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觀邪秘(1 / 2)

詭觀邪秘

此時李大錘忍不住抱著雙臂打了個哆嗦低聲罵道:“媽個巴子,這是勞什子鬼地方,是道觀還是鬼觀!”

不但道觀門沒鎖,待神殿門也沒半掩著。

“走,過去看看。”我帶著李大錘走進了待神殿。

一般道觀的神待神殿都會待著三清道祖、原始元始或是玉帝大帝。而這間待神殿奉的卻非三清兩始一帝,而是一座麵慈目祥身穿藍布衣、盤座白蓮花的婦人。

李大錘不禁啐了一口:“媽個巴子,這裡不但到處冒著一股子邪性,連待奉的神像都不知道是哪門子邪…”

我立即捂上他的臭嘴,說道:“墳前不罵鬼,觀中莫唾神。就算是野神仙也罵不得,不然邪到如來佛神都打救不了你。”

說罷,我便在這神佛前點了三根香,拜了兩

拜,說道:“無生老母在上,小鬼舌長,您大神有大量請不與無知小鬼一般見識。”

我嘴裡念嘮了一回,便在這神殿中打量了起來。

看這桌倚和地麵上的灰,起碼有半年沒人打掃了。不說有個山鬼老道在這住麼?他上哪去了?

眼下雖然沒什麼大的發現,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對李大錘說道:“分頭找,你找大殿偏廳,我找柴房和靜室。”

我還沒走出神殿門口,便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立即追了出去,可這道觀就隻有五十丈見方,尋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

“莫非剛才看走眼?”正疑惑不解時,忽然發現神殿旁的靜室窗前有個白衣女人在看著我。

這道觀裡竟然有女人!

我三步並作兩來到靜室前時,哪有什麼女人。這一下頭皮發麻了,這地方真他娘邪門,難不成剛才白日見鬼了。正遲疑著,一道陰涼的山風吹來,吱呀一聲把門吹開了。

走進去一看,屋內五丈見方,隻有一座土炕、一張茶桌兩張椅子,所有事物一覽無遺,彆說女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隨後便覺得不對,神殿和柴房都蒙塵了,這裡為什麼半點灰都沒有,卻也沒有半點生氣,就像有隻鬼在這裡長年居住似的。

就算再怎麼乾淨的屋子,總會掛著點蛛絲蜘跡,可這就像是一間幽靈房。

隨後便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院子外好像有一雙眼盯在盯著我,可伸頭出去四下搜索,院子仍是空寂一片。

女人沒找到,倒是在靜室裡的壁上找到一幅畫像。

這畫的不是山水也非鳥獸,而是一個抱著嬰兒的白衣女人,正神態慈祥地哄著孩子睡覺。

畫上的嬰兒穿著一件紅肚兜,手腕上還戴著一對銀鐲子,扣著兩個彆致的小鈴鐺…

我不懂畫,但這女人畫得實在漂亮,維妙維俏的,就像在畫裡活了過來。不但看見了那張絕美的

臉,還隱隱聽聞她在哄嬰兒睡覺時所唱的歌謠。

這畫實在太邪門了,剛才那白影不會是此畫在作怪吧。

看著入神時就像著了魔似的,正想回過神時,卻發現魂兒像被什麼勾走似的。

心下暗道糟糕:著道了!

腦袋越來越重,竟迷暈暈沉沉地入睡了。可我天生看狗眼,就算灌了迷藥也照樣半夢半醒。

隻是這會兒像鬼壓床似的,無論怎麼想睜睛醒來都醒不來,就這麼暈暈沉沉地看著天花板。

隱隱約約中感受到一股水腥味,還有徹骨的寒意。

那宛如從九幽之下傳來的歌謠又在耳邊隱隱響起:打板板,逗蟲蟲兒,蟲蟲兒飛,飛到嘎兒去。嘎兒不趕狗,咬到蟲蟲兒的手;嘎兒不殺雞,蟲蟲兒不回去;嘎兒不打蛋,蟲蟲兒不吃飯;嘎兒不殺鵝,蟲蟲兒不過河…蟲兒飛,蟲兒飛,飛到啊姆心肝裡…蟲兒飛…

畫中那張臉,這淒涼的歌聲,那徹骨的寒潭

之水似乎又再次將我的身體包裹住。

就在此時,一道山風吹來,我不禁打衛個冷顫清醒了過來,突然聽聞啊的一聲驚叫。

糟糕李大錘出事了!

我正要衝過去救援時,突然看見一個長發掩臉披肩的老道站在靜室門口看著我。

管他是人是鬼,先撥出閻王勾子在說,隻要他敢亂來,保準一勾子過去來個透心涼。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我才發現老道手裡逮著個人,正是李大錘。

啪的一聲,他被扔到了我的腿下。

老道身後還有個行頭破舊的道童,那披頭散發的模樣也甚是駭人,即便這樣還是隱隱看見了他的眼睛,這一眼瞄個去讓我終身難忘,他竟天生重孔、眉毛帶勾如鐮,此乃人中惡鬼、妖中至邪之相。

徒弟邪門,這老道更是邪乎。

隻見這老道士一身黃褂子舊而不破,滿頭蒼白的垂發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樣子,混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屍氣,同時還雜著一身喪敗氣息。

我敢斷定,他已天人五喪沒多少時日可活了,多則十天,少則兩三天。

那一股子死人的氣息和這道觀邪性的格局容為一身,讓人感覺進了一個活人墳似的。

李大錘已緩緩轉醒,看著這老道似像見到鬼一般,驚惶得抖著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剛才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卻又不敢說出來。

“閣下就是山鬼道人?”我終於問出了第一句話來,總算打破了僵局。

這老頭嗯的一聲,然後走了進來,陰冷地說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是在下逐客令麼?

我心中實在有太多疑問,就這麼空手而回實在不甘心,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建道觀?這跟本就不是在鎮壓邪祟!於是按奈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山鬼道長,修道之人講求財侶法地,不知道你修的道有何講究,為何會選址於此清修?”

這山鬼老頭忽然抬起眼皮子瞄了我們一眼,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未煉還丹莫入山,山中內外儘

非鉛,修練之人隻要有一顆道心,哪裡不可以隱修?”

隨後便陰冷地看著我不再說話,那感覺就像被一個死人盯著一樣,讓人篸得慌。

直覺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剛走到門口便又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牆上那副畫,多嘴地問了一句:“道長,敢問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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