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鮫妖逞威(1 / 2)

鮫妖逞威

那動靜越來越大,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像是不小心踢翻了什麼,水下突然響起了叮叮咚咚的悅耳旋律。

這聲音一響,妖棺裡的動靜便稍停了。我不禁在矮下身子摸索了幾下,摸到了一事物,竟然是我當初丟到陰龍潭底下的那隻懷表。

這瞬間,我才恍然大悟,李敬山應該還有另一隻音樂懷表,此前聽到的音樂聲應該就是他手上那隻,就連其家裡傳出的午夜歌聲,也應該是他在故弄玄虛。

一個失心瘋的人能乾出什麼事,誰能保得準?

而眼下這口鎮妖銅棺呢?會不會也是他失心瘋之下弄出來的?

於是償試著再次合上音樂懷表,那爪子刮銅棺的聲音立即響起,這可將我嚇得夠嗆的,趕忙再次

打開懷表,那詭異的聲音便又再次消停。

這太他娘的邪門了,裡麵絕對有東西。

我的水性雖好,也就能在水下呆一柱香的時間,隨著肺裡的憋氣感越來越強,便估算到了下來了多少多久,應該有小半柱香了。

進還是退?不能再拖了。

當下便把心一橫,將懷表掛在脖子上,然後使上吃奶的勁,一點點將銅鉈子往外移。

一想到李大錘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我手心,也不知哪冒出來的狠勁,憋紅了臉,一口氣連將將剩下四對銅鉈子挪開。

眼下就剩下開棺了,天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物事,心緒緩了一會後便狠下心來,自我安慰道:看屍三年背屍四年都這麼過來了,還怕棺材裡的死人!

想到這,心裡來了一絲底氣,強忍著肺裡的強烈憋氣感,猛地一發力。

哢哢哢…轟的一聲沉響,頓時濺起一層淤泥,潭底下的水混沌起來。

水下的視線本就看不大清,此時更加模糊。就在此時,一團黑影從棺中竄了出來,腥紅的眼睛正盯著我,抓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娘希個匹的,棺裡的東西出來了!當下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掄起閻王勾子當頭劃了過去。

突然哇的一聲響,如同嬰兒夜啼,哭得讓人頭皮發麻,我當即被嚇到嗆了一大口水。

這陰龍潭下的水哪是人能喝的,頓時胃裡如同翻江倒海,吐也不是,不吐又難受。

當我把閻王勾子拉回來時,手下一沉,那棺裡的跑出來的東西竟然被拉了過來,這可將我嚇傻了。

本以來那東西要來事,心下暗叫一聲不妙:風緊,扯乎!

可定神一看,那東西在呼呼冒血,勾子竟然勾破了它的腦袋,死命地翻騰掙紮了好一會才徹底沒了動靜。

潭底下的濁水很快就澄清了,我這才看清楚

那是個什麼家夥,這哪裡是什麼河妖,分明就是一條人形般大小的娃娃魚,那爪子利得跟鐵勾子似的。

估計剛才打開懷表後,這東西被那叮叮咚咚的調子吸引,聽著入了神才消停一會,音樂一停,又開始燥起來了。

這東西多長在陰水之地,大多沒什麼靈性,很難成精,可為什麼會被鎮在銅棺裡呢?

莫非此棺鎮的另有其物,這條娃娃魚不過是苗子的時候就鑽了進去而出不來,困在裡麵才長成這麼大的?

於是我左手持著閻王勾,右手抓著口棺材釘再次來到銅棺前,往裡一看,裡麵竟然真的躺著一具屍體,不過屍體早已乾癟。

除了一副乾巴巴的屍體外,沒有半片衣物也沒有半點培葬品,更詭異的是,這並不像是人類的屍體,頭似馬、長有獨角,四肢如獸爪,身架子怎麼看怎麼猙獰,更邪門的是,身上還滿了一片片長了菁苔的鱗片。

我忽然想起一本山野異誌上提過:鮫人形人,臉長而有獨角,天生雙瞳、青鱗硬如銅,骨如鐵堅,嗜人如命,因長銅鱗鐵骨無法殺之,故擒後鎮於銅棺永沉水底,若以屍氣養之,則成河妖!

娘希個匹,這一刹那我恍然大悟,想通了許多無法想通的事情,此前跟本就沒有什麼女鬼抱夢,一定是著了山鬼道人的邪道。他一套一套地下,就是想誘導我往陰龍潭裡沾,放出這銅棺裡的河妖。

這妖道應該早就知道就陰龍潭下鎮著一個鮫人,所以花了十幾年不斷地誘導那些麻匪往陰河裡扔死人,就是為了以屍氣養河妖。

若真如此,這山鬼道人為了報仇、讓這寨子絕戶,也煞費苦心了。一但放出這河妖,那就等於級這一寨子人下了三道催命符,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救了。

就在我走神的瞬間,棺中的鮫人突然睜開眼睛,閃爍著紅色的血爍,現出兩對詭異的血紅重瞳。那一刹那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就像有什麼東西把我

的魂魄勾走似的。

要是有那塊木牌在身上就好了,這會兒連保命的本命都沒有了。遲那時快,猛地咬破舌尖,立即痛醒,手中的棺材釘同時猛地紮了下去,瞬間紮破了它的胸膛,然後猛繩子,想讓上頭的張漢卿把我快速拉上去。

可我連拉了幾下,上麵都沒反應,反倒將繩子給拉了下來。

不用問,上麵也出事了。眼下功夫隻能死命地往上遊,先上了岸再說。

銅棺中的鮫人已養成了河妖,在水下就是他的天下。

一道黑影從底下鑽了上來,那速度比我遊得還要快上數倍,眨眼功夫就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腳,就要往潭底下拖。

有句老話叫窮寇莫追,眼下我就像一個窮寇一般,臨危之下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子怪力氣,一腿就把抓彆另一隻腿的河妖抓子跩開了。

可這妖孽的抓子就像長滿了倒勾似的,頓時抓去了我一層皮,痛如萬針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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