多淒涼,仍舊沒人理會他,都像碰瘟神一般避之不及,她忍痛之下,將嘴裡含著的一粒珍珠放在孩子的嘴裡。
半柱香後,她的臉上、脖子上、胸口上相續長出一點點黃色的花芽,那種皮肉被撕裂的感覺讓人痛不欲生,再過兩柱香,她就要重新長滿屍花,受儘
折魔而死。
剛開始時,磁器口隻有兩個地方出現屍花感染,刮了半個時辰大風後,漫延了小半個鎮子。
除了屍花肆虐,惶恐的情緒也如同瘟疫般傳播。
有不少人想逃離此地,但誰也不知道誰身上染有屍花粉。
守在重慶巴城的重慶護國軍早已反應過來,派人圍住了磁器口,誰敢逃出來,誰就吃棗子,絕不手軟。
而與磁器口相鄰的巴渝城已開始大規則撤離人,連一個牲口活物都不能留下,以防屍花粉隨風擴散。
我和大錘被叫到了老南茶館裡,四爺也在。
鎮長一拳砸在茶桌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四爺,你得想想辦法救救鎮上的人。現在屍花如瘟疫,咱瓷器口已經被隔禁起來,熊大帥已封鎖這裡的所有消息,隻給我們六個小時的時間,要是在淩
晨一點鐘前無法徹底消除屍花源頭,熊大師就要火燒瓷器口,裡麵的一隻螞蟻都彆想活命。”
“四爺,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請吩咐,我哥佬會的兄弟義不容辭。”劉太奇說道。
陳敬堯坐著輪椅進來,慚愧地說道:“此事歸根到底,都是我禦風門管教不嚴所至,有需要幫忙的話,四爺儘管開口吧,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四爺老神在在地坐在茶桌前閉目養神,此時睜開眼看了看陳敬堯,說:“挖墓掘墓本就不是什麼好勾當,也出不了什麼好人。此事當有你們的責任,但當事之人已重部慘死,遭受了應有的報應,禦風門大罪可免,餘罪難逃。”
“請四爺請點迷津,哪怕讓我禦風門徹儘家財,也再所不惜。”陳敬堯說道。
就連鎮長及鎮上的一眾有錢的大商戶都在茶館裡紛紛表態,願出力協助。
四爺嗯的一聲點點頭,最後看向我,說:“河生,老爹既已隱退,就不該出手管事,此事全權交
給你處理吧,我最多在背後打打下下,協助一下。”
我頓時受寵若驚,要是屍花沒擴散得那麼曆害,還能鎮壓一下,現在擴散得那麼快,該如何是好?
四爺這個決定也嚇壞了所有人,其中一個有錢的老板說:“四爺,這這這不好吧,隻要你有辦法解決問題,我們為馬首是瞻,全力相助。”
四爺卻是看著我,說:“唐叔是不是留了幾本書給你麼,或許他早已料到你會遇到什麼問題,找找看有沒留下什麼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唐叔留給我四本書,其中三本手稿已經全稿看完了,並沒有發現留解決屍花的辦法。
不對,還有一本書沒看,我連忙掏出那本看不進去的龍虎山秘藉:退魔錄。
我將此書拿出來抖了抖,竟抖落一張紙,上麵寫滿了字,粗略地看了一眼後,驚喜道:“這是一張抑壓屍花的方子。”
隨後我又高興不起來,對四爺說道:“珍珠
仍舊是主藥,若真要用這個方子救鎮上的人,現在已經感染了兩千多人,得四百顆真珍,若按最壞的打算,一但屍花擴散到全鎮,大概需要兩千多顆珍珠。我們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